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他们这是等到了救兵,却没成想竟然是空欢喜一场。
看出了清风的失落,明玉忍不住道:“我知道就我们这点人不能做什么,可帮助太子殿下逃脱那些人的监视,还是可以的。”
这也是明玉和徐峰冒险联系白陌芩的原因。
清风作为白陌芩的暗卫,对他身边的危险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找机会离开,可这样一来,大皇子那边便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那时候就算他们一时逃得了,后续的追杀又怎么应对?
说到底,他们之所以到现在都按兵不动,不是因为他们无法摆脱那些人的监视,而是无法保证在后续的追杀中,成功护着白陌芩到达大周京城。
“此事还是等我回去同殿下商议后在做决断吧!”
清风没有直接拒绝明玉,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而且明玉这边随时能得到大周的消息,保持联系是必不可少的。
跟明玉定了下次来的时间,清风便告辞回去了。
将事情告知了白陌芩,白陌芩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以后尽量晚上出去,千万不能让她们暴露了。”
这两日白陌芩试图联系了几个还算清正的官员,虽然那些官员表示相信他,可一说起让帮忙,那些人便立即摆出一副惧怕的神色。
可想而知,如今的朝堂到底被大皇子把控得多严。
现在顾姝妍的人成为了他们最后的依仗,白陌芩然后能让他们也陷入危险之中。
魏国内斗动荡之时,大周这边也好不在哪里去。
自从顾姝妍去寻了孙若筠之后,才过了三日,孙若筠就被安排在进城的管道上,“偶遇”了五皇子。
五皇子本来是受令去城外查看难民,那曾想这还没等进难民点,一个依着破烂的女子就拦住了她。
五皇子第一眼没有认出她来,直到她做了一个行礼的姿势,五皇子这才看清了她的模样。
和亲的公主出现在难民中,这种事情怎么可以传到皇帝的耳中。
所以路元彬并没有第一时间认下她,不过却吩咐了人,将她带回皇子府。
当晚,孙尚书府众人、路元彬,便一起见了梳洗干净的孙若筠。
自从决定要回尚书府,孙若筠饿了整整三日,虽然现在看上去并没有当初回来时那么狼狈,可因着没吃饭虚弱的缘故,倒也给众人极为震撼之感。
“父亲,母亲,哥哥,表弟。”
孙若筠一一叫过了人,这才问道:“我可以先吃点东西吗?”
“可以,当然可以!来人,摆膳。”
说话的是路元彬,说实话路元彬看到孙若筠还是很高兴的。
遥想之前孙若筠还在替自己当军师的时候,那时候自己多顺利,可在看如今,不仅久久拿不下太子之位,还树立了另一个竞争对手。
饭菜在路元彬的吩咐下,很快上了一大桌。
孙若筠在这些人面前,对仪态一向很是看重,可即便如此,看着那山珍海味,还饿了几天的她,也忍不住狼吞虎咽起来。
孙夫人看着这个样子的女儿,忍不住瘪了瘪嘴,“筠儿啊,你这是多久没吃饭了!”
“也没多久!昨日还喝了点米汤!”
孙若筠尽量咽下饭菜,让自己说得清晰些。
“米汤,那东西哪里能管饱!妹妹,你不是去和亲了吗?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
要不是脸还是那张脸,孙林瑞都不敢相信,这个像是饿死鬼投胎的人,会是自己那高雅的妹妹。
孙若筠早就想好了说辞,此时听他们问起,立即就想到了当时回京遇到的一切。
然后,孙若筠放下筷子,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开始讲述起她的遭遇。
所谓说者流泪闻者伤心,在场的几人在听完以后,都不由得露出了哀伤的神色,而孙夫人更是一把抱住了孙若筠。
“让筠儿受苦了,都是娘不好,当初就不该让你去和亲。”
“这怎么能怪娘呢?当初和亲是女儿自己答应的,更何况如今女儿已经回来了,娘应该高兴才是。”
已经吃了两碗饭的孙若筠这会儿已经饱了,所以这说话姿态,瞬间又回到了那个知书达礼的孙大小姐。
“对对对,娘高兴,娘的女儿回来了,娘可不得高兴吗?”
“好了,有什么话你们母女回头再说,现在还是先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孙尚书无情的打断了二人的话,一脸严肃的看向孙若筠。
虽然孙若筠是回来了,可是她孙家大小姐的身份改变不了,若是让他回孙家,这府上的下人们少不了要认出来。
一个应该在魏国的人出现在孙府,若是被有心人说成是孙家通敌,那可是灭满门的大罪。
孙若筠自然明白孙尚书的顾虑,而且再回来之前她自己就已经细想过了,此时被问起,孙若筠立即表示自己不会回孙府。
“女儿终究是一个不该出现在大周的人,若是回到家中,定然会被人当做把柄,以此威胁孙家。所以女儿想,在外面另寻一个落脚之处,殿下和父亲有事,到那处寻我便是。”
对于孙若筠为孙家考虑的态度,孙尚书很是满意。
路元彬听到孙若筠要出去住,当即便道:“何必要去外面寻,就住在我府上不好吗?这样一来,商量事情不也比较方便?”
路元彬反正是把孙若筠看做了军师,所以丝毫没有考虑道,孙若筠住在五皇子府的不便。
若是被人抓住把柄,五皇子别说是想当皇帝了,只怕这还能不能当皇子都不一定。
“我还是住到外面去吧!只是我现在不方便抛头露面,这寻找院子的事情只怕还是需要父亲多费心。”
孙若筠也没有给路元彬解释那么多,毕竟她也不是真正的为路元彬考虑,之所以想要住外面,只是为了方便联系路长青和顾姝妍。
“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去办,保证近几日就让你搬进去。”
孙尚书自然明白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于是不等路元彬再说些什么,当即便把事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