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缉捕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猪蹄声,一支十人的猪队突然冲到了县衙门前,这等阵仗就算在飞鹰府我都没有见过,如此多的‘皮狗’也就是大白猪一同现世实为罕见,由此也可见猪身上的人物绝非一般,莫不是皇帝驾到?皇帝骑猪,呵呵,很搞笑。

阿三正当值,突然来了如此多人他蹿上前拦住领头猪道:“什么人胆敢闯县衙!站住!”

猪身上是一名装甲兵,披着一身厚重的铠甲,这种兵饰是我来双子星后第一次见到,就算飞鹰府也无此兵种,难道真是朝廷来的人?

“嘟!我是朝廷御林军左都卫彭天,奉庞太师之命前来飞鱼县缉拿杀人钦犯,马上命飞鱼县令出来见司法部连海左副部长。”

阿三虽然有些不屑猪身上这人的气派,但人家是朝廷命官他不敢怠慢,回道:“你稍等小人马上进去禀报。”

那名司法部的连海左副部长无意中盯了我一眼,接着脸色大变从怀中掏出一画轴来打开对比,突然他大喊道:“就是他!给我把杀人钦犯抓起来,这是庞太师送给咱们的功劳,儿郎们上啊。”

杀人钦犯,庞太师,妈的飞鹰府的那件案子还是追查到这里了,看来那个蔡华真是不死心,吴荣请出了当朝宰相竟然都压制不住他,不过听马小达所说,这宰相手中没有实权,而蔡华儿子成了太监,对我一定是恨之入骨,如此一来他大动干戈也是难免。

从后面的猪队上跳下四名轻型装甲兵,他们挥着手中的剑向我扑了过来,今天身边没有带玲珑和大力丸,虽然我有一张皇上亲点的逃生舱舱长圣旨,但我不知道这能不能抵过飞鹰府的那件案子,为今之计那就是走为上策,谁让咱现在没有超能力呢。

我肯定不会蠢到与他们理论,一言不发撒开脚丫子便跑路,那司法部的左副部长和四名轻型装甲兵见状更是确信无疑,于是率领其余兵将驱猪前来追赶。

阿三刚踏进衙门大门,阿猫还愣愣地坐在门外,他俩不明白赵大人怎么会被认成杀人钦犯,直到人跑出了老远,那名御林军左都卫彭天一声大喊才令他俩回过神来,“嘟!你俩还不赶紧带人协助连左副部长缉拿钦犯!”

阿三怔怔地问道:“大人,你们肯定搞错了,赵神医绝不是朝廷的杀人钦犯,他带领我们飞鱼县力拒马贼,要说杀人,我们也杀过,不过杀的都是马贼,他们该杀。”

彭天唰一下抽出剑道:“庞太师说他是就是,难道你们敢抗命不遵吗?

阿三硬着脖子正待反抗,阿猫一拉他道:“赶紧先向安县令禀报,我去集合兄弟们跟上去,咱们看情况再救赵大人。”

阿三一想也是,多跟这狗官废话没用,于是撒腿向县衙里跑去边跑边喊道:“老爷,老爷!不好啦,有人要抓赵大人。”

安县令正在审理一家父告子不孝的案子,他一听外面有喊叫便大拍惊堂木,“哪个不要命的王八羔子敢抓我的女婿,来人哪,带上棍棒跟我出去看看。”

跪在下面的老父抓住安县令的腿道:“老爷啊,你还没有审判完呢,你要判这个该死逆子还我十几年的抚养费。

那儿子道:“老爷啊,我父嗜赌成性,我就是给他一粒米都会让他输掉,饿死他算了。”

安县令一脚将二人踢开道:“都给我等着,老爷我火烧屁股了哪还顾得了你们。”

安县令带着一班衙役冲到了门口,那彭天正在四处找人晦气,终于见县令出来了,他大吼道:“赶紧派人给我追,若是跑了朝廷钦犯拿你是问。”

安县令不认识他是谁,可他认识人家的武官服啊,这身官服是皇帝的御林军所有,他们怎么来飞鱼县了,安县令上前施了一礼道:“这位大人如何称呼,你让我们追,追什么?”

