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司徒久意好半晌,他沉声道,“好!不愧是朕的儿子!朕就封你为捍北将军,带三十万将士前往北疆支援镇国将军。”
“皇上,七王爷从未领兵出征,让他带领士兵出战不妥,万一战败,我们大梁危已。”温丞相阻拦。
温丞相现在是司徒星辰的人,若是给了司徒久意三十万的兵权,这对身为太子的司徒星辰有很大的威胁。
毕竟当初差一点,皇上就要封司徒久意当太子的。
司徒久意和司徒星辰很有竞争力。
“多谢父皇!儿臣定然不负父皇期望,拼死也要打赢这场胜仗!”司徒久意打断了温丞相的话,他继续道,“父皇,温丞相说得对,毕竟儿臣从来没有带兵打过仗,但我的王妃却从小跟在我岳父镇国将军的身边行军打仗。”
“父皇,儿臣请命,让端木蓉成为儿臣的副将,和儿臣一同上阵杀敌!”
这不仅仅是司徒久意的目标,他更是想要在端木蓉的面前证明自己,自己真的已经改变了以前只想要风花雪月,随风一生的想法。
他要和端木蓉一同并肩作战,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守护大梁,守护大梁的百姓。
是,没有一个人不想活着,尤其是能风流快活的活着。
但端木蓉说得对,有一个能够快活活下去的人,必定有一个为了保护国家而牺牲的战士。
如果没有这些战士,根本就没有那些能安稳快活活下去的人。
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端木蓉不想这一辈子死得像是鸿毛一样轻,她宁愿战死在沙场,死得其所,也不想在后宅为情所困而无为安然老死。
司徒久意听她说这么有深意一句话的时候,他就想跟随她了……
在温丞相想再度阻拦的时候,司徒云帆适时的开口,“父皇,七弟说的对,让七弟妹护着他,咱们战胜北疆也有希望。”
“更何况,父皇能让唐烟寒成为大梁的第一女太医,让七王妃成为副将陪着七弟出征有何不可?成大事不拘小节。”
“再者,七王妃可是比一众的男儿还要强呢,从小在镇国将军身边耳濡目染,可比我们这里所有人有经验……”
皇上沉默考虑了好一会,在有唐烟寒的这个先例以后,他终于是同意暂且封端木蓉成为副将跟着司徒久意一起出征北疆。
端木蓉死死的盯着司徒久意,在他的提醒下,端木蓉才回过神来,叩恩领命。
从宣武殿出来,司徒久意快步的追上端木蓉的脚步。
“蓉儿,你听我解释,我和玉灵灵真的没有发生关系,那孩子不是我的,你不要相信她的话……”
端木蓉停下脚步。
司徒久意差点撞上了她的后背。
回过头,端木蓉冷淡的看着他道,“我对你做的这些事毫不在意,我现在只想要快点去北疆救我的父亲。”
“你若是想要纳妾,将她娶回来,便是娶回来吧。”
“谢谢你和皇上求说,让我成为副将,让我能去北疆。”冷漠疏离的话没有丝毫的纠缠,对他,已然是无所谓了,说完这话,端木蓉便是上了马车,先让人送她回去点兵。
她心里很痛,真的很痛。
可父亲的生命安危等着她去救,她无暇在去顾及儿女情长。
她差点就真的将真心托付在司徒久意的身上,好在,好在她止步的及时,发现的及时。
那青楼女子她打探过了,他和司徒久意的关系十分要好,以前司徒久意经常和她吟诗作对,听她谈情。
这女子风情妖娆,却也没有丝毫的青楼女子的气质,反而更是比孟婉还要胜一筹的女子。
而她这种不解风情,更是没有半点女人味,的确是比不上她,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她那样的。
她并非想要独占司徒久意,只不过,她也是一个女人,也有占有欲,也会伤心难过,会吃醋。
若司徒久意和她老实交代,也许她也不会那么生气,让她进门便是。
毕竟他是男子,三妻四妾理所应当,更何况对方已经有他的孩子。
可千不该万不该,他如此的欺骗她,玩弄她的感情,丝毫不尊重她。
第二天司徒久意醒来的时候,端木蓉就已经点好了三十万的将士。
端木蓉从始至终没主动和他说过话,司徒星辰也不敢惹她,更知道她心里难受,心情不好,他要是在和她多说两句,只会让她更加恼火。
没有多说什么,司徒久意发令,三十万将士出发北疆。
唐烟寒日夜几乎不眠的赶路,终于在第五天的傍晚赶到了南疆岭南城。
每个人的马匹都被累死了两匹。
唐烟寒到达岭南将军府的时候,背后的鲜血又染红了一些衣裳,疼,但她顾及不上那么多。
胡言告诉她,他们遇到了一个和她很相似的人,司徒域就是去追她的时候失踪的。
而跟着司徒域身边的那些士兵全部都死了。
但没有遇到司徒域的尸体,只能判断是失踪。
当然以司徒域现在的武功,再加上唐烟寒给他解毒,最起码,他半年内都不会毒发,体内的余毒轻了不少,司徒域的内功又深厚了许多。
就算知道司徒域不会死,但唐烟寒也是很担心他的情况。
更不明白那个长得和她相似的人,究竟是易容为了引司徒域的陷阱,还是对方真的长得和她很相似。
她一怒之下将蛇女杀死,她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白芹口中说的午女神医,但关于她和她母亲关联的线索就此断了。
她隐约觉得,南疆必定有她想要的答案。
就算不是为了司徒域,她也必须要来南疆一趟。
“属下参见王妃!”胡语带着岭南这边的守城将军一起出来迎接唐烟寒。
“胡言说擒拿到了西凉的将军,带我去见他。”唐烟寒有些的着急。
胡语见唐烟寒满脸的疲惫,开口道,“王妃一路赶来,怕是累了,先休息一会吧,等下属下会安排您见他。”
“王妃,你的伤口又绷血了,这一路上你也没吃什么,你还是先吃点吧。”胡言担心关切道,他一个大男人都快吃不消了,何况唐烟寒呢?
他甚至都有点后悔把事情说的那么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