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达用另一只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对我道:“赵司令,你到底想唱哪出,可千万别壮志未酬身先死,兄弟我现在还是处男一个。”
蔡宝儿的身体没有改造过,他比朱达还惨,身上衣服早被汗水溻透了,适才在华龙快餐店和朱达光斗嘴去了,也没有吃多少饭,这么一折腾肚子饿得咕咕叫。
“我说两位,凭你们的本事还不把这玩意一下子扯断,堂堂兄弟盟老大和老大的老大让人铐在这里很丢脸滴。”
朱达道:“你不是说你爸会来保我们吗,人呢,人呢,等他来咱们也成肉干了。”
蔡宝儿让朱达问得哑口无言,按他老爸的作风这会儿早应该着急了。
我自言自语道:“需要想个法子把咱们这一幕拍下来,到时候好做收拾他们的证据。
朱达道:“手机都让人家搜去了,你说怎么拍?”
我心头暗想,要说搞偷拍,萧楚楚在行。不行,我要找她去,不然没有证据注法治这伙人罪呀。
我对朱达道:“你俩先替我挡一挡,我出去打个电话。”
说罢我将手铐拉开一闪身溜出了公安局后院,正是大中午天,人们个个都在午休,谁还瞅着这里不放,再说有两个胖子高大身影挡着,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发现。
找了家公用电话,幸好身上还有点零钱,不然真惨了。
“楚楚,你赶紧带上全套的偷拍监控设备,到东区公安局来偷偷取证,我和朱达他们被铐在后院双杠上,你想办法溜进来,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萧楚楚正午睡,听说我被铐在分局后院里着了急:“那你会不会有事儿啊,天气这么热,还是回来吧,别跟他们瞎闹了,我和梦梦都在家里了。”
哎,我是想回家玩不过正事更要紧,“好老婆,听话快点,就趁这次机会把这边整顿好,不然以后高局还要找我。”
“那好我马上去,你等我。
20分钟后一个清扫卫生的老太太走进后院,她边扫着地边慢慢靠近双杠,忽然抬手扔下点东西然后收拾起垃圾走了。
朱达一脚将那包东西踢起来,我正好伸手抓住,打开一看是三副微型摄像头,带无线信号传输,一人分了一个,然后各自找身上合适地方安放,另外还有一个微型无线耳塞用来和萧楚楚进行通讯联系。
三人准备好一切,然后等啊等啊,等到汗快流干了也不见有人来提审,朱达最先忍不住了,怒声大骂起来,蔡宝儿也不甘落后,整个后院一时间叫骂声不断。
果然有听不下去的警员打开窗户骂:“叫什么叫,再叫把你们扣一晚上。”
朱达对着窗户上的警察道:“我们要去投诉你们,咱们大龙国律历根本没有晒太阳这一条!”
那个警察缩回了头,过了没多久两个警察到后院把我们带进审讯室。
大概他们午休刚起床,个个睡眼蒙脆,“姓名,性别,民族…
…犯了什么罪。”
蔡宝儿道:“什么罪也没犯,就是看别人打架被你们抓了回来记录的那个警察道:“看来你们还没有晒够啊,小王,把他们铐暖气管上。
另一个警察上前把我们拉到墙角的暖气片前,他把手铐另一端铐在暖气管上,这个位置更绝,暖气管道与大腿根齐平,把手铐铐在上面人既站不直也蹲不下,只能半弓着身体,别提多遭罪。
“你们这算不算私刑?”我问审讯的两个警察道。
两个警察显然很少碰见我们这种人,两人用眼神商量一下,个从墙上取下一根电棍道:“铐你们算,用电棍不算。”
我想挡在两个胖子身前替他们挡一挡,谁知道那个警察偏偏绕过我,把电棍伸向蔡宝儿,蔡宝儿噢了一声身体像打摆子胡乱颤抖
我一看不好一脚将那个用电棍的警察踹到墙角,正通着高压电的电棍正好落入那个警察怀中,警察唤了没几声便哑巴了,等记录的那位警察跑上前把电棍用橡胶棒挑开后他已经昏了过去。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记录的那位警察冲到审讯室门口一通喊:
“小王让罪犯电晕了,大家快来啊!”
