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燕凌将她揽到了怀里,哪怕她说的轻描淡写,可是他依旧能够感觉得出来,她的担心和不安。
“哼,我才不担心呢。”秦荷僵着身体,生怕碰到了他的伤口。
“是是是,你不担心我,所以才千里迢迢的赶到南安来。”燕凌低着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道:“我现在取得了南安帝的信任,如果有机会,我会想法子把南楚江岸边的地方,争取到我们西楚来。”
秦荷抬眼,和之前相比,他整个人瘦了一圈,唯一不减的,便是他丰神俊朗的容貌。
秦荷知道自已劝说不了他,“万事小心。”
“会的。”燕凌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他额头抵着她的,道:“丫头,南安帝野心极大,如果不能得到南楚江边,终究还会打起来的。”
……
“夫人,见到少爷了,怎么不高兴?”夕照跟在秦荷的身边,明明好不容易重逢了,怎么姑娘看起来,不太高兴?
“他受伤了。”秦荷叹了一口气:“我刚刚给他把了脉,过去了这么久,他的脉像虽然恢复的差不多了,但依旧能感觉到,他之前身上的伤,真的伤的很重。”
“他现在在南安帝身边装失忆,伴君如伴虎。”
秦荷望着茫茫的山林,心底是满满的担忧,唯一庆幸的是,她又给了他糖丸,糖丸里都含着灵液水,日积月累的,能让他的身体越来越好。
“夫人请放心,少爷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平安无事的!”夕照安慰着,哪怕相信燕凌的身手肯定没事,可是,她也不敢确定,在南安帝身边,会有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那倒是,他运气一向很好。”秦荷的唇微扬着,想到最开始和燕凌相遇的时候,就救了他好几回了,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缘份吧?
为了怕惹眼,秦荷和夕照两个人只猎到了一只鸡。
“这是,你们猎的?”长公主看到了夕照手里的野鸡,视线落在她们两个人的脸上,明明是陌生的脸庞,可是她看着,总觉得眼熟。
“捡的。”秦荷笑眯眯的说:“也是我们运气好,正好碰见野鸡被我家狗咬到了,我们就得了一个便宜。”
安彤看了一眼那胖乎乎的狗,随口夸了一句,总觉得这胖胖的狗似乎哪里见过,她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看来,他是真的失忆了。”谭瑾得知消息的时候,也放下了心中的怀疑。
南安帝将三公主召了过来。
“父皇,您没事吧?”三公主安玉华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眼底的担忧,格外明显。
“没事,一点小擦伤。”南安帝不甚在意的说着,视线落在安玉华的脸庞上,一转眼,当初的小姑娘长大了,这是他的第一个女儿,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父皇,你真的没事吗?”
三公主被南安帝看的毛毛的,她摸了摸她的脸,一脸天真的询问道:“父皇,难道儿臣脸上长花了?”
“嗯,长花了。”
南安帝被她这天真的模样给逗笑了,她天真无瑕的模样,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和那些满心算计的人不一样。
“父皇,您又欺负女儿。”三公主鼓着腮绑子,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说:“我要告诉母后,父皇只会欺负儿臣。”
“胡说。”
南安帝清了清嗓子道:“你都是快要出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跟别人告状?你母后怀着身孕,你就别让你母后操心了。”
“儿臣就算出阁了,在父皇面前,也还是小孩子。”三公主撒娇的说着,把南安帝逗的哈哈大笑着,他道:“玉华,我听说,今儿个你又给沈九行送东西了?”
刚刚还打趣撒娇的小姑娘,提起沈九行的时候,两颊酡红的,她的声音都小了几分:“父皇,儿臣只是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哦?”南安帝挑眉:“这救命之恩是不是得以身相许?”
沈九行和安玉华的相遇,他心底是门儿清的,就是一个意外,说是救命之恩,那是夸大其词了,只是安玉华扭伤脚的时候,沈九行替她叫了一声丫环。
这和救命之恩,差的太远了。
“父皇,可以吗?”三公主安玉华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几分,哪怕害羞,却依旧眼睛亮晶晶的。
南安帝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打发走三公主之后,直接就把燕凌喊了进来。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燕凌按着南安的礼仪行礼。
“快快起来,今日多亏了你。”
南安帝的话音方落,燕凌便摇头否认,一点功劳都没有说。
“今日你护驾有功,可想要何赏赐?”南安帝直接开口,也没有任何弯弯绕绕,确定他失忆了之后,再见到他的时候,那种感觉便不一样了。
“卑职只做了自已该做的,不用赏赐。”燕凌镇定的拒绝。
“你想要任何赏赐都可以。”南安帝继续说着。
燕凌再三表示不需要赏赐。
南安帝看了他,半晌,才道:“从明日起,你便是御前待卫。”
“谢皇上恩典。”燕凌立刻行礼表示。
南安帝笑道:“别着急谢恩,还有更好的赏赐,朕把三公主许给你。”
燕凌呆了,这可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呆住了!
他就是一个侍卫,南安帝对他的身份,心知肚明,居然还要把三公主许给他?
“沈侍卫,这是高兴坏了?”南安帝看他呆住的样子,哈哈大笑着。
旁边的太监提醒道:“沈侍卫,还不赶紧谢恩?”
“皇上。”燕凌直接跪了下来,拒绝道:“卑职只是小小的侍卫,配不上公主。”
“朕说配得上,就配得上。”南安帝摸了摸特意蓄起来的胡子。
燕凌摇头道:“三公主才貌兼备,若是下嫁给卑职,岂不是太委屈了三公主?再者说,谭大哥……谭相爷说,我有未婚妻,骆姑娘,可惜,我以前的事情,什么都记不得,也不记得骆姑娘了。”
燕凌垂着眸子,一副黯然的模样道:“卑职连自已的过去都记不清,甚至不记得和未婚妻骆姑娘的过往,又怎能委屈了三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