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你很不错。”
杨开山轻抚胡须,上上下下打量着杨玄真,越看越是满意,不由得赞赏道:
“老朽离开家族匆匆二十载,却不曾想,族中竟出了你这等潜力无穷的少壮英杰,真乃杨氏之福也。”
紧接着,杨开山又补充了一句:“由此可见,杨雄这个家主领导家族有方,尤其是对培养后辈子弟这一块,很有一套,老朽甚慰矣。”
“老祖宗谬赞了,晚辈愧不敢当。”
杨玄真面上不显任何表情,内心却有些汗颜。
杨雄的尸体此刻已经凉透,而杨开山却还在这夸赞对方领导家族有方,不知道杨雄泉下有知,会作何感想?
“老祖宗。”
“我等拜见老祖宗。”
这时候,杨宏、杨满、杨铁山、杨建平…一干人等从不远处浩浩荡荡行来,朝杨开山躬身行礼。
这七八百号人齐齐开口,声势之浓烈,连天上的乌云都被驱散了几分,显露出皎洁的月光来。
“祖爷爷!”
而另一个方向,杨有徳居中,亦与左右两侧二位老者联袂而至,向杨开山大礼参拜。
杨有徳两侧的二位老者,赫然便是未现身的其余两大杨家族老。
这二人前不久接到族人禀报,知晓族内发生大事,这才姗姗来迟。
杨玄真转首瞧去,左侧的老者身着一袭青衫,面容儒雅,颌下蓄有长须,看上去颇显飘逸。
他倒是知晓,此人叫做杨宗来。
而右侧的老者名为杨启洪,此时面皮紧绷,神色肃穆冷峻,直叫人望而生畏。
不过杨玄真曾略有耳闻,此老天生不苟言笑,不善与人交际。
用他前世的话来说,此人社恐。
但杨启洪在见到杨开山这位老祖宗时,脸上亦流露出微微潮红之态,显然内心很不平静,
至于杨有徳,则更为激动,竟然直接膝盖一软,“扑通”一下跪倒在杨开山身前,抱住其大腿,老泪纵横道:
“祖爷爷,您终于归来,二十年,您老人家游历天下,找寻那传说中的神通契机,整整二十年了啊,小徳子想得您好苦啊,呜呜…”
杨有徳已至期颐之年,且为一族族老,竟哭得如同稚童一般,泪涕齐流。
这让一旁的杨玄真看得一阵恶寒,忍不住后退一步,远离了此人。
“成何体统,还不速速撒手。”
杨开山的面皮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遂一脚将杨有徳踢开,训斥道:
“老朽若再不归来,尔等就要斗得两败俱伤,让贼人趁虚而入,届时,家族危矣。”
紧接着,他又低叹了一声:“我杨氏一族传承近千载,怎的尽出你这种蠢材。”
杨有徳被骂了几句,顿时讪讪站起,抹净泪水,忍不住反驳道:
“若不是杨玄真犯上作乱,又岂会遭此祸端,此子才是罪魁祸首,万万不可饶恕。”
“你还敢狡辩!”
杨开山盯着他,冷声质问道:“老朽且问你,族中出了杨玄真这等奇才,你为何偏偏要打压?”
“你可知此举是在摧毁家族的根基,你究竟居心何在?”
面对杨开山咄咄逼人的诘问,杨有徳顿时面容一僵,眼中闪过不甘之色,旋即叫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