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赶来的皇后上官静,两眼一抹黑,差点吓死过去。
朱文宝和朱文勇紧紧抱住朱文奎。
皇帝朱土安瞬间出现太子面前,巴掌就要打下去,可是看到自己儿子眼中的死灰。
手掌缓缓放了下去。
朱土安目光中有愤怒,有恨铁不成钢,有对自己的满肚子的怒气无处发泄。
抬腿一脚踢在了狗不理的脸上。
狗不理瞬间被踢飞出去,顾不得鲜血直流的脸,连滚带爬的爬到了朱土安脚边。
“眼睛瞎吗,太子若是伤了一丝一毫,朕活剐了你这个狗东西。”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去,将今日当值的人全部料理干净,太子跪在雨中伺候的人都没有,瞎了他们的狗眼!”
“奴才明白。”
朱土安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耐心解释了一句。
“朕是为了整个朱家,为了你。”
“就因为他姓马?”
“对,朕的大明不允许存在他和他们的存在。”
“父皇照你这么说,上官家族虽未封王,可掌握三分之一军队的影响力,你是不是亦要除之而后快!”
“混账!有你这么和父皇说话的嘛!竖子不可教!”朱土安本想认真谈谈,现在看太子的意思这牛角尖一时半会出不来了。对着狗不理吩咐道:“传旨,太子身体有染,免半年的早朝。”
“遵旨。”
朱土安挥袖离去,因为还有一个人需要他解释,他需要避避风头。
狗不理又一次跪地,对着朱文勇和朱文宝。
“四爷,九爷劝劝太子吧,别犟了,皇上自然有皇上的苦衷。”然后又拿出怀中保护完好的雨伞。“太子,千万别做傻事了,老奴这条狗命就是死十次百次也不抵你一根毫毛啊。再说了,四爷九爷都在这里,你也要九爷想想啊,他还小正长身体呢,可不能受风寒。”
“老大。”
“老大。”
回过神来的朱文宝,眼泪止不住的流。
一双小手紧紧抱着老大,生怕没了。
他以为他有系统的优势,前世的记忆,可以玩转大明,可是。。。
朱文宝完全不理解,不是已经解决了么,太子之位依旧稳固,为何大哥突然要寻死觅活,太子妃没了就没了,咱们再找一个,整个大明谁敢忤逆。
不提兄弟三人。
只见恢复过来的上官静,再无往日的端庄。
摘下碍眼的凤冠等首饰。
“勇儿,把奎儿给老娘看好了!他不是喜欢跪着喜欢自毙嘛,拉到坤宁宫,让他跪到死!”说着,抱起朱文宝。
“柳叔,打今儿起,但凡是背后敢乱嚼舌根子的,拔了他的舌,挖了他的眼,本宫说的是任何人!”
皇后说的杀气腾腾,老虎不发威你们真以为老娘是好欺负的!
“明白!”
上官柳回答的铿锵有力。
“本宫倒是要看看,这后宫里面到底能出几个凤凰。”上官静凤目流转。“柳叔,将我父亲送来的千年血参拿一只给狗不理。”
“使不得,使不得娘娘,这些都是奴才该做的。”
“什么使不得,本宫的懿旨还怕堵不住某些人的嘴,还是说你狗不理认为这后宫藏着凤凰。”
面对皇后上官静的反问,狗不理叫苦连连,这都什么事!
老朱家都是犟种顺毛驴,别看今儿太子鲁莽钻牛角儿,自己当年伺候还是太子的皇上时,那犟劲比如今的太子都甚。
皇后娘娘也好不到哪去,不是个安分得主,谁家的大家闺秀能深入大黎王庭?
“嘿!狗不理你好大的胆子,本宫和你说话你都敢愣神了,是不是忘了本宫的厉害,亦或者现在飞黄腾达了,没把本宫放在眼里。”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奴才哪敢不把皇后娘娘您放在眼里,刚才奴才是在想皇上新得了一幅字画,听说万金难求,可宝贝的紧。”
“果真?”
“果真!”
“还是你狗不理识趣。行了,赶紧去太医院看看,这脸上血呼啦的看着怪难受。傻呀,他踢你你不会躲啊。”
奴才也想躲,不敢躲。
不过狗不理心里还是暖和,皇后娘娘还是之前的娘娘,刀子嘴豆腐心,对于自己这些老人,是百般维护。
“皇后娘娘,九爷,奴才告退。”
朱文宝,趴在上官静怀里,不说话。
御书房又名倦勤斋,是大明皇帝的书房,位于紫禁城东北部宁寿宫花园的北端,外界曾有传言,进过御书房,官袍加我身。
只是今日的御书房注定了不平静。
砰!
御书房的门竟被一只秀腿踢开了。
“呜呜,呜呜,不活了,不活了,就让我们娘几个去死吧,死了一了百了,谁的眼也不碍。”
“呜呜~宝宝啊,没天理了,我儿子你大哥都让人欺负到门口了,受了屈了。”
“呜呜,呜呜。”
“呜呜。”
“呜?”
上官静悄咪的瞧瞧,人呢?
御书房正堂内静悄悄的,除了上官静后朱文宝在无二人?
老娘的眼泪不要钱呀。
瞧着仅剩一间紧闭的大门,好你一个朱土安做了皇帝,心眼子是真的不少啊!
上官静懒得哭了。
行,你躲着是吧!
“宝宝,走带你见识见识好东西,比如说这砚台听说是前朝的,你没见过吧,来咱们开开眼。”
说是递给朱文宝,半路砚台就掉了下去。
“呀,手怎么滑了。”
啪叽碎了。
“算了,砚台太黑,曾一手墨汁。看咱们看看这花瓶你喜欢不?听说是一位亡国皇帝的最爱,说来也够可怜的,好好的非要作死。唉唉唉,这手怎么了又又滑了。”
啪叽又碎了。
“呦,这不是你儿时经常要抱着睡的花盆嘛。呀怎么超重了。”
啪叽又又碎了。
上官静就在御书房晃悠,瓶子花盆碎了一地。
找了半天,终于在书架上找到了狗不理嘴中的字画。
“呦,这不是谁谁的字画嘛,听说老值钱了,。不过现在临摹的呀,仿造的也不少,要不要烧一下辨辨真伪。”
说干就干。
“慢着,慢着,娘子手下留画,手下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