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笃定我家主子不会杀你?”
女子看着顾姝妍如此成竹在胸的模样,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
就这么一个女人,怎么配得上她家主子那天神一般的人物,更何况这还是一个与别人有婚约的女人。
“我不是笃定,我只是不相信你的话而已。”
顾姝妍薄唇轻启,轻飘飘的说出来这么一句话,女子见状心里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这个人根本就不配主子对她的看重,既如此,就让她去死好了。只要她死了,主子便又是自己一个人的了,而自己会想尽一切办法助主子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顾姝妍,拿命来。”
女子大喊一声,腰间长鞭一抽,对着顾姝妍便直直抽了过来。
身后赶来的其他人见状,也都齐齐亮出了自己的武器,朝着二人进攻而来。
徐峰见长鞭就要落在顾姝妍身上,连忙一个闪身,一把将顾姝妍跩到身后,只是这样以来,身后男子的剑徐峰就有些躲不掉了,最终值得用身体硬扛下了这一剑。
“徐峰,你没事吧?”
顾姝妍担忧的看了徐峰一眼,徐峰自己却无暇顾及那一点小伤,因为更多的人已经朝他们涌来,那剑剑快准狠的同时,剑剑都下了死手。
顾姝妍见状也不敢再开口,只得死死抓住徐峰,尽量不让他分心。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再说顾雨欣这边拉着顾雨荷离开以后,直直朝着上次她们吃过饭的望月楼而去。
今日顾姝妍确实是在望月楼定了雅座,可望月楼里并没有一道叫做魂牵梦绕的菜。顾雨欣还记得,她们上次吃完饭结账,掌柜的不仅没有要顾姝妍的钱,还给了她一个食盒说是他家主子让做的,能让顾姝妍魂牵梦萦的糕点。
顾雨欣原本不知道那位主子是谁,直到前两日云府送来百花糕顾雨欣吃过之后,她才知道,原来那望月楼的东家就是云亦辰。
顾雨欣用最快的速度到了望月楼,不得掌柜的询问二人打尖还是住店,顾雨欣便把那玉佩往桌上一放。
掌柜的见到玉佩先是惊了惊,再看二人焦急的神色,掌柜的忙道:“二位小姐请随我来。”
“掌柜的,你就别磨磨唧唧的了,赶紧去......”找你们主子啊!
顾雨荷在路上已经听顾雨欣说了有人跟着顾姝妍的事情,这会儿子见掌柜的还要请她们进去,当即就有些急了。
好在顾雨欣连忙拉住了她,这才没有让她把不该说的话说出来。
此时的望月楼宾客满座,若是顾雨荷真把话说全,这有心人深究起来无疑会给云亦辰惹上不少麻烦。
“掌柜的还请带路。”
顾雨欣说着歉意的对掌柜的笑了笑,掌柜的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转身领着二人去了三楼的一间屋子。
在门外轻叩了三声,又等了片刻,房门这才被人从里面打开。
钟林看到顾雨欣和顾雨荷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进屋对着云亦辰道:“主子,是顾家的两位小姐来了。”
然他话音刚落,顾雨欣便已经冲了进来,“姐夫,大姐姐有危险,她被人跟踪了,求求你去救救她吧!”
顾雨欣说着便跪在了地上,她不知道云亦辰与顾姝妍到底有多少感情,可现在能帮助她们的只有云亦辰了。
于是她不管云亦辰和顾姝妍如今到底有没有成亲,直接便对着云亦辰叫了姐夫,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云亦辰出手去救顾姝妍。
顾雨欣的话音一落,云亦辰当即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什么?”云亦辰的反应太大了些,使得跪在地上的顾雨欣有一瞬间的愣神,不过好在下一秒她便反应了过来。
“大姐姐她被人跟踪了,那些人不少徐大哥一个人对付不了,所以大姐姐才将玉佩给了我,让我来找姐夫。”
顾雨欣说话间管家已经知趣的将玉佩递了上前,云亦辰接过玉佩摩挲了一下,再回头时对着掌柜道:“带两位小姐下去休息,钟林我们走。”
顾雨欣只记得等她再抬头时,云亦辰和钟林已经不在了,二人速度太快,以至于她都没有看清他们是怎么动作的。
而明玉这边从胭脂铺子一出来,便匆匆往侯府的方向跑去。虽然京兆尹衙门离这边更近,可明玉根本不敢往京兆尹去,小姐终究是一个姑娘家,若是到时候真被带人掳走,她叫去京兆尹的人不仅帮不了小姐,反而只会害了小姐。
可回去的路太远了,明玉还没跑到侯府马车停下的地方,便有些气喘吁吁。
“怎么办,怎么办?”
明玉心里急得要死,可偏偏除了回去搬救兵,她找不到任何办法。
突然耳边一声嘶鸣,明玉回头一看,竟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本公子记得你是顾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叫什么来着?”来人说着凝眉想了片刻,这才恍然道:“对了,叫明玉。你怎么会在这?还这边狼狈的模样?”
明玉听着男子的问话,一时见有些愣愣的,那模样仿佛呆住了一般。
可只有明玉自己知道,她此时在经历一件多么难以抉择的决定,于是在男子自言自语之时,明玉权衡之后,对着男子跪了下来。
“徐公子,救救我家小姐吧!”
明玉知道若是小姐在,定然不会像徐愠之求助,可事关顾姝妍的安危,明玉不得不做此时最好的决定。
徐愠之看着明玉眼泪哗的流了下来,心中一紧,急忙问道:“你家小姐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家小姐被人跟踪,这会儿只怕凶多吉少了。”
明玉一想到顾姝妍可能会受伤,会被那些人抓住,甚至可能连性命都没了,眼泪更是如决堤了一般不停的往下流。
徐愠之看着她哭得如此伤心欲绝,更是笃定顾姝妍的情况不太好。只是到底是谁,会突然对顾姝妍动手?难不成是路忧明恼羞成怒,想要抓了顾姝妍泄愤?
可若真是那样,自己为何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