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胡言安排在西凉的暗线。
她还有话想要问赫达罗呢。
而且赫达罗是赫达将军的儿子,已经属于翼临王阵营的人了,万一他请来翼临王帮忙要回赫达罗,只要人没被搜到,她完全可以死不赖账不是?
唐烟寒回到安邑宫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刚好回到寝殿,安邑王就派人来请唐烟寒一起吃饭。
“十一,你这伤才刚恢复一些,怎么就出宫去了?出宫怎也不带着夜护卫,万一再次遇到危险可如何是好?”
唐烟寒一出宫安邑王就得到了消息,他一边夹菜到唐烟寒碗里,一边关心的询问。
现在安邑宫和翼临宫的关系已经接近水火了,赫连十一又是安邑王最重视的人,他可不想她有半点的意外发生。
“我就是呆在宫里太闷了,想出去走走透透气,让父王担心了。”
说起夜寒鸦,唐烟寒这两天都没见着他,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安邑王方才这话,可见夜寒鸦也没和安邑王告状,不打算当她护卫。
他不会想不开吧?唐烟寒心里顿时有些提着。
赫连玉芳此时插了一句话,“十一弟,你出宫可发生点什么事吗?”
赫连玉芳是安邑宫的探子的头领,西凉大多的消息都会先传到她这里,在由她告诉安邑王。
尤其安邑王想要解决了赫达,所以有关赫达身边的事她都派人紧盯着。
所以发生了赫达罗的事,赫连玉芳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
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和安邑王禀报而已。
回过神的唐烟寒眼底闪过一道光,随后她脸上带着一些害怕,低头小声认错,“父王,玉芳姐……”
“我出门的时候的确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怎么有人刺杀你了?”安邑王脸色大变,当即问道。
“不是。”唐烟寒真没想安邑王担心她被杀,她立刻道,“是,是我见赫达将军的儿子,赫达罗滥杀无辜,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带着两个女侍给了赫达罗一些教训。”
“我好像是闯祸了,父王。”唐烟寒目露惧色,“我收拾了赫达罗,这赫达将军倒是好会来找父王的麻烦。”
一听原来是这事,安邑王丝毫不放在心里,反而开心道,“做得好十一,他不来找父王,父王还要去找他呢。”
“就算你将他杀了,父王也给你兜底,你不用害怕,想做什么事尽管放手去做吧,父王都会在背后支持你的。”
这偏宠也没谁了。
唐烟寒听了脸上的惧怕顿时消失,换上高兴,“太好了,我还,还担心父王会生气呢。”
“这赫达罗说的太过分了,他骂我就算了,他还说要让他爹来对付父王,我怎么能忍啊,我就打了他一顿,然后将他绑起来了。”
“不过我是怕赫达将军带翼临王来找赫达罗,所以,我没敢直接将他绑回宫里,我将他先扔到一个没人的破房子里去。”
“想着到时候把赫达罗的事情告诉父王以后,在想着怎么处置她。”
“十一考虑的实在是太周到了,没关系,他你想怎么处置都行,就算翼临王带人来找,父王也不会怕他。”
在他带兵投靠了翼临王的时候,安邑王都要砍了他的。
灭他九族且算轻的了,只是杀他一个儿子又算什么!
赫连玉芳精明的一张脸微微笑着,夸赞了一句唐烟寒,“十一弟行事越发沉稳了,阿姐看好你。”
不过唐烟寒这些话也并没有打消赫连玉芳对她的疑心。
之前赫连玉芳和赫连十一基本上也都没有什么往来,更是不清楚他的什么事情,所以,就算是要找点什么来试探他,她发现竟也无从下手。
想着这个人可能不是赫连十一,但他也没有对安邑宫做出什么危害的事。
只不过是惹出一些麻烦而已,她也有在帮安邑宫,那也不是敌人。
可这世界上哪有长得这么相似的人呢?她也试探过她,她脸上并没易容,是真实的容貌,也许是她多虑了。
从她种种的行为来看,又合情合理。
在没有证明他不是赫连十一,赫连玉芳也不会对她轻举妄动。
唐烟寒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将这件事糊弄了过去。
和安邑王愉快的吃完饭,安邑王还是苦心劝了一番唐烟寒还是不要过多和宫无颜接触,唐烟寒嘴里应着,说了好一会,这才离开。
唐烟寒离开后,安邑王脸上慈爱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代替上的是身为王者的威严表情。
“十一在外面发生的事情和吾重新说一遍。”安邑王道。
“是父王。”赫连玉芳将唐烟寒和赫达罗的事情详细的和安邑王说了一番。
“现在百姓因为赫达罗的事情对赫达更是厌恶至极,不得不说,今天十一所做的事情对我们解决赫达很有助力。”
顿了顿,赫连玉芳又补充一句,“这让女儿认为十一弟就是故意这样做的。”
“十一弟现在在外头的名声虽恶差,但今天这一举动赢得了不少的民心。”
安邑王微微颔首,“十一越发有上进心了,也懂得为自己,为安邑宫谋划了。”
“父王,有一件事女儿还是想要和你说。”
“你说。”赫连玉芳斟酌着怎么样开口才好,“父王,你不觉得十一弟最近的变化有些大吗?”
“十一最近变化的确很大。”
“父王,十一弟一个那么胆小又怕生事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多不符合常理的事情来,你不觉得他这不是变化大,而是变了一个人吗?”
“胡说!”安邑王当即呵斥赫连玉芳,“他是吾儿,赫连十一,怎么可能变成别人,吾的儿子,吾会不清楚。”
“他就是去了一趟战场,受到了刺激,性情大变,父王明白他现在是想要振作起来,想要努力撑起安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