原本寂静无声的公安局大楼立时喧闹起来,一扇扇办公室门被打开,一个个衣衫不整的警察跑了出来,先到的几位抬着晕倒的警察上了警车呼啸着去了医院,剩下的个个面色不善的走向我们三人
我对走上来的众人道:“我朋友也被电晕了,你们把他也送医院吧!
“死了最好!”一众警察一片怒骂。
我劝他们道:“你们这样审讯犯人是不对滴,就算要动私刑总得问明理由吧,难道警察局是阎王殿?”
警察们哪与我理论,个个‘义愤填霄’,墙上挂着的橡胶棒纷纷到了他们手中,场面跟黑社会打群架差不多,人人都是一副要你命的架势。
吃亏的事咱当然不干,蔡宝儿刚才也没有晕,是我让他装的,现在这伙人要与我们拼命,当然不能任他们打。
我和朱达纷纷出手,虽然半弓着身体但是手脚并用一会儿功夫把他们收拾个半死,踢出去的蹲在墙角直喊疼,被拳头打中的鼻子都流出血来。
这样一来伤病员更多了,整个公安局又乱了起来,一时间再也没人顾得管我们三个,三人半蹲在地上聊起了天,因为直到现在也没有个大官现身,所以我们不能半途而废,单只抓这些虾兵蟹将屁用没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老警察走了进来,他小声对我们三个道:“你们三人闯大祸了,家里如果有关系赶紧想办法通知他们来局里打点一下,不然你们下半辈子只能在牢里渡过了。”
我对老警察道:“不会吧大叔,我们只是在街上看人打架,自己都没有出过手,打架那些人早跑掉了,他们把我们抓来非但像阶级敌人一样残酷折磨,还想致我们于死地,只怕下半辈子要在牢里渡过的应该是他们。”
老警察骂我道:“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在东区这一片儿还有谁敢警察头上动土的,我是看你们三个孩子太年轻不懂事儿才跟你们说,我们分局后面有大人物撑腰呢,光去年一年这里就有两个犯人因为审讯致死,但结果怎么样?还不是不了了之
我惊讶地道:“老人家你是在开玩笑吧,天子脚下出了这等人命大事竟然会不了了之?”
老警察道:“人命大事?说你是畏罪自杀谁敢声扬?我是一片好心指点你们条明路,本来你们不闹事每人交五千块钱罚款也就行了,现在只怕少了五万不行,赶紧自己想办法吧。”
“老同志你是说可以拿钱减刑罚吗?”我问。
老警察对我道:“你傻啊,国家都有交保释金假释的规定,以罚代法有什么不对,你们要是找不通门路我可以代劳,局长当年跟我也是同事,不过你们每人要多准备两千元,我总不能空着手去局长家里,那五万只能算罚款而已。”
朱达对我道:“这些够了没有,我是受够了。”他的意思是说这些证据够不够,他现在已经受够了。
老警察却领会错了意思,他有些眉开眼笑地道:“够了够了,你们每人准备子2000元,我保证你们无事释放,快给家里打电话吧,我借手机给你们。”
我对老警察摆了摆手道:“谢了老同志,假如我们自己搞不定的话再找你老人家交罚款去。”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老警察慌忙道:“我在三楼稽毒科,到时候你们让家人上去找我就成,有人来了我要走了。”
老警察刚出去外面就传来由远及近的对话声:“科长,你要小心些,万一出了意外我没法向孔局交待,还是直接让防暴武警来处理吧,那三个人力气太大了。”
“不用,我先进去看看情况再说。
随着声音走进一个年轻的警察,我抬头看了一眼,真是巧了,竟然是我的老同学孔胜,好像校友会上他说东区分局局长是他爸。
“你是赵钱!”孔胜怎么能不认识那晚将公主拐走的死光头,不过光头现在长满了头发,看起来比之前更帅了些。
“呵呵,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碰上老同学,真是幸会幸会,虽然我起不了身,但还是弓着身体与孔胜握了握手。
“是啊,真是有够意外的,你们这是怎么了?好像刚才打伤不少警察。”孔胜问道。
朱达插言道:“是他们来打我们,麻烦先把这点搞清楚,不然我们罪过大了。”
孔胜脸上闪过神秘的笑容,他并没有因为是老同学缘故让身边的警察把我们的手铐解开,而是拉了个椅子坐在我们身边,因为蹲着说话对他来说太累。
“赵钱,我听说你最近与张晓雅走得很近,你不是有女朋友吗为什么还要去缠着张晓雅?”