彭天气急败坏地道:“我是御林军左都卫彭天,奉庞太师之命来飞鱼县缉拿杀人犯赵钱,刚才在县衙门口恰巧撞见他,司法部连海左副部长已经带人追了过去,我怕那厮有同党县令老爷你还不赶紧发兵援助?”

安县令吓了一跳:“赵钱是杀人犯?不可能,彭大人你肯定搞错了。”

彭天冷笑道:“县太爷,你这么说就是认为庞太师不对喽,话要是传到他老人家的耳中,不知道你负不负得起责任啊。”

安县令心头一冷,庞太师权倾朝野那是谁也得罪不起的呀,他一挥手对衙役们道:“跟上去看看。”

阿三阿四阿猫阿狗着急地道:“老爷!”

安县令道:“我不比你们还要担心着急吗,先去看明了情况再定夺,他们可都是朝里庞太师的宠信,咱们得罪不起呀。”

我跑的再快也快不过那些猪,结果还没有到家门口便被一根棍子甩过来绊倒在地上,这一跤摔的竟然连不及抽出激光枪,结果让两名轻型装甲兵给按倒在地上。

连海左副部长策猪赶了上来道:“看你还往哪里跑!好大的胆子,杀人钦犯都敢明目张胆在县衙门前露面,你还把不把国法看在眼里,来人哪,先杀威棒再行绑!”

两名装甲兵提着棍子从后面赶了上来,按住我的那两名把屁股一闪两根棍子就待打下去,大白猪身上的连海洋洋得意,这番功劳真是白捡,那蔡华还说这人如何如何的难对付,如今看来徒有虚名而已。

嗡!扑通!连海眼前突然一黑,一根大腿粗的棒头带着血腥从他面前砸过,所幸没有砸到他的头,不过却正好砸在他骑下的猪身上,于是这头猪顿时脑浆迸裂,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恰巧将连海左副部长摔了个狗吃屎。

唰,唰,唰,唰,接连四箭连珠般射向那四名装甲兵,正中四人的手腕,他们的装甲主要是护胸,况且这是城内又不是实际作战,所以个个没有佩戴护腕,结果全都受了伤,一时间别说提棍,就加提胳膊都难。

云瑶从院子里跑出来拉起我道:“怎么回事儿!你怎么悄悄溜出去回来就成了这样子。”

路面泥泞连海吐了一口嘴里的稀泥骂道:“反了反了,你们这些贱民个个想造反哪,来人,来人哪,把他们砍了,彭左都护卫!庞太师命你来保护协助我,这等关键时刻你去哪里了!我要向太师举报你!”

这时候御林军左都卫彭天带着一票人已经赶了过来,“连大人我来了,这不是怕你不敌我搬救兵了嘛,怎么回事?好啊,原来还有同伙,县太爷,这是你辖下不力,赶紧把他们缉拿归案,如果你表现满意我们还可以代你在庞太师面前求情,不然这伤害朝廷官员之罪名就够你受的。”

“谁敢抓人!先问问我的棒子再说!”大力丸把大腿粗的血淋淋棒子往众人面前一戳,接着就像一堵墙一样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玲珑从院墙上把弓箭亮了出来,她连珠四箭已经把那几名装甲兵镇住了,人家是刻意给他们留了性命,不然以她的速度和准头,若真是存了伤害之心,这刻四人就当街仆尸了。

连海和彭天站到了一起壮胆,彭天是名武将,他并不害怕威胁把剑一挥道:“上!把他们全部给我拿下!”

两名装甲兵听命而动,只是这两人刚举起手中的剑,嗡,嗡两声破空声,接着二人一声惨叫,手腕上又被射中两枝木箭,于是拿剑的手再也拿捏不稳,咣当掉在了地上。

彭天是武将不假,但这等精湛的箭术实在是他生平第一次所见,况且已方八名士兵已经有六名受伤,眼前还堵着一个铁塔般的汉子,看他一棒砸死那巨猪的力量,只怕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想到这里他对身后的安县令道:“刁民顽抗,下面就看县太爷你的。”

安县令急的冲我连连使眼色,边小声问道:“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

彭天催促道:“县太爷,你还在等什么!

