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曜的耳根子泛红了，“嗯，真实了。”
两人手牵着手回到了厨房，棠溪看了看周围，正想问去哪里打水，卫景曜就找来了盆子，“我去洗菜。”
“我和你一起。”就只有大白菜，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棠溪跟上了卫景曜的脚步，接着又问，“砧板和菜刀放在哪里了？”
卫景曜停顿了一下，看着偌大的厨房陷入了沉默当中。
棠溪嗯了一声，笑起来了，“那我找找看吧。”
“嗯。”卫景曜低垂下眼眸，想了一下还是解释，“以前没进来过。”
“厨房的味道太重了。”尽管马见明每次都会清扫干净，可卫景曜还是觉得这里的气味太浓重了。
一直以来，卫景曜都没有踏入过厨房。
“我知道。”棠溪明白，她在厨房转了一圈，知道东西都放在哪里了，“你啊，就是不适合。”
“我以后会改。”卫景曜忙不迭地回答。
“我会帮忙。”
棠溪讶然了一下，神色骤然就严肃起来了，“你想的话就可以，但我不希望你是不乐意的，只是因为我才去做这些事情。”
“你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棠溪认真地看着他。
卫景曜抿起唇来，“溪溪，我想以后和你的生活能和寻常普通人家一样。”
“不一定是男主外女主内。”卫景曜又觉得不对，忙着解释，“可以是你做菜我洗碗，大家分工合作的生活。”
“没有什么是一定都是你做的。”
“你扫地，我可以拖地。”
“我洗衣服，你也可以晾衣服。”卫景曜想象着未来的生活，“溪溪，你能明白吗？”
卫景曜抬眼看过去，黑曜的眸中都是认真和执着。
棠溪看怔了，眨了眨眼后好一会儿才反应回来，嘴角上扬，“那当然是好的啊。”
卫景曜满意了，“我先洗菜，等会儿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说。”
“好。”棠溪让卫景曜干起活来是真的一点都不客气的。
——
满白晴在客厅坐不住了，绕着沙发转了一圈后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悄悄地往厨房方向走去，但没进去，只在外面看着。
但满白晴没有想到马见明也在。
“太太，你也来了啊？”马见明看到满白晴诧异了一下又收回了目光看回到厨房里去。
满白晴嗯了一声，视线重新落回去，“想看看两个孩子的相处如何了。”
“景曜长大了，会替人着想了。”马见明回答。
满白晴觉得这话不对，反驳道，“景曜一直都很替人着想的。”
“……”马见明沉默了。
厨房内。
卫景曜洗干净菜叶子，起身见棠溪在清洗着砧板，看着她在灯光下的侧颜像是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白光，而在白光下，棠溪的肌肤细\/腻，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隐隐约约当中还能看到细小的绒毛。
棠溪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不用想也知道是卫景曜的，侧眸看过去，“都准备好了？”
“嗯。”卫景曜拿着大白菜过去，“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来就好了。”棠溪接过去，抓起一把的大白菜，手法利索地开始切，大片的白菜叶子一下子就变成丝。
卫景曜好久没有看过棠溪做菜了，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她。
酸辣白菜的做法是简单的，白菜汤的做法也不难，但胜在棠溪用的是灵泉水，这些灵泉水都是刚才棠溪趁着卫景曜不注意的时候装出来的。
酸辣的味道一下子就笼罩住整个厨房，卫景曜闻着香味控制不住地咽了咽唾液，忍不住闭上眼享受起来了。
继而是清淡的白菜汤，很普通的味道，却是勾起了人的食欲。
在门口站着观察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唾液。
马见明摸了摸下巴，“不知道有没有我的份。”
“你的，我是不清楚的，但我会有。”满白晴回答。
马见明：“……”
除了白菜汤和酸辣白菜，棠溪看到还有一点点的剩饭没来得及处理，便加了水熬成了白粥。
粥香四溢出来的刹那，卫景曜想起了在食堂闻到的那一股纯粹的米香。
“溪溪，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吗？”
棠溪嗯了一声，“学校的食堂？”
“其实都不是。”卫景曜摇头，“是在学校，只是我看见你了，但你没注意到我。”
“？”棠溪不明所以，“什么时候？”
“你还是唐溪的时候。”卫景曜回答。
棠溪听着他的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了，那个时候她还没穿回来，是真正的十五岁少女，而且对卫景曜不感兴趣，交好的异性当中只有周明煦一个人。
另外唐文聪和唐母的教育就是要让她给周明煦当好一个贤内助。
回想起过去，棠溪微微抿唇，又想到了尹子玉之前说的话，“忘了跟你说。”
“周明煦要订婚了。”
忽地听到昔日情敌……暂时也算不上情敌的消息，卫景曜的脸色有些古怪，紧皱着眉心问道，“他来找你麻烦了？”
“没有。”棠溪否认，边说边将白粥盛到瓷白的碗内，“是子玉让我去参加他的订婚宴。”
“他的未婚妻，你应该是不知道的，是我隔壁班的胥语琴。”棠溪慢慢地解释，“好像是说周家的资金链断了。”
“现在需要胥语琴家的帮忙。”但在棠溪看来，胥语琴家也做不了什么。
卫景曜明白了，是齐天乐回来之前做的事成了。
“周家虽然有几十年的底蕴，但在前几年应该也耗进去不少。”卫景曜斟酌了一下看了看棠溪，“那你要去吗？”
“他的订婚宴？”
“去什么啊？”棠溪将做好的菜肴和白粥都盛好了，手肘碰了碰他的胳膊，“来帮忙端出去。”
“满姨在外面等很久了。”
卫景曜不动，在等着棠溪的回答。
棠溪无奈，“我在这里呢，去什么啊？”
“就算我不来京市，我也不会去参加的。”棠溪摇摇头，继续说，“我跟周明煦不可能的。”
“若是去了，周家人也不会欢迎。”
“他们担心着我会反悔呢。”
更不用说周明煦之前还一直不放过自己。
棠溪才不会去凑这个热闹而给自己惹上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