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终于找到了机会似的，洛天依看向洛羽的眼神竟有几分的挪揄。
而利用则是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确实说过符华不会成为律者，现在符华成为了律者吗？”
“符华怎么没有成为律者......”
说着说着，洛天依的语气弱了下来，好像、大概、真的，符华她确实没有成为律者？
现在的这个情况哪里是符华成为律者啊，这律者都快成为符华了好吗？
好家伙，你搁这儿和我玩文字游戏呢？
洛天依能想明白的事，直播间里的观众们自然也能想明白。
【卧槽!老贼，你......】
【哦，那是贞德牛啤！就因为你一句符华不会成为律者，导致我之前怀疑了，但也愣是没往律者身上想。】
【md，这以后老贼说的话，还有一句事能信的吗？】
【最可气的，他还没说谎，他说的都是真话！】
【不是，这说话方式怎么这么熟悉呢？】
【这tm不就是奥托经典的说话方式吗？句句是真话，但句句都不全，就是疯狂误导人！搞了半天，奥托这个角色在现实里是有原型的啊。】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啊。
我怎么可能是主教大人的原型呢？我还指望着主教大人在带我们冲一次树呢。
至于为什么我和主教大人说话的方式会那么像......
奥托主教说话的方式是一门艺术，我学学艺术怎么了？
游戏里，黑符也是向符华问起了‘自己’死后的事情，符华也没拒绝，将她‘死后’所发生的事都告诉了黑符。
黑符也不厌其烦地向符华讲述着自己是怎么打死奥托的，因为这件事真的让她很开心。
对此，直播间的观众们可以作证，并且他们还表示不管黑符说多少次，他们都不会听腻，因为奥托被打死的这个消息，他们也听得挺开心的。
不过接下来符华和黑符之间的对话却让所有人都无语了，因为符华说的话都太直了，简直比钢铁直男还直!
在对话的时候，【你说呢？】【你觉得呢？】之类的句式不停地出现，让直播间里的所有人都能感受道黑符十分在乎符华的感受。
但符华给出的每一个符华都能够把她给聊死，这也看得观众们着急地不行。
唯独这一次，他们可以拍着胸膛说‘我上我真行！’毕竟符华都已经把下限打出来了，他们再菜也不可能比符华还菜吧？
而洛羽却想到了某位粉色的妖精小姐，他想，如果这个时候在符华这个位置上的是她的话，想必她能很轻松的拿下识宝吧。
然后他又想到了某位褪色妖精小姐，然后赶紧摇了摇头，赶紧把之前的想法甩出脑外。
而在时间差不多的时候，黑符也停下了脚步，她认真地看着符华，表示休息的时间已经结束了，现在...她得成为符华了。
她要吸收掉符华，让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但符华却表示这是不可能的，她也让黑符来试着吸收她，而她不会做任何反抗。
然而当黑符用无形的手去触碰那片羽毛的时候，哪怕符华没有抵抗，但她却完全抓不住。
娜美羽毛与她就像是完全相反的液体，即使紧密地混杂在一切，但却室众无法相溶。
“为什么？”
她的声音充满了疑惑。
“因为我们是两个不同的灵魂。”
符华的声音带着悲伤，但黑符却从中听出了怜悯。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解释，她更讨厌符华那样怜悯地看着自己。
“你觉得你比我更纯正？你认为你是个比我更配得上的符华。”
黑符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把自认为最残酷的话说出了口，
“......即使，你只是一根羽毛。”
......
