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神仙体验
特别是贡生们的奴仆哭得十分凄惨,自家主子好不容易中了榜,今天竟然被秦府毒死,秦府怎么这般恶毒?
达官贵人的奴仆哭得更大声,区区贡生有什么好可惜,他们家的大人要权有权,要钱有钱,是大魏的重要人物,如今死于非命,他们这些做奴才逃不过追责!
“没验过毒吗?”秦老太太哪里还敢生气,她声音都在颤,出了这么大的事,赔上秦家九族都不够!
“验了......”春茗哭着应道,酒明明无毒无害,想不到姑爷竟这么有本事,骗过验毒之人!
更想不到的是姑爷这般丧心病狂!视人命如草芥!
秦老太太不愧是将门的女主人,冷静之下,她开始追根溯源,找解决办法:“来人,速速请大夫!”
来吧来吧,阵仗越大越好!
今天秦舒柔一个当儿媳的敢这么对待萧母,他必须要她好好请罪!
不然,即使萧权日后权势滔天,今天的事情都会是他一辈子洗不清的屈辱!
秦舒柔气得完全失了态,吼道:“萧权!你是喝醉了?你敢干这事!你担得起吗?你疯了吗?疯了吗?”
“担不起的话,不是还有你们秦家,我一个姑爷怕什么?”萧权恶魔般的冷笑,让在场秦府上下的人心态彻底垮掉!
他是故意而为之!
他在拖着整个秦府下水!
现场乱成一团,萧权理都没有理秦舒柔,他弯下腰,检查萧母身上的伤口。
两条手臂全是淤肿,他们不是打一棍!而是连续攻击!
萧母摇头,眸中有泪:“儿,娘没事。可你做这事,这可如何是好......”
萧权命白起将母亲先送走,秦舒柔一把拦住:“不许走!你儿子做了这样的事,你还走得了?”
还敢拦人?萧权冷然:“秦舒柔,你要是替你祖母喝了这碗酒,再对我娘磕九个响头请罪......”
“做梦!”她堂堂一个千金大小姐,萧权是赘婿,她岂能跪他的老娘!
“我偏要做这个梦!你跪还是不跪!”
萧权一喝,发出雷霆之怒!她吓得一抖,往日如何欺辱萧权,从未见他如此愤怒,他今天吃火药了?
“不跪!你秦家就和这群人一起死!若你跪,解药我萧权立马送上!”
有解药?各家哀嚎的奴仆立马喊着:“我们要解药!快给解药!”
要解药可以,只有秦舒柔请罪就行!
古人请罪,不是轻飘飘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完事。
请罪先是免冠,就是摘了帽子去道歉,冠在古代代表着个人形象,只有囚徒、野蛮人以及地位特别低下的人才披散着头发。免冠表明的是我现在已经丝毫不顾及个人形象了,以此表达道歉的诚意。
男子免冠,女子则摘掉头饰,耳饰、去掉妆容。
再到徒跣,就是赤脚的意思,去请罪的时候光着脚,也是把自己的地位身份降低的表现之一,为的也是让对方看到诚意。
古代女子的脚不能给外人看,现在萧权让她赤着脚,和她脱光衣服给大家看没什么区别。
最后,便是荆条抽。荆,就是一根光溜溜的一根树枝,华夏有负荆请罪一词,大魏的荆和华夏的荆一样。
请罪的人,得任由别人打,才算有诚意。
这一套行程下来,对于现代人来说还算能承受,可对于古人却不一样,面子嘛这堪称极刑。
特别是秦舒柔这种自以为尊贵的大小姐,让她当着这么多的人免冠赤脚,简直要了她的命!
“我是你的......”秦舒柔无法把娘子两个字说出口,他竟然让在场这么多的奴仆看她的脚?
这不就相当于让所有人看见她的身体吗?
一双脚,看了就看了,萧权半点都不在意。现代多少美女都喜欢把大长腿露出来,他知道古人不开放,可关他什么事?
他要的是谢罪!
要的秦舒柔谢罪!
要的是秦舒柔为她的小姐性子付出代价!
秦舒柔怎么难受,他就会怎么要求!
秦老太太眼珠子直瞪:“你这是让她去死啊!”
“儿子,算了吧......”萧母也是一个传统的人,让女子赤脚,实在是太有伤风化。
萧权冷然:“秦老夫人,我不给解药,这群人一死,秦舒柔早晚也得死,有什么区别呢?她若是谢罪,我救活这些人,秦家其他人还能活不是?”
“你!”
萧权这一句话,让百般羞辱的秦舒柔清醒了过来,她一人受辱,这些达官贵人就能活下来,秦家也能活下来。ぷ99.
在场的奴仆们,紧张之余有些兴奋,有生之年,竟能看到一个千金大小姐的双足,这是什么神仙体验!
秦舒柔眸中含泪,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谢罪便谢罪!萧权,你若敢食言,秦家断不会放过你!”
“好!上荆条!”萧权没有顾及所谓的夫妻情分,他一声令下,众人这才知道萧权连荆条都准备好了。
他就是专程为了羞辱秦舒柔而来。
“娘,你且坐好。”萧权将有点不安的萧母摁在位置上,秦老太太想阻拦,一看倒了一地的人,恨恨地忍住了口。
“小姐!呜呜呜,不要!”阿香哭着,小姐以后怎么见人啊!
只见秦舒柔扯掉头上珠宝首饰,用手一把擦点自己的妆容,披头散发,跪在萧母面前。
见她一脸颓败地跪着,萧母顿觉解气,今日秦府的人不止伤了她,还伤了婧儿,秦家霸道专横,欺人太甚,如今堂堂秦大小姐谢罪,她一直伤感憋屈的心,总算是松了松。
“鞋子还没有脱!”萧权冷然提醒道。
秦舒柔一愣,他是动的真格?
她和他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可也是他明面上的妻子,若被人传出去,这些奴仆看过他娘子的脚,他有什么好处,难道他就不觉得羞辱了吗?
萧权冷冷地盯着她,众目睽睽之下,秦舒柔咬着牙,脱掉了鞋子。
露出了雪白、白嫩的双脚。
在场的奴仆们暗暗嘘声一片,秦舒柔的脸恨不得埋在地里去。
造孽、造孽!秦老太太扭过头,连连摇头,她横了在场的各家奴仆一眼,他们赶紧装作低下头,眼神却依然偷瞄着秦舒柔藕白的脚。
“小姐......”阿香哭得无比凄惨,这让小姐以后怎么见人啊?
“娘,请。”
在萧权的鼓励下,萧母手执荆条,冷然:“今日,秦府家丁对着我和婧儿落了二十五棍,你目无尊长,任性妄为,你可知罪?”
这话一出,在场的奴仆们这才知道,萧权为何闹成这般光景。
京都中人知道萧家不受待见,可也没想过这么不受待见,对萧权百般羞辱也就罢了,敢对婆婆动手,这秦大小姐真是厉害了。
秦舒柔恨恨地看了一眼淡然的萧权,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大哥小弟,咬牙:“儿媳......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