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你带着美红先去楼下的车里休息一会儿。”
许安笙语气轻柔,贴心地安排道。
他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到半点惊吓,更不想让她们看到自己冷酷无情、狠厉决绝的一面。
因为这里即将变成修罗地狱场,接下来将要开始的是一场腥风血雨。
高圆圆满脸担忧,眼神中透着不安,问道:“那你呢?”
许安笙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女孩细腻的脸颊,露出一抹暖心的笑容,犹如冬日里的暖阳,“你们先走,我把这笔账算清楚再走。”
通情达理的高圆圆想到自己留下来确实没什么作用,甚至还可能会分散哥哥的注意力,于是便乖巧地点点头答应下来。
“哥哥,你一定要小心!”高圆圆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眼中满是关切。
许安笙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一般,“放心吧。”
此刻,朱美红终于不再为两人的亲昵举止而吃醋。
许安笙没有辜负她的期望,离别前送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吻。
当高圆圆和朱美红两人相互搀扶着下楼的那一刻,许安笙脸上温暖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面无表情地重新走回屋内,那冷漠的神情仿佛来自九幽深渊,即将开始来自地狱判官的无情审判!
见那两个年轻女孩被支走,朱二婶更加确定心中所想,她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沫,喉咙处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她双颊绯红,犹如熟透的苹果,眼睛不敢直视许安笙,微微低下头,一只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另一只手轻轻抚了抚头发,眼神闪躲,透着几分扭捏。
她的嘴唇轻轻咬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行吧......但说好只能一次昂。”
“这一次过后,咱们之间的账就一笔勾销。”
说完,朱二婶的身子微微扭动,两只脚来回蹭着地面,那模样仿佛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女。
她不时偷偷抬眼瞄一下许安笙,又迅速低下头,脸上的红晕更深了,连耳朵根都红透了。
不仅许安笙这边的四人看傻了眼,那五个儿子也同样呆若木鸡。
这是要将仇人变成爸爸啊!
“妈,你这是干嘛!”
朱老大满脸的不解,脖子上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吼道。
朱二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还不是为了咱们家好!”
回过头,朱二婶又对许安笙露出讨好的笑容,那笑容谄媚至极,“老板,什么时候开始,在哪开始?”
“您先告诉我一下,我好有个准备。”
她的语气充满了急切和期待。
眼前他们这搞笑的一家人竟然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许安笙气的整个脸都黑了下来,犹如乌云密布,“停停停,你们什么意思呢!”
“你认为我会饿到这种程度吗?”
许安笙轻叹口气后,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我的意思是让你们用身体上的零件抵债,一只手腕二十万,一条胳膊五十万......”
朱二婶一听,脸上的红晕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尴尬和恼怒,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朱老大松了一口气,用手拍着胸口,“妈,我就说哪能这样,差点被你吓死。”
“诶,不对......”
清楚许安笙心思的王汉卿早已去取长柄大锤回来。
他拖拽着这样东西,在地面发出沉闷而令人心惊的声音。
“哥,取谁的身体抵债?”
王汉卿一脸的凶狠,手中的斧头和锤子仿佛随时都会落下。
那凶狠的程度,简直和那些职业的追债人没有任何区别。
见状,朱二婶神色慌张,手忙脚乱地抱住许安笙的腿,声音颤抖着说道:“老板,你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对不对?”
许安笙毫不留情地一脚将其踹开,满脸严肃,犹如一尊冷酷的雕像,“你看我这样子像和你在开玩笑吗?”
朱二婶心底彻底失去希望,只觉得心如同坠入了万年冰窖,身体也仿佛被极地的寒冰冻透,从内到外都透着绝望的凉意。
转过头,许安笙对王汉卿吩咐道:“人家之前不是说了,家事不让我们这些外人插手吗?”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嘛。”
他转头看向朱二婶露出玩味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和嘲讽,“大妈,你说是不是?”
“他们都是你儿子,你最了解他们,就由你来选吧。”
朱二婶神色慌张地拼命摆手想要拒绝,声音带着哭腔,带着无尽的恐惧,“不......不要......”
许安笙的态度坚决,满脸的不耐烦,眉头紧皱,“快选!”
朱二婶还是试图用装傻充愣来蒙混过关,眼神闪躲,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身体也不自觉地往后缩。
却不料许安笙伸出食指和中指摆了摆,示意王汉卿行动,语气冰冷,“那就砸她吧。”
“是!”
王汉卿没有丝毫犹豫,大步流星地来到朱二婶面前,顺势将手中的长柄大锤高高举起。
那锤子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光芒,仿佛下一秒就要无情地落下。
见到这一幕,朱老大再也沉默不下去了。
他双目圆瞪,牙关紧咬,一咬牙,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发出如野兽般的怒吼,“啊!”
如同一头疯狂的猛兽般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来想要殊死一搏。
却不料在同一时刻,朱二婶紧闭着眼,声嘶力竭地大声喊出了自己的人选,“我选......我选朱廷!”
朱廷正是朱老大的名字。
朱老大瞬间呆愣在原地,身体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硬,一时间陷入深深的怀疑之中,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手中攥紧的拳头无力滑落。
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整个心都凉透了,仿佛跌进了无底的深渊。
他顿时感觉鼻头突然变得红红的,眼眶中泛起泪花,自嘲地想着自己以后有资格去马戏团工作了。
朱二婶见到这一幕,双眼一闭,也是露出了悔恨的泪水。
不过这一家恶人,所流下鳄鱼的眼泪,并没有换取许安笙的宽容,他依旧在催促着。
“别着急哭,还有选择要选呢。”
“不同的部位对应着不同价钱,一只手腕二十万,一条胳膊五十万......”
“或者你们还有什么部位没什么用,想拿出来抵债,都可以和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