沉默，久久的沉默，最残酷，就这？
看着旁白上描写的黑符自认为的最残酷的话，这让直播间里的所有人都想笑啊。
并且这也让所有人都生出了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可爱啊。
对此，洛羽表示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太虚一脉的素质就是这么高，要不然也不至于识宝在之后翻遍老古董五万年的记忆也只找出来一个‘你有毛病吧。”
回到游戏，符华和黑符的辩论仍在继续。
而符华那淡然的态度，也让黑符更加地愤怒。
“事实？事实就是除了你以外的所有羽渡尘都对我俯首称臣！事实就是只有你脑子有问题，以为自己说的都是对的！你太固执了，看不清事实的人是你!你还活在过去，明白吗？你还把自己当作梅博士的工具！”
“时代变了！我们不用扮演融合战士，不用扮演女武神，活着圣芙蕾雅的学生！我们可以做自己了，真正的自己！”
“你看！”
说着，黑符猛地剁了一下脚，便构造了一个新的幻境，那是符华在前文明第一次遇到死士的时候。
当时的符华选择了带着女孩逃跑，但现在的她们拥有了力量，她们不再弱小，不再任由摆布。
之后黑符有编出了卑弥呼，那位固化难以忘怀的人。
当时她们想要救队长，但当时的她们却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凯文杀死。
因为她们只是工具，如果上面的人认为律者无可救药，那她们救什么也做不到。
符华问她是否在怨恨做出这个决定的梅博士，黑符却是摇了摇头。
怨恨？人都死了，她还怨谁？让个世代留下来的就那么几个人，现在也死的差不多了。
她只有对自己的悔恨。
第四百六十章......（4k）
“为什么总是唯唯诺诺，为什么总是优柔寡断，为什么把选择都留给别人？......为什么不能随心所欲地战斗？”
拾回的记忆越多，黑符对过去的‘自己’就越痛恨。苍玄和丹朱的灾难也是，她明明可以避免这一切发生，但她什么都没事做。
哪怕是蚩尤出现后，也是丹朱主动提出要去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而她也并没有阻止。
“我不明白，有战争就有牺牲，我凭什么会觉得这些平民的性命比我重要的朋友，比我的得力助手更重要呢？”
“我为什么不放下别的事情，用最快的速度赶来消灭蚩尤，拯救五五的友人？”
黑符愤怒的向符华发起质问。
“......我必须将全人类的福祉放在首位。”
“胡说八道！”
黑符的声音提高了几度，
“谁规定的？梅博士吗？我干嘛要听她的话！”
虽然如此，但她的语气却充满了不甘。
这一段剧情使然是符华与黑符之间的争执，但却依然让直播间的众人陷入了沉思。
毫无疑问，大家都比较同意黑符说的话。
他们都只是普通人，虽然大家都崇拜英雄，但比起英雄无私的奉献，他们更愿意保护之间身边的朋友亲人。
而黑符，现在就是这么一个角色，她没有符华那样伟大的胸襟，也没有符华那样守护人类的新年，她只是想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而这样的理念，也让她的角色形象显得更加真实，也更容易被其它人接受。
而符华与黑符之间的争论，也可以说是异常理性与感性之间的交锋。
两边其实都没有错，但不管选择那一边，最后的结果总会失去什么就是了。
直播间的观众们也已经因为支持那一边的问题吵了起来，虽然大部分人都比较支持黑符，但这不代表就没然支持符华了，只不过是支持黑符的人更多罢了。
接下来，黑符又变化出了五百年前天命远征军的战场。那是奥托和卡莲攻打神州的时候。
黑符指出，如果哪天她们杀了奥托和卡莲，那么之后发生的一切都会被改写了。
但符华却认为她不应该用后事倒退前事。
而就在黑符发泄似的将奥托和卡莲的幻想都一一抹杀的时候，符华却又跳出来阻止她。
她当然知道这只是个环境，现在做的一切都不会起到什么作用，但还不能让她好好地发泄一下了？
这让黑符十分的不满，但符华却十分冷静，接下来还指出了黑符身上的诸多疑点，比如羽渡尘明明已经毁了，黑符为什么还能操控意识和记忆，制造幻境？
看着符华说的这些话，直播间里的众人也是眼前一亮，他们大概知道黑符是什么律者了。
而符华也总于是说出了那个冰冷而又残酷的真相。
“你的苏醒是有缘由的，一句没有灵魂的身体，不可能凭空诞生意识。你并不是在对抗崩坏，仔细想想：你的所有行动，破坏天命，攻击世界蛇，其实都是在执行崩坏的意志......”
“不管你用多么正当的理由欺骗自己，行为是不会说慌的，你只会做一件事，那就是破坏。”
“因为...你只是一个律者。”
至此，符华终于说出了真相。
而观众们对此并不意外，比较剧情里各种明里外里的暗示，要不是老贼故意误导他们的话，他们还能更早一点发现这个真相！
现在，别说黑符是律者了，她有着什么权能他们都出不多知道了。
“这么说起来还真是啊，一开始还以为让黑符拳打天命，脚踢世界蛇只是让我们爽一下而已，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安排。”
洛天依下意识地感叹了一下自家老哥对剧情安排的精妙，然后她突然想到某人现在正坐在自己的身边呢，转头一看，某人正笑着看着自己。
这让洛天依有点不爽，她是不是不该夸的？
【那这么说的话，一开始黑符脑海里的那些声音，那什么自我，超我什么的都是崩坏意识咯？】
【确实啊，虽然那几道声音看起来像是意见不合，但在破坏什么这一点上，她们的意见又惊人的一致。】
【好家伙，这不就是崩坏意志演戏给一个刚出生的小宝宝看吗？】
【真不要脸啊，崩坏意志。不过我还有一点没搞明白，既然黑符是律者的话，并且脑海里还有崩坏意志，那她为什么还在叫嚣着要对抗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