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的表现很奇怪，脸上表情一切正常，看起来没有一点伤心的地方。
可眼泪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女秘书就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难道这人是董事长私生子？”
她见到男人的第一眼，真就把李康认为他们董事长的私生子了，长得太像了。
出于职业素质，她也不便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心里带着疑惑，现在李康的表现，更加深了她的怀疑。
但这种事，可不兴乱说，被人听到，传到董事长耳朵里，她就完蛋了、
“没事，”李康平静的擦了擦眼睛，“眼睛里进沙子了。”
“……这么俗套的借口，能不能换一个。”
女秘书把自己的手帕递给李康，让他擦干后，才带他去找李建华。
“我们董事长人很好的，对下属没有一点架子。在国企，可以算是难得的好老板。”
“要是哪位员工遇到紧急情况，董事长甚至会亲自过问。”
女秘书猜他可能是跟李建华有什么关系，所以路上就多说了几句。
李康刚好也通过女秘书的话中，大致了解了李建华的为人。
当然不可能认为李建华真就是女秘书口中那种好人。
在大陆的体制中，上层管中层，中层管下层。
层层管理下，顶层领导并不用直接对底层员工负责。
前世他见过的大领导，没一个有脾气的。
全都和蔼可亲，给人很好相处的感觉。
对比之下，那些中层领导，小干部，全特么一个货色。
仗势欺人也多是这类人。
“你们董事长成家了没有？”
李康这随口一问，让女秘书停顿了一会儿。
随后才说道：“当然成家了呀。董事长夫人我还见过呢，年轻的时候应该非常漂亮。他们还有一个女儿。”
女秘书多说了一点，试图观察李康的反应。
结果并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
只见李康一脸平静的跟在她旁边。
下了楼梯，再过一道门，就看到一群人在会场内部。
来自全世界的人，主要是有技术有资金的白皮和黄皮。
大陆这边出人。
至于李建华他们公司，目前来说有些尴尬。
首先放开了以后，很多东西可以绕过他们公司，直接向海外采购，只需要通过海关的审核。
他们的工作与海关有一部分重叠。
其次是商品属性上，他们主要是向外面采购一些民营商品，比如布匹原料等。
再卖给国内的商家，让他们去制成成衣，然后卖给国内，或者出口到国外。
目前来说利润还可以，每年的营收还不错。
可是冲突一直存在，李建华肯定也看到了。
“董事长在那边。”
女秘书指着前面，一群大陆的大佬围着的地方。
李建华赫然是中心的C位。
被一群老板们围着，一脸讨好样。
李建华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场面，满面荣光，笑容灿烂。
“一会儿你可得给我憋住了！！！别丢人。”李康小声对身体里的残念警告道。
“沐先生，您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李康吓了一跳，怎么差点被女人听见了。
略微慌乱后，很快恢复了刚才的镇定与从容。
李康一眼就看到了李建华，就是化成灰，他也能根据直觉，找出李建华的骨灰盒。
“李总正在和一些老总聊天，我们先在这等会儿吧。”
女秘书就拉着李康等在一旁，给了他近距离观察李建华的机会。
却没想到，就在他们不远处，有一对母女也发现了他的存在。
“妈，你看，那边有个人，长得有几分像我爸啊！”江美玲从人群中，精准的发现了李康的存在。
“会不会是咱爸的私生子啊！”
女儿的话让雅琴心里也有些不安，她是知道李建华的一些情况的。
“瞎说！！你爸对咱们这么好，怎么会在外面有私生子呢！”
“不过就是巧合罢了，看他那装束，说不定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呢。”
江美玲也觉得有道理，“咱们国家这么多人，偶尔出现一个和爸长得相似的人，也挺正常的。”
母女俩走到李建华身边，周围的人都纷纷给她们让路。
就像明星一样，每一脚落下，都是聚光灯汇聚的落点。
而且这对母女也足够惊艳，美丽动人，走在一起，还有可能被当成姐妹。
170的身高，即便没有换上华贵的衣服，也足够鹤立鸡群。
李康看到这，不禁有些蹙眉，“李建华女儿都这么大了吗？”
按理说，他才是李建华第一个孩子，离开云南的时候，他已经有一两岁了。
即便回到上海后，立马结婚生子，那也要比他小个两三岁的样子。
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是个美丽的大姑娘。
别说什么提前发育。
这时候的人快餐食品吃的还不多，发育也没那么快。
李建华身边那个女孩，一看就像马上进入大学的。
气质虽然要比普通人好一些，但还是略有些青涩。
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女孩的年龄并不大，没有叶雨晴那种上过大学后的气质，但又比高中生多一些妩媚。
当然像李康这种，在农村待过的，普遍要比同龄人看起来老成一两岁。
女生打扮还挺时髦的，穿着吊带裙，皮肤雪白晶莹。
李康心想，“江浙沪的独生女真嫩，快能掐出水儿来了。”
越想越觉得奇怪，这女孩的年龄有点对不上号。
“难不成？？”李康坏坏的想到了一种情况。
正站在李建华旁边的美少女，似乎是察觉到了李康的目光，突然向这边看了过来。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空中，李康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人家姑娘。
江美玲脸上瞬间浮现起一抹少女的羞涩，“这人好帅啊！”
在她周围的男同学中，李康长得也比较标致了。
而且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自信，
哪像她的同学，和她对视一眼，都会脸红。
同龄男生中少有她喜欢的那类。
少女娇羞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
李康看了几秒，才瞥到一边。
这么一直盯着人家看，多少有些不礼貌。
倒不是被对方的美貌所吸引，他是在观察女孩的模样，与李建华有没有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