乔振霆手颤抖着不断抚摸,身体哆嗦着跌倒在那,手磨蹭着说;“谁能想到你当年救的乞丐,却要了我们乔家一百多口人的命。”
“你可曾想过,你的至交陆志诚,因不满你比他更有能力,所发对你起了杀心,他居然联手了那个姓李的乞丐。”
乔振霆说着,泣不成声。
他每次夜里梦起,那一幕都在脑海里不断涌现,血流成河把雪都染红,而他熟悉的人全部都惨死在眼前。
“儿子啊。”乔振霆哭着抱住柱子。
他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而儿媳当时肚子里还有一个未出生的孙子,而他却是事隔了二十多年的今天才知道。
乔振霆泣不成声,爬起来时,身体摇晃着重重倒下。
“爷爷。”乔寒夜冲上前,伸手抱住他。
看到乔振霆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当场晕了过去。
“上官秩。”乔寒夜沉声喊着,焦急中还带有恐惧,他抱着乔振霆往回走,踢开房门抱了进去。
上官秩刚在上厕所,裤子一提,急匆匆跑了过来。
路上他一只鞋还跑掉了,整个人凌乱得很,跑进来看到乔振霆嘴边渗血,昏迷不省人事。
“老先生这是怎么了?”上官秩问道。
他上前替乔振霆号脉,检查了一下,脸色凝重的说:“他是气火攻心,伤心过度导致了淤血吐出来。”
“这身体恐怕也受损了,需要长期调理,但恐怕很难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上官秩摇了摇头。
乔寒夜站在床边,看着乔振霆似乎比以前更苍老了。
“你先下去。”乔寒夜说道。
房间内只剩他和乔振霆,他坐在床边,伸手握着乔振霆的手,紧抓着说;“爷爷,父亲绝不想看到你为他伤心过度。”
乔振霆的伤心,他却能理解。
在乔家出事后,乔振霆带着他逃离,往北而上,却碰到了李家的人,他们“好心”收留着,从而使乔寒夜与李总统成了朋友。
正因后来的种种事件,让他对李家起了疑心,才会把李家的人送到云端,再重重跌倒,如今李家彻底完了,不仅身败名裂,且也断后了。
“儿子。”乔振霆虽昏迷,嘴里却低声呢喃着。
乔寒夜握紧他的手,一直抓着,直到贺兰槿推门进来坐在一旁。
“你不必自责。”她说道。
乔寒夜伤心不亚于乔振霆,但他却强忍着情绪没崩出来,却不代表他不伤心难过。
“父亲如果泉下有知,一定会很欣慰。”贺兰槿低声说道。
他伸手搂住她,紧抱住。
乔寒夜力气有些大,但却没弄疼她,直到许久后,才松开她问道:“怎么过来了?”
“大家都过来了,怕打扰你都在外没进来。”贺兰槿说道。
外面的人站了许久,后来才散开。
次日,太阳从东边升起,地上的化全融了,仿佛从未下过雪似的,外面干净得很,唯有枝头上时不时沾着些白色。
“咳咳。”乔振霆醒来,他坐起身。
“爷爷,您醒了?”贺兰槿听到他的咳嗽声,走到床边扶起他坐了起来。
乔振霆的气色很差,人也不太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