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狱卒头头打不了萧云樱,只能把气撒在刘大磊身上。
举起的巴掌用力拍在了刘大磊的头上,萧云樱光听声都觉得疼。
刘大磊低着头隐忍着,嘴上依旧是道:“这姑娘真打不得,头你别生气了。”
狱卒头头推了他一把:“撒开,听见没有赶紧撒开。”
等刘大磊放开手,狱卒头头对萧云樱道:“身上还有多少银子,给我。”
萧云樱才不惯着他:“没有!你已经收了我家里人那么多银票,还嫌不够吗,小心有命拿没命花。”
狱卒头头被气的一把抓住了萧云樱的衣领,往前一拉:“臭娘们,你还以为自已能活着出去呢,你犯的可是杀头的大罪,留着银子也花不了,不如给我。”
边说边伸出另一只手往她怀里探去。
萧云樱动作比他更快,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别用你的爪子碰我!”
狱卒头头懵了一瞬,然后用力把她推了出去。
“你他娘的,敢打老子!”
萧云樱再次被推的踉跄几步,后腰磕到了桌角处,传来一阵剧痛。
她咬住嘴唇将闷哼声咽了回去,余光看到桌子上的食盒,直接双手拿了起来,用力朝对方的头上扔了过去。
“手不老实的王八蛋,收了我家那么多银票却不办实事,连吃食都克扣,也不怕噎死你。”
她就像是自已说的那样,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被皇权压制已经很憋屈了,现在连一个小小的狱卒都想欺负她。
从被太后罚跪开始,到后来被人追杀,被迫跳下悬崖,被骆竔发现秘密,到现在被关进大牢,她心里积压了太多委屈、惊慌、不安、烦躁等负面情绪。
现在的她不想再隐忍,克制不住的愤怒爆发出来,不再思考后果如何,只想发泄自已心里的怒火。
狱卒头头用手挡住了食盒,没有打到头,可里面的菜撒了出来,菜汤溅了一些在胳膊上。
萧云樱还想拿凳子抡他,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手腕。
她趁机又给了他一巴掌。
刘大磊像是现在才反应过来似的,又抓住了狱卒头头另一个胳膊:“头,不能打,想想骆将军,她还没被定罪啊。”
狱卒头头也是气急了,一脚把他踹开:“你来来回回就会这两句话啊,滚一边去。”
萧云樱尝试着想将自已胳膊抽出来,可惜她的力气抵不过对方,只能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没脑子的东西。”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当真以为自已毒害了太后,以为自已一定会被定罪,才敢这样对自已。
这人两个耳朵中间夹的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也不想想,若是真有此事,怎么可能只抓自已一个,又怎么可能会关在这里。
这种事情真要调查,早就押进帝都的天牢里了。
那狱卒头头用力攥着萧云樱的手腕,但到底是忌惮骆竔的身份,想留有一丝退路不敢真的打她,叫来了旁边还在发懵的狱卒:“发什么愣,你们两个过来押住她。”
有两个狱卒犹豫着抓住了萧云樱的胳膊,狱卒头头摸了摸自已的脸:“小娘们下手还挺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办了。”
萧云樱冷冷的看着他:“你信不信我就算是死,也能拉上你垫背。”
“行,嘴挺硬,怪不得马老二能栽你手上,希望你的嘴能一直像现在这么硬。”
说完对两个押着她的狱卒道:“带过来。”
萧云樱被迫跟在他身后,进入了大牢深处的刑房。
这里的环境更为阴冷,周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存在,她好像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萧云樱忍着心中不安,告诫自已要冷静,先看看对方要干什么。
让她没想到的是狱卒头头没有直接给她用刑,只是拉过一条从牢顶垂下来的锁链缠到了她的脖子上锁住了。
狱卒头头把钥匙挂在了墙上,示意押着她的人可以放手了。
萧云樱扯了扯自已脖子上的铁链:“你想干什么!”
狱卒头头绕着她走了一圈:“上面特意吩咐了不准对你用刑,可是磋磨人的法子多了去了,不用刑我也能让你吃尽苦头。”
他对其他狱卒道:“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她下来,不管她想做什么,都让她在这站着做。”
一个狱卒下意识的问道:“睡觉怎么办?”
他瞪了那狱卒一眼:“让她站着睡!”
萧云樱被气笑了:“你就不怕我出去之后报复你吗?”
狱卒头头也笑了:“想的挺美,你谋害太后还想活着出去?”
“好好好。”萧云樱笑着点点头:“希望日后你能像今天一样对我如此的趾高气昂。”
“姑娘你可别说话了。”刘大磊在一旁急了:“头,她不会说话,你别和一个姑娘一般见识了。”
狱卒头头抬起手做了个打人的动作,发现离得太远打不到又收回了手:“你怎么净帮她说话,她是不是给你别的好处了?”
刘大磊急忙否认道:“哪有啊头,她给的银子我刚才已经上交给你了啊。”
狱卒头头怀疑的看着刘大磊,警告着他:“你要是敢偷偷放她下来,小心我收拾你!”
他又绕着萧云樱走了一圈,想来是不放心,又从墙上将钥匙拿了下来,故意在萧云樱眼前晃了晃才放进怀里。
“走了走了,去吃饭。”
萧云樱看着他们逐渐远去,刘大磊因为不放心她,频频回头走的慢了,又被那狱卒头头踹了一脚。
她闭了闭眼,骨子里的倔劲又上来了。
不就是站着吗,站着就站着,她就不信了,真站不住的时候那个王八蛋能让自已吊死在这不成。
可想让她求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等自已出去,一定让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