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一份文件在深夜的时候递到利枫公司老总的办公桌前。
高楼给我打来电话,说事情已经办完了。
第二天早上,利枫公司内部传来消息,何志国因为挪用公款,被董事会决定罢免,因为何志国有豪宅和黄金,拍卖之后,差了几百万。利枫公司因为要上市,把影响降到最低,对外宣称何志国因病要去国外治疗。
没人知道,何志国已经流落街头了。
风倾通过关系,任何宾馆和饭店都不收留何志国,让他无路可走,剩下的就交给高楼了。
高楼在最关键时刻伸出援手,把他安排到了酒店,这也是何志国走上黄泉路的最后一步。何志国推开门,疲惫地躺在沙发上,突然“呼啦”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摔碎了。
强烈的香味弥漫开来。
何志国闻了之后,突然犯了哮喘病,他本能的想从口袋里掏出药,但强烈的哮喘让药瓶掉到了地上,滚到了沙发下面……
天亮后,服务员来敲门,半天也没有反应,开门之后,发现了一具早已经僵硬的尸体。
机场,我送高楼登机。
他拉着行李箱,走向登机口,回过头对我说:“画先生,多谢你的帮忙,如果你有一天到香港,一定来找我。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容易报仇。”
何志国死了。
就算宁大雪回来永远也查不到赌局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局。
高楼想把钱给我,但是我没要。
我要给自己多留几条后路,多一个朋友在江湖上行走就多一份选择。
宁大雪顺利拿回自己的钱,同时给了我五万。
我没留下,全拿出来给了夏希程和麻若晨。
高楼的计划超出我的想象,第二天早上报纸上就刊登了高志国死亡的消息,他死于急性哮喘。
安静的房间里,空调的风声微微响着。
夏希程放下报纸,疑惑地问我:“何志国怎么会突然得了哮喘死了。”
我看着窗户外面,有些感慨地说:“无论什么事都可以计划的。高楼每年都来风城,就是为了调查何志国。当他得知何志国有哮喘的时候,他的计划就开始了。”
麻若晨也疑惑地问:“他是怎么计划的。”
我解释说:“这很简单。高楼用赌的方式认识了何志国,让他出现亏空。而昨晚警察的出现不过是传递一个信号。利枫公司为了上市不受影响,只能以这种理由赶走何志国。他走投无路之后,何志国伸出援手。在房间里,事先被人放了香水。香水的浓度大,可以诱发哮喘。”
夏希程又问:“如果他吃了药不就没事了吗?”
我摇摇头,“不会的。药瓶里只有两粒药,就算吃了也救了不何志国的命。幸好高楼不是我们的对手。如果是,我们就麻烦大了。”
好几天无事可做,虽然符玉欣想让我继续讲我的故事,但是这种算计人死的计划我并没有说,让她先空着,等到有合适的机会再告诉她。
我们也很无聊,打算再找个场子弄点儿钱。
那天早上,我去了一趟风倾的场子,路边停着两辆卖CD的车,间隔的不是很远,晚上卖鱼,白天卖CD,望风换着花样来。
我走了进去,卖CD的人立刻通过耳机通知了里面的人。
想必是以前来过一次,没有人阻止我,经过保安室的时候,保安只是看了我两眼。当我进了场子之后,不禁大吃一惊。
孙亮!
他又坐在了赌桌上。
我忍不着的想笑,他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第一次借714高炮,安然无恙。在北城区被人打得满脸是血,他又活泼乱跳。
钱肯定是还上了。
我给风倾打了电话,她没在,知道我到了她的场子,电话里说马上就过来。
大约五分钟后,风倾来了。
我跟她从侧门走进别的房间,房间里都是监控。那时虽然没有1080高清设备,但已经非常清晰了。我指指屏幕上的孙亮:“他怎么又活了?”
“已经到这玩儿好几天了。就是你不来,我也得告诉你。我也很好奇,他是怎么跳出高利贷那帮人的手心。”
“肯定是有后台。我今天再跟他玩儿玩儿,我想看看他的后台到底是谁?”
“你可真是睚眦必报呀。”
“借我十万筹码,我要去赌两把。如果这次他还能从坑里跳出来,我就放过他。十不过三吗?场子里放水的是你的人吗?”
“不是。”
“这就没问题了。”
我拿着十万现金离开监控室,这次我没打算赢。如果再让他跳一次深渊,恐怕他就知道是我在搞鬼。
进了场子,我来回的看看,主要是希望孙亮能够看到。
果然,他一眼就看到了我,冲着我打招呼。我假装很热情,坐了下来。但我这一坐下,他就有些不高兴。每次我来他都输。不过这次他不会输的,我要让他赢,只要他赢,他就跟我玩儿越来越大。
他们玩儿的比点。
对我来说,这种牌就是白送我钱。
每局最少一百,最高一千,看孙亮的面前已经有个十来万的样子,应该是赢了不少。我刚一坐下,他就一直用阴沉的脸盯着我。
我上了二百。
捻牌的时候我还看了看,指甲牌,这次做了我也假装不知道。
我一连输了七八局。
毙10就有五六局。
短短几分钟我就输了七八千,每一次都是孙亮赢,渐渐的,他放松了对我的警惕,反而还嘲笑我说:“我就说嘛,你的运气不会一直很好。”看来,他并不知道我是老千。
我最担心的就是刘思雨,她知道我是老千。
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我捻牌时,她的声音突然响起,“孙亮,你什么意思?我白跟你了这么久,你连一点儿补偿都没有,你以为老娘是白送的吗?”
我抬起头一看,刘思雨正一脸怒气地冲着孙亮喊。
孙亮不耐烦地从堆里拿出两个一千的筹码,“这是给你的。”
我心想,这哪里是补偿,这是羞辱。
刘思雨一把打飞孙亮手里的筹码,骂道:“姓孙的,你在耍我是不是。你不是新找了个有钱的姘头吗?行,我现在我就告诉她,你是个什么东西!”
孙亮也没心玩儿下去了,冲着她吼:“你到底想要多少,说个数。”
刘思雨冷冷一笑,“姓孙的,你不是有写日记的习惯吗?你说那本日记值多少?”
赌场里的人都停止了动作,齐刷刷地看着两个人唱着爱情大戏。孙亮面色铁青,但又不敢发作,女人有时候做事根本不计后果,“这样吧,我这里有多少钱,都给你,如果不行,我也没办法。你把我往死里整,我也不让你好过。”
刘思雨看看孙亮的筹码,大约有十多万。她挑出十个一万的筹码起身就走。
孙亮冲着她的背景说:“姓刘的,你也不想想,你到底值不值这个价?钱我已经给了,希望以后我们两清。如果把我逼急了,我弄死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