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路家遭了什么孽,竟然生出这么一个愚蠢的儿子。
“你确定你要将他娶回家?”路长青深吸了一口气,稍平静了语气问道。
路元彬很少认真的点了点头,然而不等他把“确定”二字说出口,路长青已然让人将床上被盖得严严实实的人给拉了出来。
“没想到五殿下竟有此等癖好,今日我等还真是大开眼界了!”
路元彬正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进来,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将捂在被子里的人吵醒了。
罗东醒后先是皱了皱眉,随即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忙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然后,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竟是赤条条的站在了一群人面前。
“啊……”
一声划破天际的惊呼从他的嘴里发出,吓得院里的鸟兽都四处奔散。
紧接着,罗东快速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的套在了身上,这才面色难看的望向了众人。
“四殿下、五殿下,不知臣这是怎么了?”
罗东虽然只是安国公府的庶子,可也是一个八品的小芝麻官,再加上如今安国公府的嫡子已死,罗东又是安国公如今唯一的继承人,所以一时间倒也是水涨船高。
可今日,他这般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这若是传了出去,第一个不会放过他的便是他父亲安国公。
“额……”路长青看了一眼毫不知情的罗东,一时间倒是不知道怎么同他解释了。
目光扫过路元彬,事情既然是路元彬做的自然是要路元彬自己来澄清。
偏偏此时的路元彬也一脸的震惊,目光扫过床榻上,他明明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顾姝妍,可现在怎么会变成一个男人。
路元彬虽然做事果断,可到底是年纪小了些,一个不过刚十七出头的少年,面对着如此情景哪里能做得到神色自若。
路元彬不开口,路长青不好解释,一时间倒是没有人能给罗东一个答复。
好在之前吵醒罗东的人还在,只听他道:“看样子罗公子对之前的事情毫不知情吧!不过也难怪,毕竟谁能想到堂堂皇子竟然会肖想上自己的舅兄呢?”
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吱声,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这小名就给玩脱了。
“胡说八道,谁,给本殿下站出来。”
路元彬本来就窝火,明明自己计划好了一切,就等生米煮成熟饭了,可最后生米倒是煮成熟饭了,人却错了。
“五殿下何必如此恼羞成怒,好男风的又不止你一人,只不过是刚巧被人看到了而已,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来人语带戏谑的走了出来,看着正怒气冲冲的路元彬,脸上丝毫惧意也无。
“是你!”
路元彬在看到徐愠之时,眼里的怒意更甚了三分。
徐愠之之前作为路忧明的幕僚,可没少跟他做对,现在今日这厮又给她找事,实在是太可恶了。
“殿下竟然认识我?”
徐愠之露出一副惊讶的模样,自称也只是用了一个我。
路长青不知道徐愠之是谁,可见他即便是站在两个皇子之间,也没有丝毫的惧意,便知此人只怕并不简单。
“不知这位公子是?”
“什么公子,我家主上乃是我晋国的太子殿下。”
路长青小心询问,然回答他的并不是徐愠之本人,而是站在他身旁一个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彪型大汉。
“太子殿下?”
众人齐惊,尤其是路元彬,那张大的嘴更是久久合不拢。
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件件事都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徐愠之不是路忧明的幕僚吗?怎么就成了晋国太子了?他记得晋国的国姓是姜,这徐愠之明明是姓徐啊!
“晋国太子?可本殿下之前从未听说晋国要来使啊!”
对于晋国人突然到来,路长青投来了一个怀疑的目光。
见他有疑虑徐愠之也不做解释,只是将目光落在了罗东的身上。
“阿金,将罗公子带去上药。”
徐愠之这话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这在场的哪个没有看到刚才一幕,只是谁也不敢把事情挑明了说。
这晋国太子这一来不仅把事情挑明,竟然还当着五皇子的面,直接让人带罗东去上药,这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那啥?
“不用!”罗东当场想要拒绝,可这一激动牵扯到屁股,一阵疼痛瞬间席卷了全身。
啊金见状一抬手臂,竟就这样讲罗东提着去了隔壁的房间。
与此同时,偷偷跑掉的路忧明也带着人回到了院中。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都围在这里了?”
路忧明开口询问,自然是有人忙将事情的始末跟他说了一遍,在听到之前在屋里的人不是顾姝妍时,路忧明不知为何竟是狠狠松了口气。
他本来都想好了,今日若顾姝妍真的失身于路元彬,那等日后他做上了那个位置,定不会放过路元彬。
不过如今见路元彬吃瘪,他倒是乐得开心。
“五弟,你说你这事闹得,就算你真的喜欢罗公子那也应该克制才是,毕竟那可是你的亲舅兄,你这让五弟妹在娘家怎么做人。”
路忧明这不开口则已,这一开口损人的程度,那是丝毫不逊色徐愠之。
路元彬气炸了,看着这一个个憋笑的模样,路元彬一怒之下,转头一脚便踢在了面前的凳子上。
随着凳子的落地声,路元彬狠瞪了路元彬一眼,甩袖直接离开了小院。
“五弟……五弟你别走啊!这事你还得给人罗公子一个交代呢!”
路忧明添油加醋的喊了一声,回应他的却只有一堆空气。
能见到路元彬吃瘪,路忧明很是高兴,以至于站在他不远处的徐愠之他硬是没给看见。
“四弟,这边你先处理一下,我去看看五弟别让他出什么事才好。”
路忧明不愿意管这摊子破事,于是拍了拍路长青的肩,追着路元彬就离开了。
路长青作为最先到,并且还带着众人来捉住自己皇弟好事的当事人,自然不能走,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