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孟繁春一脸震惊地看着林希言急忙解释道,“希言我没那个意思?你别想歪了。”提高声音道,“你只要说不合适就行了,没必要那么说。”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林希言面色柔和地看着他说道,这三年多来虽然遭受了不少的恶意,但记住的更多的人对自己的善意。
“你很好!真的!在工作上无可挑剔。”孟繁春急急辩解道。
林希言眼神温柔地看着他,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谢谢!”面色平静地看着他又道,“我说的难道不事实吗?这个是最为行之有效的办法,而且不会伤及她的名誉。”
“可是对你……”孟繁春小声地说道,“是伤害吧!”
程韵铃扯着孟繁春的衣角,瞪着他你怎么搞的,到底站在谁一边儿,他可怜,难道花花就不可怜了。
孟繁春直接抓着她作怪的手,她的意思他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当着人家的面你也别太显眼了。
程韵铃看着林希言投向他们交握的手,她尴尬地朝孟繁春背后躲了躲。
孟繁春犹豫地看着他于心不忍地说道,“你不用这样吧!可以说些别的推掉就好了。”
“这个最行之有效。”林希言双眸溢满笑容,嘴上却道。
“糟了,糟了。”程韵铃突然拍着孟繁春的后背道。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孟繁春歪头看着着急的程韵铃道。
“有一个人肯定高兴花花和他结婚。”程韵铃一脸惊恐地说道。
“糟了。”孟繁春也想起来了,拔腿就朝医院跑去。
程韵铃紧随其后追着他跑了。
闹得林希言一头雾水,“你们等一下,什么糟了,把话说清楚啊!”心神不宁的他也待不住了拔腿也朝医院跑去。
蒋胜男拍着秦凯瑟的办公桌道,“秦院长,现在花半枝要和林希言结婚了,她就没有资格参加五一大会了吧!”
当蒋胜男在学校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像是老天爷听到她的祈祷似的,当场大笑,急急忙忙地就跑过来了。
“我怎么不知道?”秦凯瑟放下手中的病例抬眼看着蒋胜男说道。
“学校那边传出来的,今儿来的大领导为二人保的媒,还能有假。”蒋胜男兴奋地说道。
“大领导?”秦凯瑟轻皱着眉头,大领导应该不认识花花吧!这保媒保的有些蹊跷。
“花半枝现在要嫁给资本家狗z子她就失去了劳动群众的资格了吧!”蒋胜男激动地说道。
“蒋胜男同志请慎言。”秦凯瑟面色不悦地说道。
蒋胜男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瞪着她道,“怎么秦院长到这个时候你还要包庇她花半枝!这是她自己作的,我又没有说错。林希言的家庭出身档案里写的清清楚楚,又不是我造谣。”
秦凯瑟面对咄咄逼人的蒋胜男,只好说道,“你总得让我问问正主吧!”
“好啊!”蒋胜男大方地说道,直起身子伸手打了个手势道,“请!”
秦凯瑟一抬眼透过竹帘看着从她门前经过的卓尔雅道,“尔雅!”
“是!”卓尔雅端着托盘挑开帘子进来道,“秦院长你叫我?”
“麻烦你去护士站把花半枝请来,我找她有事。”秦凯瑟看着卓尔雅说道。
“我马上就去。”卓尔雅看着她应道,话落端着托盘转身离开。
稍倾花半枝挑开帘子走了进来道,“秦院长,你找我?”看见站在办公桌前的蒋胜男黑眸轻轻晃了晃,那得意的嘴脸不要太明显了。
这是又找到了她的什么黑料了,这么的兴奋。
“听说你要和林希言结婚了,恭喜了。”蒋胜男看见她迫不及待地说道。
“你说我和谁结婚?”花半枝惊讶地看着她说道。
“林希言,你得扫盲班老师,林希言。”蒋胜男特意将扫盲班三个字咬得重重的,时刻提醒她的文化水平不高。
花半枝才懒得理她这些幼稚且拙劣的把戏,比较奇怪的是她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她不会这么无的放矢的。
这谎言如果被拆穿了,她可承受不起这后果。
“你从哪儿听说的。”花半枝面色平静地看着蒋胜男问道。
“学校啊!都传遍了,今儿大领导亲自给你们俩保的媒,啧啧……还是你们的面子大。”蒋胜男脸上是止不住羡慕的笑容。
幸灾乐祸的意味更加的浓厚,花半枝心底更加的疑惑了,这事到底怎么回事?满头的雾水。
“你不知道这事?”秦凯瑟看着满脸困惑的她道。
“不知道。”花半枝微微摇头道。
“不知道没关系,现在知道了。”蒋胜男满脸笑意地看着她道。
“可这事跟你蒋胜男有什么关系。”花半枝双眸疑惑地看着她问道,“你这么关心我结不结婚啊!”
“当然和我有关系了,你嫁给资本家狗z子,就不能在参加五一我们劳动者的大会了。”蒋胜男得意洋洋地看着她缓缓地说道。
原来还心心念念这件事啊!看来我去参加真是戳了她的肺管子了。
花半枝闻言双眉轻扬,u看书 .ukanshuom 双手抱胸食指轻叩着手肘,真是看不惯她那副胜券在握的嘴脸,开口道,“蒋胜男同志未免高兴的有些过早了吧!”
“怎么大领导亲自保得媒,你还敢拒绝不成。”蒋胜男挑眉看着她说道。
“你怎么就能肯定我的名额被取消了。”花半枝挑眉看着她说道。
“有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蒋胜男立马说道,“你嫁给资本家狗崽z子,那就是他家的媳妇儿,脱离我们劳动者的队伍。”
花半枝看着她微微一笑,“哦!这就是你的逻辑。”拉长声音道,突然眸光凌厉地看着她说道,“你怎么就能那么确定我会被资产阶级腐蚀,而不是我将他拉到劳动者的阵营呢!对着他老人家的画像早请示、晚汇报,深刻反省自己,洗涤自己的灵魂。”
秦凯瑟闻言眼前一亮,看向花半枝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好个伶牙俐齿的姑娘。
“花花!”孟繁春挑开帘子冲了进来,担心地看着花半枝,正好听见她说的话,关切地问道,“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