安县令上前解释道:“大家都是误会了,这位赵钱怎么会是杀。杀人犯呢……”

连海又吐了一口嘴里的泥,气急败坏地道:“住嘴!他若不是杀人犯他跑什么,这事都已经惊动了庞太师,县令大人,你有资格反抗庞太师的命令吗?”

阿三阿四阿猫阿狗向前走了两步,程素素、云瑶、周妮的激光枪立刻瞄向了他们,我一把推开道:“不可!”

阿三阿四阿猫阿狗一笑,四人向前两步然后转过了身,与大力丸并列堵住了道路。

连海怒道:“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阿三道:“我们不知道什么杀人钦犯,我们只知道一位赵神医一位抗击马贼的英雄,谁想伤害他,先问问我们兄弟四人再说!

剩下的那二十几个衙役都是从昨天一战侥幸捡回条命的汉子,昨天是怎么取得胜利他们心里有数,见有人带了头轰全调转了方向。这些人刚经过杀戮的考验,身上那股血腥之气还未褪去,此刻往那些装甲兵前威风凛凛一站,倒把他们吓得往后直退。

彭天也被那股血腥杀气给震住了,他是武将但从来没有打过仗啊,而这些衙役身上的气势却比他们这些真正的兵卒霸道多了,他握剑的手都抖了起来,怪不得蔡华说这人不好对付,原来确实如此。

连海对身后的安县令骂道:“你……你干的好事儿!我要向庞太师禀报,我要向庞太师弹劾你!”

“我呸!”安县令原本慌张的神色突然变得坚定起来,他狠狠又不屑地吐了连海一口道:“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告诉你,这是飞鱼县不是太师府!这一亩三分地上是我安得山说了算,我老头子是没有什么作为,但我知道忠于皇上,我心里也只有皇上,他庞太师权势再大难道大得过皇上吗!你左一个庞太师,右一个庞太师,我问你,你心中可还有皇上的位置!”

本来这帮衙役平常对安县令的胆小怕事和贪污受贿很是反感,但这刻他突然变得强硬起来,人人不觉大声喊好,安县令一时间气势更盛,他一扭头也踏进了众衙役的行列,回头对我道:“赵贤侄你不必害怕,这是飞鱼县,我是县令我做主,我说你没罪你就是没有罪!也许飞鱼县真藏有杀人钦犯,但我决不相信会是赵贤侄你!谁想陷害你那是万万不能!”

“万万不能!”众衙役吼道,把彭天、连海以及八名亲兵吓得不轻。

连海边退边道:“反了,全县都反了,看来要去飞鹰府调兵来围剿。”

我心头暗暗着急,如此一来事情就闹大了,众衙役与安得山被累及不说,我真正成了朝廷要犯,以后寻找五女都要麻烦许多。

“围剿?不知道连大人是不是想围剿我白史啊?”白史阴阳怪气的突然从院子里出来,早上他为了给马小达遮雨,那一身衣服淋透了到现在还没有干呢。

连海和彭天听到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头都是一惊,心道,这老东西怎么在这里,但嘴上却道:“原来是白公公,我们奉庞太师之命来缉拿朝廷钦犯,不知道白公公在此多有冒犯了。”

白史一直低头哈腰,这刻在这两位朝廷来的大员面前竟然是抬头挺胸,他道:“朝廷钦犯?你们说的是谁?我怎么没有看到有钦犯?”

连海指了指道:“就是他!他在飞鹰府杀了蔡府的一名下人,经过蔡大人当场取证已经证明他就是杀人钦犯,蔡大人连夜给庞太师和司法部上递公文,司法部已经将他定为朝廷钦犯,我等是奉命行事,万望白公公行个方便。”

“放屁,你们放屁,放你们妈了个狗臭屁!”一阵急促的童稚骂声从院子里传出来,白史脸上一惨,心道,这孩子还是忍不住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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