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严媚儿听了,差点没有咬碎一口银牙。
不过方才她也看在了眼里,比起顾迎雪的迎合,她确实在这件事情上失了先机。
正想着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将路忧明的心拉回来,哪知路忧明已经推了推她,“爱妃不是还有事吗?这里有顾侧妃就够了。”
这是明晃晃的赶人,严媚儿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惨白了几分。
之前只要有顾侧妃在她就得退让三分,如今好不容易独宠这段时日,难道又得看着顾侧妃重获荣宠?
心中再是不愿,严媚儿也只能对着路忧明告了辞,然后退了下去。
等到只有顾迎雪和自己,路忧明对着他招了招手,“好久没有吃过爱妃做的银耳汤了,快让本殿尝尝。”
顾迎雪点了点头,谁也没有看到,她在转身去取银耳汤的时候,唇角勾起了一个算计得逞的微笑。
当天晚上,顾迎雪如愿以偿的受了荣宠。
第二日一大早,严媚儿打着送早餐的名义早早的便来了,经过一番反思懂事的话,路忧明自然便原谅了她。
日子重新回到起初了样子,顾迎雪在次回到了她的院子受着冷落。
不过也有一些事情不愿意了,就比如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个小厮被放进顾迎雪的闺房。
“小姐,咱们这样真的能行吗?”
春香心里还是有些打鼓,虽然顾迎雪说万无一失,只要她怀上了小皇孙,就算没有了路忧明,她也能富贵荣华一辈子。
可她隐隐觉得,这件事不可能会这么顺利。
时光飞逝,转眼大半年过去,眼看着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准备过个喜庆的年时,云亦辰这边终于有了动作。
经过休养生息,云亦辰决定,乘着年关将近对方不察,发起最后的总攻。
金戈铁马,殊死一搏。
云亦辰穿戴好盔甲,先是去看了顾姝妍和瑞儿,这才带着人下了山。
傍晚的余光混混黄黄,让人不太能看清前方的路,却也因为这样,他们这么多人不会引起骚动。
绕过山路,前面便是直通京城的平原大道,云亦辰加快速度正要冲向前方,突然一个人闯进了他的视野。
那人一身和尚服饰,正平躺在地上。
都说出门不易有波折,云亦辰本想直接绕过他,可那人竟然就在他走到跟前的时候,吐出一口血来。
云亦辰低头,虽然看不太清楚,却也知道这人情况不妙。
“主子,咱们得抓紧时间赶路了。”
钟林一看云亦辰这架势,就怕他会停下来去看那个男人。
不料事宜愿为,就算是他提醒了,云亦辰还是跳下了马。
走近一些,云亦辰这才看出来眼前的竟然是个和尚,他的脸上白净,虽然吐了血,却并没有沾染上身。
云亦辰替他把了把脉,感受着和尚体内乱窜的气息,云亦辰猜测他这应该是真气逆行所致。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才会控制不住自己体内游走的真气!
看着和尚的脸,云亦辰本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可这和尚,不知为什么,他竟鬼使神差的掏出一个药瓶。
一颗白色药丸划入和尚口中,然后又运气帮他稳住了逆行的气息,看着和尚似是恢复的神志,云亦辰道:“我只能帮你这么多,接下来是生是死便要看你自己了。”
云亦辰说着便要走,和尚却在这时拉住了他的手。
“你此去危险重重死亡之气甚重,你身上的东西必定会被煞气所伤。”
和尚的话让云亦辰一惊,他低头从怀中取出木葫芦。
和尚道:“你若信我,可把他交给我照顾。”
和尚说的是照顾,而不是保管,再加上看他气若游丝,云亦辰心里一凝,将葫芦递到了他面前。
“既如此,就有劳大师了,待我活着回来再到此寻大师。”
云亦辰说着对和尚抱了抱拳,和尚却道:“公子此去必能成事。”
仿佛一切他都知晓一般,云亦辰也不再啰嗦,带着便快速往京城而去。
直到走了许久,云亦辰都没有想明白,他为何会救下那和尚,还将瑞儿放心的交给了他。
难道这就是说的,冥冥之中必有天命?
云亦辰的想法也不过是在京城外,等到了京城便由不得他那么想了,他这些年悄悄养了十数万大军,为的便是今日。
一只信号弹发射上天,埋伏了一天的将士们,在得到讯号之后,逞着夜色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陛下,陛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内侍从外面便喊边跑着进来,若是寻常,这内侍哪里敢如此大声说话。
老内侍听到声音,忙不迭的走出去,拦住了往内走的小内侍。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小心要了你的脑袋。”
小内侍被老内侍一喝,连忙跪了下来。
“大人,不好了,有人从城外打进来了。”
“什么打进来了,胡说八道,京城乃是大周腹地,哪里就会有人打进来,你当这打仗是闹着玩呢!”
老内侍才不管小内侍的话,依旧一本正经的训斥着对方。
“可是,外面来报是真的打进来了。”
小内侍还坚持,老内侍却是寒光一闪,一下结果了小内侍的姓命。
本来他是不打算出手的,可这小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这便由不得他了。
目光扫过四下,对着两个守门的禁军侍卫招了招手,那两人立即上前来将小内侍拖了下去。
站在寝殿大门外,老内侍看着远处的红光,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太子府,门外小厮匆匆来报,太子听说有人打进来,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起来。
“快,快出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对着人招呼道。
侍卫暗卫齐齐出动,他自己也是很快召集了太子府的护卫。
“怎么样?到底是什么情况?”
暗卫一出现,路忧明便第一时间问道。
“主子,是云亦辰带着军队打进来了。”
暗卫的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对着路忧明禀报一个他看到的事实。
路忧明就不一样了,整个脸上都开始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