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小子,该不会是你自己想成亲了,才催着你舅舅吧?”秦立春一脸狐疑的看着他。“说说看,谁家的姑娘,舅舅帮你去提亲。”秦立春拍着胸脯说着。
燕书煜打量着他,常年练兵的他,皮肤比寻常男子还要黑上一个度,时常板着脸的他,五官显得十分的冷厉,往那里一站,只怕都要吓坏小孩子了。
“舅舅,你要真给我去提亲,只怕要把你未来外甥媳妇给吓跑吧?”燕书煜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十分的大,他摸着下巴道:“我真要娶亲呢,就得找大舅。”
“啪。”
秦立春一巴掌拍了过去。
燕书煜早有防备,侧身一闪。
“你这臭小子,有你这么埋汰你舅舅的吗?”秦立春气坏了,好不容易把大外甥盼来,大外甥不帮他说话就算了,还一个劲的埋汰他。
“舅舅,别生气,我这是实话实说。”燕书煜咧嘴一笑,没有一直躲闪,反而是主动进攻。
他也想要知道,自己和小舅的身手,到底是谁更厉害一些。筆趣庫
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后,秦立春往旁边的屋檐下一坐,背靠着圆柱,喘着粗气朝着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可以啊大外甥,看来我姐夫没少教你?”
“我现在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燕书煜一骄傲的说着,离开了奉北之后,今天还是他第一回打的这么痛快呢。
“说说吧,昨天晚上干嘛了?”秦立春又将话题给绕了回去。
燕书煜:“……”敢情他不说实话,舅舅就不放过他了?
“我听说,昨天京郊的马场有白狐,你不会给碰上了吧?”秦立春眼眸一亮,道:“不对,你该不会是抓回来了吧?”
“舅舅,我是那种人吗?”燕书煜一本正经的驳了回去:“娘说了,万物都有灵性,我们不能因为自己喜欢白狐皮,就将白狐抓了扒皮,这样是不对的。”
“大外甥,等会,我什么时候让你把白狐抓了扒皮了?”秦立春的眼睛瞪的溜圆。
“刚刚舅舅还让我抓呢?”燕书煜忍
不住笑了,自家舅舅傻眼的样子,还真挺有意思的,他吹了一句口哨,手里的糖块朝着远处一抛,一个白影便出来了。
“这……”秦立春看着这白狐,又看了看燕书煜,不住的摇头道:“这么多年没见,你可和小时候一样,看着无害,内里黑着呢。”
“舅舅这言重了。”燕书煜丢了两块糖,白狐没多大一会,便吃的干干净净了。
白狐蹭了蹭燕书煜的手,看着他的眼神一片火热,摸了摸肚子。
“你饿了?”燕书煜看着它这模样,让人去烤一只鸡来。
“哟,还能听懂白狐说话呢?”秦立春打趣的说道:“我来喊你吃饭的,你大舅和舅母为你接风洗尘。”
“好咧。”燕书煜应声,不一会,烤鸡来了,燕书煜递给白狐,白狐往旁边一坐,三下五除二就将烤鸡啃了一个干净。筆趣庫
“真乖。”燕书煜得意的看了一眼秦立春,手摸着软软的白狐,等他回奉北的时候,再将它骗回去,娘看了肯定会很高兴。
“不就是一个白狐吗?”
秦立春绝对不会承认,他也很眼馋的,可惜,没等他动手,白狐‘嗖’的一下,就跑的没影了。
夜。
秦家。
燕书煜将早已经准备的礼物准备好,曾祖母秦老夫人前年走的,若是秦荷的药养着,只怕早就去了。
如今秦家由大房主事。
秦立秋住的秦家,是皇上赏赐的一宅三进宅子。
宅子不算太大,但对于秦立秋一家子来说,足够了。
“我姐真是,京都什么都不缺,还给我送这么多的东西。”秦立秋看着燕书煜带来的礼物,这些礼物是晚他一步的人带来的。
“大舅舅,舅母,娘在家里也很想念你们,这些东西,也是娘的一点心意。”燕书煜特意将一袋子榛子、松子拿了出来:“这些棒子和松子都是自家庄子里产的,娘说舅母可以多吃些,对孩子好。”
“替我谢谢你娘了,每年都寄这么多。”谢舒蓉最喜欢吃这些东西了。
“这么多年没见,小煜也长高了。
”谢舒蓉发现,如今的燕书煜比秦立秋还要高呢。
当年初见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小少年。
“小墨如今都这么高了,我再不长高,岂不是不妥当?”燕书煜将小秦墨抱了起来,六岁的秦墨就像是和秦立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煜哥。”被抱住的秦墨,呵呵的笑着,还有些不好意思。
“乖,我给你带了好东西。”燕书煜拿了弟弟燕书泽送来的鲁班锁,千变万化的鲁班锁,在燕书泽的改造下,就成了小孩子启蒙用的道具了。
“哇,谢谢煜哥。”秦墨拿着新得的鲁班锁,高兴的不得了,很快就开始思考,该怎么把鲁班锁给解开了。
“这是小泽做的吧?”秦立秋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小外甥做的东西,燕书泽时不时也会往他这里送东西,但燕书煜手上这个,明显是刚出来的。
“是啊,舅舅你也知道,小宁在家里做不成,就爱折腾这些玩意。”燕书煜笑着说:“小泽跟着姑父进山去了,家里堆了很多,我就带来给小墨了。”
一家人团聚,自然是开心快乐。
待燕书煜离开,谢舒蓉抚着她的肚子,轻轻的坐下说:“京都的那些姑娘们,又得心思浮动了。”筆趣庫
“信王世子,样貌一等一就不说了,才华要是显露出来,只怕那些闺阁少女都要疯了。”谢舒蓉毫不夸张的说着。
“小煜才不在乎那些呢,也不知道谁家姑娘能入了他的眼。”秦立秋在她旁边坐下:“当年蓉儿又对哪位少年动过心呢?”
“你。”谢舒蓉笑盈盈的看着他。
秦立秋挑眉:“蓉儿应该是一见钟情吧?那我得好好感谢爹娘,给我生了这一副好面容。”
“秦立秋,你还要不要脸了?”谢舒蓉直接动手,掐着他腰间的软肉,道:“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掉水里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水呢,全身湿嗒嗒的,你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好看的?”
“你明明自己会水,该不会觉得我好看,故意掉下水的吧?”谢舒蓉不止一次有这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