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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外呆了多久就要被关多久。
方代雪终于知道了,他就是在惩罚她。
心中涌了一股怒气又无可发作。
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根本不知道干什么。
如果这就是他的惩罚,她确实被处罚到了。
然而也只才过去了几个月,她已经感觉她快要疯了,快要奔溃了。
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硬碰硬是没用的,喻峻宁根本不会心慈手软,连死亡都已经威胁不到他。
“对不起。”
这是她跟喻峻宁认识这么久以来,头一次服软。
喻峻宁冷冷看着她,嘴角带着冷笑。
“我知道我不应该放火逃跑,不应该拿死威胁你放过我爸,不应该逃出国后还爱上别人。但是,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你知道我爸,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做不到对他置之不顾,如果不是他护着我,我可能已经死了。”想起那场车祸,所有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声音不发低了下来,“而你,虽然放过了我爸,但你心中还有气,你觉得是我阻止了这一切,你拿我撒气,你拿皮带抽我。那个时候我觉得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把我当成附属品,高兴了赏这赏那,不高兴了就可以鞭打我,又或者像现在这样把我关起来。一个女人心死了,什么都可以做的出来,所以我逃跑了。至于雷蒙德,那是个意外,在那里我感到平静,自由,纯粹和善良,所以爱上他是一个很简单的事。”他跟那些美好就像一副画那样契合。
喻峻宁看着她说完,并未说话。
而方代雪说完这些,整个人都松了下来。
她想告诉他,走到这里,并非是她一个人的错。
她是这样想,不代表喻峻宁是这样想,正如此时此刻,喻峻宁听完,脸上只有嘲讽之色。
见状,方代雪抿着唇没再开口。
她甚至还有一种错觉,喻峻宁怒气比之前还要大,只是在压制。
她并不想触怒他,再次解释道:“当然了,你也有解释的权力,这只是我认为的。”
而喻峻宁并没有丝毫想开口的欲望,他视线在整个房间扫了一圈,突然站起身,转身朝梳妆台走去。
方代雪也跟了上前,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只见喻峻宁从抽屉一堆东西中抽出护照,身份证。
方代雪急忙抢上前,从他手中夺回自己的证件,“你拿我东西干嘛?”
喻峻宁停在那看了几秒,突然俯身,要来夺。
方代雪自然不给,奋力挣扎,手腕被扭住,方代雪疼的叫了一声,手一松,东西掉在地上。
喻峻宁迅速放开了她,弯腰去捡,把证件收回口袋。
“你神经病啊抢我东西干嘛。”方代雪没好气地骂了几句。
喻峻宁扯了扯嘴角并未回应,大步出了卧室。
接下来的几日。
方代雪的日常和以前差不多,吃饭,睡觉,织毛衣。
这会她的毛衣织的很好,平线,波纹线,样样都会点。
很多时候佣人看着她总是欲言又止,这会趁着她打毛衣心平气和的,忍不住问道:“我听他们说过你以前,我实在想不通,喻先生对你那么好,又长得这么好,你们又有一个儿子,你怎么舍得?”
方代雪微愣,停下手头的动作看她,“他们都说我什么了?”
“说对你有应必求,跟家里闹翻也要娶你。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既然前几日他来了,你怎么不想办法把他留下,男人是铁女人是火,再铁的钢遇到火也会化开,你懂我的意思吗?”
方代雪叹了口气,不知如何解释,她这样劝自己只是看到了表面而已,如果了解深在就不会这样想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两人皆是一愣,“谁呀?”
“是我,阿雪。”
吴妈?方代雪脸色一喜,迅速站了起来。
吴妈这次来是接方代雪出去的,她告诉方代雪现在跟她走,喻峻宁正在等她。
佣人兴高采烈,兴奋地嚷嚷道:“是不是先生同意放她出去了,真没想到呀,先生这么快就想通了。”说完又催促着方代雪赶紧走,她会替她收拾。
方代雪奇怪地看着吴妈,她不信喻峻宁会这么快改变主意,他说要关她大半年的,国外呆了多久,这里就要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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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出来了才知道,这里就是喻宅,她被关的那栋楼就是原先她住的那栋,只是她那个房间做了调整。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方代雪不仅有些紧张。
清新扑鼻的空气和樟树叶香丝丝入鼻。
两人走在铺满平整小鹅软石的宽大甬道,越接近那宅子越紧张。
宽宏阔气的大厅,方代雪一眼看见喻峻宁正坐在沙发上,他穿着深色的居家服,脸上带着笑意,面容俊美,手上拿着什么在逗人。
等她再走近些,看见沙发下还卧着一个人,心砰砰直跳,越跳越快,那人的面容呼之欲出,“非儿。”
听到门口的动静,喻峻宁扭过脸来和方代雪四目相对。
他收了手上的玩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挡住方代雪的视线,“李妈,把孩子带上去。”
等方代雪跑进客厅,孩子早已经抱了上去,只能看见一片小小的衣服片消失在转角。
“你想干什么?”方代雪奔溃了,要不是吴妈扶着,她可能都要站不稳。
喻峻宁呵呵笑了笑,脸上带着说不清的快意,“你说呢?”
“疯子!神经病!”方代雪终于忍不住,要朝他身上挥舞。
喻峻宁丝毫不惯着她,抓住了她的手脚,扯出一个更大的笑容,“少发疯!你早抛弃了孩子,装什么!”
吴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急得团团转,“你们,你们别再打了,有话好好说,峻宁啊你快放开阿雪啊。”
喻峻宁又一扯,把方代雪横在怀里,笑着对吴妈说道:“别担心,我不会伤害她。”说完,拥着她往楼梯处走。
“混蛋!放开我!你给我放开!”她拼命的挣扎,犹如困中至兽。
当一扇门被推开,她被摔在地板上时,她才发现这是哪。
淡淡的香烛味,正上方挂着两张画像,两张遗像。
一张是原先有的,还有一张是新添的,是喻章坤,带着他平时不常有的笑容。
方代雪害怕的缩回了视线,正对上喻峻宁投来的目光。
喻峻宁正站在她正上方看着她,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