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回到房间的楚白羽熟练的拿出被褥开始在地上打地铺。
如此行径倒是让玉蝉衣高看了一眼楚白羽,不过心中亦是没理由的泛起了一丝不爽。
大抵是因为禽兽和禽兽不如一事的讨论吧。
“好了,晚上你就睡这吧。”
楚白羽将地铺打好后径直就上了床。
玉蝉衣檀口微张,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
楚白羽的意思是叫自己晚上躺在地上睡觉?
“你...你...你...”
玉蝉衣的胸口起起伏伏,一手指着楚白羽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难道你是打算帮我暖床?”
虽然自己随手捡来的这个侍女容颜绝丽但楚白羽还从来没有对玉蝉衣起过什么坏心思。
单纯的就是抱着欣赏美好事物的态度。
不过若是对方有暖床这方面的想法楚白羽也一定不会拒绝就是了。
“想的美!你个混蛋!”
玉蝉衣气鼓鼓的拿起一个茶杯朝着楚白羽丢了出去,吓得楚白羽连忙伸手去接。
这要是砸坏了到时候可是要赔钱的。
玉蝉衣才不会在地上将就,她宁愿就这样坐着坐一宿也不会打地铺的。
反正以玉蝉衣的功力别说是坐一宿,就是坐几天几夜也不妨事。
于是乎玉蝉衣就这样坐在凳子上,直直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楚白羽。
“我可不管你了,我要睡觉了。”
楚白羽见状也是自顾自的躺下。
只不过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忽视掉那一道灼灼的目光。
楚白羽猛的坐起,叹了口气后扭头道,“咱就是说你能不能别盯着我看了?虽然我知道我很帅但你是女孩子,女孩子要矜持你懂吗?”
“呸!我在看一头死猪。”
玉蝉衣轻啐了一口,目光却始终没有从楚白羽的身上挪开。
不得不说,楚白羽这一身的皮囊到底是有些小帅。
见玉蝉衣不打算睡觉楚白羽也是没辙,只能起身从床上下来。
只见楚白羽一面宽衣一面走向玉蝉衣,这冲击力直叫玉蝉衣有些坐不住了。
“你...你要干嘛!”
玉蝉衣的小手紧紧的抓着餐布,此刻她浑然已经忘记自己翻手之间就可将楚白羽轻易的镇压。
“睡觉啊,还能干嘛?床让给你了,我睡地下,这样总行了吧?”
楚白羽径直从玉蝉衣的身旁走过,一面说着一面就躺进了他亲手铺好的铺盖上。
前世身为打工仔的楚白羽对于睡地铺倒是没有多少的抗拒。
玉蝉衣别过头,双手按压脸颊。
她刚刚是想到哪里去了。
既然楚白羽让出了床,玉蝉衣自然不会再干坐着。
有的躺总比坐着强。
随着楚白羽吹熄了油灯后房间里也陷入了黑暗。
这还是玉蝉衣头一次跟一个男人住在一个房间里。
虽然此前也有过破庙,亭舍的“同居”生活但那跟现在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
“喂!你睡着了没?”
玉蝉衣始终无法入眠,转过头的她尝试着喊了一声。
“睡着了。”
楚白羽头都没回,嗡嗡的回应让玉蝉衣的拳头...硬了。
“睡着了那你怎么还能回话?”
玉蝉衣差点气笑,楚白羽的回答是她没有想到过的。
只是这一次楚白羽却并没有回答她。
“喂,我们来聊聊天吧?”
玉蝉衣见楚白羽不理自己也是口气一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她就想跟楚白羽聊一聊。
顺便了解一下对方。
只是玉蝉衣并不明白当她对一个男人产生好奇的时候往往就是沦陷的开始。
“首先,我不叫喂!都告诉你多少遍了,要叫我公子,实在不行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
“其次,我现在真的很困,我想睡觉!”
楚白羽蒙着头十分无语。
一开始这个女人还会叫自己公子,这混熟了一点之后对自己的称呼就从公子变成喂了。
楚白羽算是看透了,玉蝉衣根本不是什么无家可归的农家妇女,估计是哪家的大小姐走丢了。
自己绝对是上当了。
“公子人家睡不着嘛...”
玉蝉衣突如其来的撒欢让楚白羽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被玉蝉衣这样一惊楚白羽也是睡意全无。
“行了行了,算我怕了你了。以后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楚白羽叹了口气,真是造孽。
“嘻嘻楚白羽,你有没有什么梦想?”
眼见自己的计谋得逞玉蝉衣的一双眼睛也是弯成了月牙,她转口就朝着楚白羽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梦想?
楚白羽的脑海中瞬间浮现过当初和林月舒的交心之谈。
“曾经我想过要当六扇门的神捕,但是现在我放弃了。”
楚白羽有些感慨。
若是放在前世想必他一定不会放过六扇门铁饭碗的工作。
只可惜...
“那现在呢?现在你想做什么?”
玉蝉衣抿着嘴。
六扇门的神捕?
那岂不是她们天命教的死对头。
“借三尺明月,衔两袖青龙,轻剑快马恣意,携侣江湖同游!”
楚白羽突然的开腔让玉蝉衣有些错愕,这呆子的肚子里居然还有这样的墨水?
“这家伙...”
玉蝉衣对于楚白羽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
这一场秋雨果然和楚白羽想的一样下个不停。
料峭的寒意更是让街上的行人不得不多加了件衣裳。
好在楚白羽的身体气血充盈,虽然谈不上不惧寒暑但也不至于畏惧这秋寒。
这几天楚白羽一直待在客栈里吐纳导气。
随着武帝龙拳的愈发精进楚白羽体内原本如小溪流一般内气不知不觉间也壮大了不少。
楚白羽练功的时候并不避讳玉蝉衣,玉蝉衣自然是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玉蝉衣知道如此轻易就可以牵动全身气血涌动的内练法门必然不是凡品,只是她始终看不出楚白羽练的是谁家的功夫。
玉蝉衣不用想也知道这门内练法门一定是那一位送的。
这不禁让玉蝉衣微微有些好奇自己那一位竞争对手的身份了。
就这样一连过了三天,三天后的上午。
季鹤然如约而至,叩响了楚白羽的房门。
“楚兄,别沉浸在温柔乡中了。该去取咱们的美酒了!”
季鹤然嘴角带笑,今日的他简单收拾了一下。
看起来不再那么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