孔胜是校友会那晚公主选王子游戏参与者之一,听他现在说话的语气只怕对张晓雅也是暗恋已久。
我对孔胜道:“老孔,我认为女朋友的数量与个人能力成正比像我这等英俊潇洒的帅哥多有几个女朋友也实属正常。”
朱达在一边故意干呕了几声,孔胜则笑得很勉强,他道:“赵钱,你觉得自己的能力能够给张晓雅幸福吗?你的经济情况我调查的一清二楚,虽然你那个妹妹很有钱(小雨滴曾在校友会上登台给张晓雅献过大钻石),不过她却是个连户籍都没有的人,我们警察局说抓她随时都可以去抓她,你就不要再借着楼上楼下的地理优势去骚扰晓雅了,只要你能答应我这个条件,我保证你安全释放。”
我对孔胜道:“老孔,你不在交警队干啦,你说的条件我不能答应,张晓雅那等大美人就算让我把牢底做穿也要娶她做媳妇,咱们是老同学,我也不瞒你,我们天天晚上在一起睡呢,现在谁也不可能把我们分开。”
孔胜脸色像猪肝,“赵钱,我看在老同学的面上能帮的都帮你了,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下面的事我就要按程序来了。”
孔胜心里确实是气呀,张晓雅是谁,那是一等一的旗袍东方大美人,有气质、有文化、有修养,最关键的是她还是名空姐,想想这个职业都会让男人大起念头,多少A片都以空姐为题材,可见男人对空姐是多么地着迷。
可这么一个大美人竟然会让别的男人给骗走了,他孔胜有才、有权、有势为什么就是泡不到呢,虽然他尽了十二分努力,但每次去约张晓雅她总是以没时间推脱,没想到这两人现在竟然睡到一起了!
可怜他和陈羿贝还天天幻想谁先把张晓雅泡上床呢,估计现在上了床也是二手货,不过只要能把这个死和尚整倒,就算二手货也比没有货强,虽然他的那个妹妹参与过国家下了严格封口令的蛇鼠暴乱事件,但这并不表示他也有那个能力,况且现在他只是个罪犯,怎么整还不是公安局说了算?
我对孔胜道:“老孔,就算我们参与打群架,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最多拘留几天,或者罚点款,刚才你们这里的同志也给我们做过思想工作,他说只要交点罚款重获自由还是很简单滴。
孔胜嘿嘿一笑:“那是对普通人而言,现在你们打伤了十多名警察,犯罪性质已经变成袭警,因为曾经是同学的关系我就不出面处理免得让你难堪,不过我可不敢担保那些同事对你们如此友好,只要你肯让出张晓雅,我就算拼了这身警服不要也要力保你,你没得选择,在我走出审讯室之前希望你能做出正确决定。”
直到孔胜失望的走出审讯室,我和朱达也没有开口,一直在装晕迷的蔡宝儿憋不住了,他睁开眼问我道:“赵司令(他开始学朱达对我的称呼了),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们该取的证据差不多吧,我这个人天不怕她不怕,就怕进公安局,还是赶紧撤吧。”
朱达抖了抖胳膊上的手铐道:“跑,你跑得了吗?
蔡宝儿道:“这点东西还能锁住你们哪,刚才赵司令都偷偷跑出去过。”
我坚定地道:“现在不能走,大鱼还没有露头,大家继续闹,不然刚才那顿日光沐算是白晒了。”
蔡宝儿道:“他们现在还没有发现我和朱达背后的身份,一旦我们黑社会身份暴露只怕会更麻烦,还是见好就收吧。”
朱达道:“你怕什么菜包子,我也不瞒你,赵司令是警察头子呢,人家是微服私访整顿吏治,你这跟班瞎叽歪啥。”
“真的!那行,我就不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