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阿姐。”
“你冷不冷?”司徒域搂住唐烟寒的身体,用自己的体温给唐烟寒传导一些热量。
这里应该已经有零下七八度了,真没想到有这么一个奇特的地方。
陵墓是一直往下的,很深,只有一个通道,没有任何机关,也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
直到安邑王带着唐烟寒等人到了陵墓的大门前。
陵墓大门前也是摆放着两个罗刹恶鬼当做守墓神,和圣巫族禁地的陵墓的罗刹恶鬼几乎一样,只不过个头只是普通人那么高而已。
安邑王将两根钥匙插入陵墓的机关孔内。
随即陵墓大门缓缓的自动而开。
里面的寒气更是逼人。
冰锥倒坠,冒着屡屡的寒气,形成了烟雾模糊人的视线。
唐烟寒等人举着火把的火光也照不亮眼前一米开外的环境。
安邑王明确表示没有机关,所以大家也不需要担心又机关突然会让他们出现危险。
里面的空间有一张绿色的棺椁散发着绿色的荧光,在这白雾之中显得有些显眼。
那就是放着时寅尸体的水晶棺椁。
他们朝着前方的玉棺床走去。
这种极冷的环境,确实是能让尸体处于不腐。
唐烟寒靠近水晶棺椁,蓦地心情有点儿紧张。
从小
对于父母的印象就很少,以前是怨恨现在的父母将她卖了,现在发现自己的父母不是想象中的那般一回事,她甚至都没有见过亲生母亲。
如今要见着她模样。
就算她如今身亡,也让她有些的近乡情怯的感觉。
她的母亲长得什么模样呢?茫茫人海中,她是否又遇到过和她长得相似的人呢?
直到她站在棺椁面前,安邑王推开棺盖……
唐烟寒怔住了,安邑王等人也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怎么可能!
棺椁内没有尸体保存的很好的时寅,甚至连尸骨都没有,水晶棺椁空无一人!
“时寅怎么,怎么不见了!”安邑王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他伸手在棺椁内找了找,一无所获。
赫连十一陷入沉默。
唐烟寒脸上也很快的恢复了平静。
“安邑王,你确定我母亲的尸体是下葬在这吗?”唐烟寒问,“你之前说过,我母亲设置了疑冢,故鸠神王才找不到她的陵墓。”
“当然!这两把钥匙能开陵寝,我确定自己是将时寅下葬在此地的!”安邑王心下很是凝重,“为什么时寅的尸体会消失不见?”
“就算是有人盗走时寅的尸体,他开不了陵寝大门,必定会破坏陵寝才是!”
而一路到达,一
点也没有外人闯入过的痕迹。
陵寝的大门更是没有被打开的迹象。
所以时寅的尸体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就算是尸体腐化,那尸骨也不可能消失!
“如果,我母亲没有死呢?”唐烟寒对安邑王说道,“你确定,我母亲真的是死了吗?”
安邑王苦笑的看着唐烟寒,“确实,她死了!我请了很多巫医救她,确定她是真的死亡。”
否则他又怎么可能将她下葬。
从安邑王的口中得知时寅是从见了翼临王后中毒身亡的。
安邑王当时是请了不少人给她医治,但她中的是鹤顶红,最毒的一种毒,是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可她死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自己的陵墓,还布置了疑冢,要不就是她提前预测自己将会死亡,要不就是这是一场局。
也许都有可能,毕竟时寅也有推测未来的占卜术之能。
在从其他人的口中得知,圣巫族每个人的本事都不一样,最多不可能占据两种能力。
已知,时寅能够推测占卜未来,她还会诅咒之术,似乎还会巫术……
这有这么多特殊的本事,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而且她一个人,天赋能如此强大,拥有几个特殊异能?
“父王没有撒谎,母亲真
的死了。”赫连十一道。
他当时虽然不到一岁,但母亲死的时候他还记得的。
“排除母亲假死,那她早就给自己准备了陵墓,那除了安邑王等人,也许还有别人知道母亲的陵墓,并且有陵墓的钥匙!”
谁也猜不透时寅这么做究竟是什么原因。
时寅现在连尸体都消失了,有可能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根本就不想让唐烟寒等人知道。
“会是神医门的掌门带走时寅尸体吗?”安邑王沉思了好一会,才将这个疑虑说出来。
神医门是特殊的医门组织,大梁对神医门都敬仰三分,西凉自然也不敢随意的招惹。
“神医门掌门已经死了。”从唐烟寒得到的消息来分析,也许神医门掌门比时寅似乎还要死的要早一些。
之前从神医门的人口中得知,神医门掌门失踪的时候比时寅死的时候还要早些。
没能见到时寅,也没能找到她留下的丝毫蛛丝马迹,唐烟寒觉得真是有点憋屈和委屈。
不过,神医门,她确实是必须要去一趟的!
“哈啾……”赫连十一连续打了几个喷嚏,他感觉身体又开始难受死了,身体一歪,随即朝着地面栽下去。
“十一!”安邑王迅速的将赫连十一抱住,面色惊变,“快
回去,十一又病发了。”
出了陵墓,唐烟寒给赫连十一迅速的施针,这才保住了他一条命。
不过他的状态又比之前差了很多。
他的病,唐烟寒也有些束手无策,只能先用药给他吊着命。
这是先天性的病,她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弥补不了。
“父王,阿姐,我好多了,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没事的,咳咳。”赫连十一低声的咳嗽。
安邑王担忧道,“你总是这样,报喜不报忧,父王怎么能不担心你……”
“我会找到办法医治好你的。”说再多担心的话也没用,最重要的是找到能够医治赫连十一的办法。
赫连十一笑笑,并不在意,“劳烦阿姐了,有你在,能让我多活几年我就满足了。”
因为赫连十一的病,在加上时寅的尸体失踪,马车内的气氛也显得沉重许多。
安邑王原本想着还能再次见到时寅的样子,也见不成。
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