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苏小白说自己不如她的那些师兄们,银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他明明处处为她考虑了,到头来却落得一句不如她的师兄们。虽然银此时很想吼一句既然如此那你就走吧,可最终还是舍不得。
不过,想要让银跑过去哄苏小白那也是不可能的。他可是万狐之王,怎么能在一个凡人面前丢了面子。
打定了注意,银就气定神闲的喝茶,任由苏小白在那边又是哽咽又是念叨的,他就当做没听到。反正就是不理睬,各种不理睬。
苏小白哭了一会儿喊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她明明记得上次自己说银不如师兄们对自己好的时候他的反应很激烈,还有些像是吃醋了。所以她以为这次搬出师兄们来刺激刺激银,他一定会直接就答应自己的。
谁知道,谁知道她哭的嗓子都冒烟儿了他却淡定的一个字都没有。
苏小白气结,也顾不着演戏了,直接下床愤愤不平的走到银面前,用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兔子一样默不作声的瞧着他。
“银,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觉得我讨厌了,所以你才不想要帮我的?”
吸吸鼻子,挤出几滴眼泪来,苏小白可怜兮兮的像是小狗一样蹲在地上仰视着银。那眼神哀怨的,委屈的,让人好不心疼。此时的苏小白就像是要被丢弃的可怜虫,只差抱着银的大腿痛哭流涕了。
之前就说过,银最怕的就是苏小白卖萌撒娇装可怜。此时,也是丝毫不例外的。如果不是银暗自告诫自己一定要给苏小白一个教训的话,想来他现在已经心疼的把苏小白给抱进怀里柔声安慰起来了。
收敛好情绪,银继续不动如山的瞧着苏小白,然后故作惋惜的叹息了一声。
“不是我不要你,是你自己说想念你的师兄们想要回家的。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勉强你呢。毕竟,你也有家人有亲人朋友,所以我虽然不舍得也没办法不是。”
银说这番话的时候,那个表情拿捏的精准啊。你瞧那副忍痛割爱,舍不得放苏小白走又舍不得让她因为思念家人而难过的摸样。现在别说是苏小白了,就连其他人看了也一定会夸赞银的善解人意和情深意切、
现在,苏小白算是明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意思,只好瞧着银呆呆傻傻的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说什么。
“小白啊,既然你要走我也就不勉强你了。你告诉我你家在哪
儿,我用灵力送你回去。”
苏小白哀怨,你说的不插手人界的事情呢,你说的不插手呢?怎么这下轮到她的事情他就这么积极了呢,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她离开又是什么。
“呜呜,银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其实你比师兄们好多了,我不想回家,不想离开你。”
苏小白也算是见风使舵的主,瞧见银的摸样立马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当下赶紧哭着抱大腿。一边哭一边可怜兮兮的哀嚎着,一副主人我发誓绝对不会离开你的摸样,顺便鼻涕眼泪什么的蹭了银一身。
暂且不管苏小白说的是不是真的,不得不说这些话很受用。银暂且决定不追究苏小白的责任了,若是不安抚了她的话,估计不多时这个房间就会被眼泪给淹没的。
“好了好了,不走就不走。等你什么时候想走了,我就送你回去。”
银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弯腰扶着苏小白起身,顺势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瞧见苏小白这一次是真的哭红了眼眶,银忽然就心疼起来,气恼自己怎么就把她给弄哭了。
“那,你不赶我走了?”
苏小白小心翼翼的抽了抽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问。
“不会的,放心吧。”
银伸出手仔细的擦干净苏小白小脸上挂着的泪珠,动作轻柔的不能再轻柔。那眼神里心疼的光芒啊,若是让人瞧见了一定会心碎的。
“银最好了。”
苏小白狗腿的伸出手环住银的脖子,把自己的小脸贴在他的胸前蹭了蹭,一副小猫咪的摸样。不得不说,她的主动亲近很让银欢喜,心情大好的不打算再跟苏小白卖关子了。
“其实我早就想好了对策,虽然暂时不能让酉的律例废除,但是至少可以救出夜溟和青岚。小白,你愿意吗?”
闻言苏小白一脸惊喜的抬头,兴奋不已的瞧着银说:“你真的想好了对策,快些说来听听。再晚的话就救不了夜溟和青岚了。”
瞧着苏小白急不可耐破涕为笑的摸样,银不知道应该笑还是该生气。他早该知道这个古灵精怪人儿是在跟自己演戏,可是没办法,他竟然心甘情愿跳进她挖好的坑里。
“放心好了,今晚我就带你去。不过在这之前,还需要你先去找夜焕演一场戏。”
一听说银有办法救出夜溟和青岚,苏
小白早就高兴的分不清楚东西南北了,别说是让她找夜焕演一场戏就是让她亲他一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照做。此时当然是忙不逆的点头,生怕银忽然就反悔了。
苏小白的心思银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不过是装作视而不见罢了。俯身,在苏小白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许久之后,只见苏小白立马双眼放光一副摩拳擦掌的摸样。
太和殿,夜焕暂时在皇宫居住的寝宫。
一身青色长衫的夜焕此时正呆呆的站在院子里,眼神悠远而茫然的出神。
“王爷,苏公子求见。”
听到公公的话,夜焕这才回神,眉头紧紧的皱着。在心底思索了一番之后才想起来公公说的苏公子就是苏小白,当即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一句不见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院子外的喧嚣给打断。
夜焕抬头,正瞧见苏小白不顾宫女的极力劝阻怒火滔天的硬闯自己的寝宫。
“让他进来。”
既然苏小白已经闯进来了,夜焕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而是让宫女放行。得了自由的苏小白立马黑着一张脸冲到夜焕面前,眼神冰冷的瞪着他。
“你真的要处死夜溟跟青岚?”
“不然,你以为本王是在跟满朝文武开玩笑嘛?”
听到苏小白的问题,夜焕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冷眼反问。冰冷的眉宇之间满是讽刺和嘲弄,然而却没有人瞧见他眼底深处的痛以及跟痛交织在一起的恨。
“夜溟他是你兄长,他的身体里流着跟你一样的血,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的处斩了他?”
“呵。”
苏小白的咄咄逼人在夜焕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他的表情愈发的嘲弄愈发的冰冷,只一句简单而又冷漠的呵来回答苏小白的质问。
就是因为是唯一的兄长,就是因为他们血脉相通他才会下定决心。他自己已经承受了一次肝肠寸断的痛,绝对不会让皇兄同自己一样。酉的律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更改的,所以能够让夜溟跟青岚在一起的方法就是让他们一起死。
虽然夜焕知道,他这样说一定不会有人相信。可那又如何,他做事从来都不想要跟别人解释,更不用去在意别人的想法。
“若是没有事情的话,你可以走了。之前你留在皇宫是为了给皇兄看病,如今这皇宫已经不需要你了。若是还想活着,就在最短的时间里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