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星妍抱着,沈恪身体微微绷紧。
伤处疼,心里却甜。
是的,从前不知心甜是何滋味,自打认识苏星妍后,才知道。
贪恋着她怀抱的温暖,过了两分钟,沈恪才出声,“别抱了,对你不好。”
苏星妍道:“是不好,你这人有毒。”
沈恪一时没明白她的心思,回道:“我中了瘴气,瘴气的确是一种有毒气体。”
苏星妍想捶他。
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却不解风情。
不知是真不解风情,还是故意装傻?
苏星妍佯装生气,“你这人就是有毒,让人想忘忘不掉,想戒戒不掉,明知克我,还忍不住跑来看你。说,你是不是也给我下了情蛊?”
沈恪忍俊不禁之余,又心头泛酸。
他何尝不也是?
不想忘,不想戒,像被她下了情蛊一样,深爱,却又不敢靠近。
沈恪抬眸去看顾逸风,没看到他的身影。
他和自己的助理不知何时,已经悄然退了出去。
心头稍稍轻松了一点,沈恪抬起手,想推开苏星妍,手却不受控制地覆到她的后背上。
鼻间全是她身上清雅好闻的香气,让人沉醉。
时间静谧又温馨。
过了好一会儿,苏星妍才从他怀里出来,手伸到他的病号服上,要解他的扣子。
沈恪伸手按住她的手,“这样不合适,我会克你。”
苏星妍眼睫微抬,瞟了瞟他,“想什么呢?以为我要跟你亲热?想得美,我是看看你的伤。”
“伤很轻,不用看。”
“又来。”苏星妍不由分说,强行解开他的扣子。
看到肋骨处有大片淤青,还有几处明显的挫伤。
苏星妍眼圈瞬间红了。
沈恪轻描淡写,“皮肉伤,没事的,用不了几天就会好。”
苏星妍手指触到他漂亮的胸肌上,在淤青处轻轻划过。
她指尖微凉,指腹柔软嫩滑。
沈恪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二十七岁了就谈过这么一个女朋友,哪受得了这个?
他握住她的纤纤玉手,“别这样。”
苏星妍纳闷儿,“我看看你的伤,哪样了?”
“你长得太好看,只是站在这里都让人忍不住想犯罪,何况摸我?”
“所以你对我只是见色起意?”
“不单单是,你的一切都很美好。”
“我的美好,你只见识了十分之一。”
沈恪不再接话。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他不可控地着迷。
只是十分之一的美好,已经足以让他发疯。
离开病房后。
顾逸风把带来的保镖全部留下,吩咐道:“你们和我爸的保镖轮流换岗,窗前门前一定要保证四个人把守。如果沈恪出事,你们就没必要留在公司了。”
保镖们忙齐声应道:“顾总放心,我们一定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保护沈总。”
顾逸风带着苏星妍上车。
他忍不住问:“易川到底输在哪了?”
苏星妍想也不想地说:“易医生综合条件其实胜于沈恪,可是感情这东西,不讲条件,只讲感觉。未见沈恪,我就对他好奇,见他之后,开始心疼他。他犯错,我能原谅,哪怕说他命中克我,我还是想靠近他。和他在一起,我会开心,会激动,会雀跃,也会生气,会撒娇,会吃醋。女人该有的情绪,我都会有。可是和易医生接触,我就是客气,自始至终,我和他都像两条平行线。哪怕把我们放到一起,还是无法相交。聪明如你,应该懂这种感觉。”
顾逸风微微扬唇,“我和纤云青梅竹马,水到渠成,不像你们那么复杂,体会不到。”
苏星妍莞尔,“也对,这个世界永远没有感同身受。”
兄妹俩很快回到星河湾。
顾逸风接到异能队打来的电话,“小顾总,怪鸟是被人为控制的,控制它们的人,按理说应该就在附近,可我们没抓到。前两天你抓到的那个人,我们带回来,怎么审,都不肯开口,也是被蛊术控制了的。”
顾逸风英眉微蹙,“到底是什么人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有很多种可能,除了仇家,还有可能为利,比如你们和虞氏集团两家的竞争对手。当然,这一切只是推测。对方已经知道你们在帮虞瑜解蛊,不会善罢甘休的。因为虞瑜的蛊一解,下蛊之人会遭到反噬,对其身体有损伤。你们一定要提高警惕,我们也会派专人守在附近,保护你们。”
“能加快破案速度吗?”
异能队的人回:“我们也想尽快破案,可是我们在明处,敌人躲在暗处不露面,且对方实在狡猾,找不到破绽。倘若他们现出本身,面对面地交战,我们还能快刀斩乱麻。”
“请尽快吧,谢谢。”
“好的,小顾总。”
兄妹俩回到墨鹤家,一起上楼去看秦悦宁。
秦悦宁反过来安慰他们,“哥,姐,我早就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这点小伤,用不了几天就长好了,回头用那个玉源灵乳抹一抹,不会留疤的,你们回去睡觉吧,折腾半天都累了。”
苏星妍摸摸她的头,“你也早点休息。”
“嗯,我马上就要睡了。”
等兄妹俩离开,虞城推门走进来,眼睛红红的。
不用猜也知道,是躲到哪个角落里偷偷哭过。
一看到他这副软骨头模样,秦悦宁就来气,“我又没死,只是受了点小伤,你嚎什么嚎?等我百岁之后寿终正寝了,你再嚎也不晚。”
虞城垂着眼睫,“我比你大七岁零九个月,要挂也是我先挂,到时你嚎我。”
“行了,别废话了。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找我有什么事?”
“我睡不着,过来看看你。”
秦悦宁白他一眼,“怎么就睡不着了?往床上一躺,两眼一闭,这么简单的事,还用我教你吗?”
“我怕你也像我妹妹一样中邪,再迷上别人,不要我了。”
秦悦宁从床上抬腿下来,拿手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大姐大的口吻说:“放心,说好的罩着你,就一定会罩着你,除非你哪天把你放在我这里的钱拿走,我就不罩你了,毕竟没有利息可拿了。不收保护费,傻子才会免费干活。”
虞城一改平时的吊儿郎当,盯着她的眼睛,一脸认真地说:“那钱我不只不拿走,以后还会把我们家钱全交到你手上,只要你长大后肯嫁给我,让我跟你姓都行!”
秦悦宁倒抽一口冷气,刚想埋汰他几句。
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