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犯了事了。”
“犯了何事。”
“都说了犯了事,你再多嘴,把你也抓起来。”衙役是知规矩的,不愿多舌招祸。
“阿弟,阿弟,你怎么样。”高叶不敢上前,但又不肯离去。
“阿哥,他们说我谋反,行刺宗室,可我就是上去和朱平理论,他动手打了我,我推了他,县太爷身边那师爷看来心肠好,偷偷给我送了断头饭,说保不住我了,还说但凡这等涉及宗室案子,就只能判夹笼,我死定了,你快走吧,不要,不要受牵连。哥,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一定要比这辈子做更长久。”站笼里的高自在带着哭腔回道。站笼这种酷刑,受刑的时日不长还能有说话的力气,撑到一两日以后,浑身打摆子,只顾呼吸,最多撑到第三日,那时神智癫狂,身子又如泡进滚油,也不知是疼死还是顾不上呼吸,窒息而死。
“莫,莫怕,哥想办法救你,你要撑住。”高叶不知为何,脑海里只浮现起那个背弓骑士,心念隐隐入邪,这个骑士与他无亲无故,哪来道理替他去救人,但到了这个地步,他又能有什么别的出路,只能拼了性命去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