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警员听着话是真的听得多了,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紧皱着眉心看他,“但这也不是你让这么小的孩子出来行乞的理由啊?”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男人每一次都是这么耍赖的,进去大不了就是住几天,还能包吃包喝,没什么不好的。
棠溪听着男人理直气壮的话唇瓣紧绷着,再去看小男孩,他的双手不像是天生残疾,应该是后天某种原因造成的。
“请问,广城没有福利院吗?”棠溪开口了。
在一旁的小女警见了,顺口就回答,“有的,但是这个小孩子每次进去都会悄悄跑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小女警也很犯愁,“像是这样的情况,我们已经见过好几次了。”
“现在也想不到办法怎么解决。”
站在棠溪旁边的童雅静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住了,“但你们就不能看好一点吗?”
“这么小的孩子啊。”童雅静恼火了,指着男人继续说,“也不能让他教坏孩子啊。”
陈向阳收回了她的手,“行了,他们也不想的啊。”
“真的有工作的话,他们愿意行乞吗?”
男警员闻言摇头,“也不是没有工作,他们就是习惯了不工作就有钱得。”
“懒。”
“你管我怎么过!”男人不服气地回答。
陈向阳可气笑了,“那就更加简单了啊,既然在广城这孩子会跑掉,那就换一个城市,他就跑不掉了啊。”
“再有这个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还有这个孩子的情况是怎么造成的,是不是他的孩子也都是问题。”陈向阳一口气说了不少点出来。
棠溪倒是不用出声了,安安静静地听着就是了。
而这个时候,男人也安静下来了。
两名警员互相对视一眼后,也转头去看男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麻烦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孩子让女警员抱走了。
严斌看着他们走远后慢慢地解释,“那个孩子的身体情况有点问题。”
“那双手应该是……”
严斌的话还没说完,童雅静就直接开口打断了,“别,别,别!”
“什么都别说,我害怕。”
严斌适时收住了,随后看到陈向阳身上,再去看他身边,没有其他人,眉心微蹙。
“我就一个人来的。”陈向阳摊手,“成绩出来了,我报考了京市的大学。”
“再报道之前,我想去玩一玩。”陈向阳说得轻松,“等录取通知书到了之后,我就直接出发了。”
“对了棠溪,”陈向阳的目光一转落在了棠溪身上,“你什么时候到京市啊?”
“听说你的那个比赛结束了,还没恭喜你呢。”陈向阳勾了勾唇角,笑容灿烂。
看得童雅静心口一跳,挡在了棠溪身前,扬起了下巴看人,“恭喜的话我们听到了。”
“还有什么事儿吗?”
“没有的话就地分开。”童雅静对陈向阳的印象并不好,感觉吊儿郎当,一点儿都不靠谱。
陈向阳举起双手来,然后瞧了一眼街道两边的小摊,眯起眼笑了笑,“那还真的被说,我是有事儿找棠溪的,但没有想到在这里碰见了。”
“什么事儿?”棠溪拉了一下童雅静,抬眼正好对上了陈向阳的黑眸,见他眼里闪过了一次玩味,棠溪的眉心也跟着皱起来了。
陈向阳发现了,嘻嘻地一笑,“是唐韵儿的事儿。”
“卫景曜和齐天乐之前不是一直在查着唐韵儿的事儿吗?”陈向阳怕不说清楚的话棠溪是不会相信自己的,“正好,我有点人脉,也想卖个好给卫景曜和齐天乐,所以私底下查了一下。”
“让我发现了一点东西。”
唐韵儿,这个名字,棠溪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了,抿了抿唇瓣后,双眉紧蹙起来,再去看周围喧闹的人群,“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正有此意。”陈向阳点头。
——
厨房当中,陈乐安和许清和两人看着再一次失败的三不沾陷入了深思当中。
“是不是我们的做法出现了什么问题?”陈乐安很是不解。
他们两人在房间写好了报告,许清和见时间还很早,便说要来厨房试一试做三不沾,陈乐安也没有什么事儿可以做,跟着过来了。
也幸好酒店里面还有三不沾的原材料,而且主厨不在!
陈乐安和许清和两人就稍微放松一些,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做出来的三不沾是厚厚的一坨,完全是不成型的。
“再来一次。”许清和拧眉看了一会儿做出来的三不沾,拿筷子分成了两半,剩下一般是陈乐安的,“吃完了再做。”
“……”陈乐安诶了一声,“最后一次了,不然再做我就吃不下去了。”
“嗯,最后一次,我感觉可以成功了。”许清和捏紧了筷子。
陈乐安面容痛苦地吃完了那一半面饼,“是真的难吃啊。”
“溪溪是怎么做得那么好吃的?”甜而不腻,又不沾,真让人羡慕啊。陈乐安在心底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埋头苦干。
——
最近的酒楼就是锦堂春了。
服务员见是棠溪他们来了,很是爽快地带着人到包厢里面。
陈向阳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棠溪,“挺不错的。”
“还好。”棠溪没在意陈向阳的眼神,等人都坐下来后开始沏茶。
只要是这一带地区的人在外吃饭都是要洗一洗餐具的,陈向阳经常在外吃饭,这点习惯早就做得行云流水。
严斌和童雅静两人也就住了几个人,精华是掌握了,但还是不怎么熟练。
陈向阳看了之后,主动跟童雅静说,“我来。”
“不用。”童雅静一口拒绝,“你跟溪溪说事儿去,我可以慢慢来。”
“也行。”陈向阳并不在意被拒绝,转头去看棠溪,瞧见了对方葱白的手指拿着茶杯清洗着,也不着急,打算等她忙完了再开口。
童雅静一看不对,先开口,“之前你说什么唐韵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童雅静来得迟,没见过唐韵儿,对她们之前的事儿听说过,但没怎么放在心上,听过了就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