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吧…”梵诺叫苦着。
他现在无比希望弗兰斯不是只有个壳子,那样的话他或许可以试着去爱,但那玩意儿是个壳子里面还住着熟人。
他发誓他只要对那家伙认真说几句肉麻的话自己就会当场社死,直接丧失择偶权那种,所以还是不要了。
而且这几年不是内卷严重来着,他看见那些奇怪的优质男性测评表就头疼,也知道自己铁定属于下游,于是就断了这方面的念想。
梵诺真的佛系吗?
怎么可能会佛系呢。
他只是一直在压着自己的需求,所以看到那些自称人的“东西”开始满足自己不正当的欲求,就会暴躁。
类似于“老子在这辛辛苦苦的当人你却给我看这个”。
“请问,这位姐夫是?”狐已想拓宽一下自己的人脉,开始顺藤摸瓜,这种不明来路的厉害人物可以相识,在搞清楚底线之前不能深交。
“是个大少爷,叫弗兰斯。”黎喑回答,他看见后面来了几个人,便喊到,“嗨,姐夫!”
虎欢也高高挥着手,吃了一半的丸子都丢下了。
狐已应声去看,那是昨日只凭一把锤子就造出亭台假山的人,如果这是姐夫,那么姐姐是哪位?
那三人中并无女性,只有个被捆起来的活物,肯定不会是姐姐。
渡鸦和那两个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拐着一脸“吃人”狠样的梵诺,随意扫了几眼酒坛,对狐已说:“阴阳家,不是很厚道啊。”
狐已被这句话惊的后退,但还是强自镇定,拱手说:“先生教训的是,不知先生想要小狐做些什么?”
“这怎么又开始文酸对线了?”莱月抱着大剑,就和埃里夫站在一块,他越来越看不懂小老板要干啥。
“所以像你这样的容易笨死自己!”后者随后怼了一句,当事人已经习惯。
但他还是很敬业的一直在可以出手的位置保护渡鸦,没有超过距离。
“我要凤城皇帝的所有情报,能找得到的都交给我一份,这酒可以出现在金家的宴席上。”渡鸦又在说谜语了,听的人云里雾里。
“可是凤昭仪!”狐已惊呼。
“是。”
他的声音像投入水中的石子,溅起水花。
“这…恐怕……”狐已有些畏惧,似乎凤昭仪这三个字不能被提到。
“若是有详细情报,我可以再给些好处。”他毫不避讳的从怀里拿了一颗充斥魔气的药草,眼睛斜看向埃里夫。
埃里夫似乎看到一只恶魔在对他微笑,是那种歇斯底里的狂笑,让人毛骨悚然。
魔气让人类联想到恶魔,兽人则联想到的是巫妖和力量。
果然眼前的人类,根本不是人类。
“这真是一笔大生意啊。”狐已有些激动,还没继承家主就接触到这种不得了的东西,他的心脏要受不了了。
“那些流民我已妥善处理,不会继续打扰这里。”狐已把心思收回去,“凤昭仪的信息也会调查。”
药草用锦布包好交付于他,狐已又有了丝八卦的意思。
“敢问是哪位姐姐这么好福气能被先生看重?”
他想再挑几个符合这位口味的明天一起送来。
“刚才和你聊绝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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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那个就是。”渡鸦调笑。
狐已恍然大悟,难怪昨天他们两个表现的较为亲密,原来是这层关系。
稍微客套过后,狐已便按着大门原路返回,后门可是有个煞星在,他不想碰见。
埃里夫道别后也离开了,他认为这里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也就不愿意继续待着。
“下一个更好,但随时都欢迎你来坐坐,如果是来讨伐恶魔的,那就算了。”梵诺和他道别,道不同不相为谋,但不希望是敌人。
第二天狐已果真送来了几个相貌秀色可餐的美女,为这里短暂平衡了下性别差。
而他自己也为暴涨的兔子群减少了一些牛棚的压力,麻辣兔头没有少吃。
梵诺看着那些新来的女兽人非常头疼,她们是很好看,但是长得一个比一个娇贵,指望她们干活,怕是有不小的难度。
“会收菜吗?”
梵诺指着菜地里的韭菜…阿不,是小白菜。
韭菜实在是太惨了,就不要割它了。
眼前的大美女们相继点着头,有一个在摇头。
从左右分别数,一个五个,她就在第三个正中间的位置。
“那行,你们五个都跟着我去收菜,看着我怎么收你们怎么收,咱们菜地里面没虫子的,放心大胆去收!”他带头扎进菜地里,做示范摘下了颗有小腿高的小白菜。
黎喑来了之后菜地里面的作物就开始疯长,土地似乎都不需要翻了。
美女在田间学着他的样子干活,抱着大号小白菜的姿势有那么点刻意,即使在菜地里,也十分养眼。
说不会收菜的那个倒是很高冷,做事挺快的,不墨迹,很不戳。
刚好那些果树也该收了,梵诺又带着她们去收水果。
那几颗水蜜桃还好说,关键是火龙果。
火龙果的植株是仙人掌,说是仙人掌都是轻的,游戏贴图美化成长满刺的荆棘了,类似于靠近会弹出来。
这种果树又很结实,所以不明真相的兽人直接被扎的怀疑人生,那个高冷脸的就很聪明,用一层轻薄的能量包裹着手去摘果子。
梵诺给她们一人发了一双硅胶手套,将蓄水罐填满后就去休息,开始规划多余的兔子咋办,要不要做成肉干卖了。
兔子在他脚旁蹦跶,梵诺烦了就揪起它试图直接卖给商城,好的商场果然不收。
黎喑从玻璃盒里倒出来五只小鹰,倒是已经长满了毛,而且一个比一个结实,已经可以去捕猎小型动物。
然鹅那些兔子也很能蹦,那些鹰压根抓不住它们。
水母箱里也多了些好看的鱼,都是有手掌长的,避免被水母吃了,保险起见,挑的都是吃草而且不具备攻击力的鱼。
教学楼已经建造完毕,就在钟楼的左后方,学生宿舍也不像宿舍,像几个围在一起的单元楼。
花园对面则是经过特意打造的,外表看起来像医院的建筑。
原谅梵诺的神奇比喻,他从小到大见过最符合那座建筑的东西就是大型医院,围着的栅栏就像保安在晚上拉上的收缩门,而且,医院外面的墙上面有尖刺,这个也有诶。
医院通常里面是三个大楼挨着,一个高两个低,这个也是,不过都是连着的,而且是向内凹着像个月牙。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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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医院吧?”梵诺已经走到这里,自言自语道,俗话说得好,没有什么问题是可以阻止人享受快乐的,所以他决定自己去招生。
教课内容就学数理化生,高等数学,三角函数,顺便把他老妹也拉进去复习?
“这不是医院…这是府。”渡鸦突然出声解释,他无声无息的在后方出现。
“不是医院?这就是啊,你看这草,这楼,这栅栏。”梵诺没被他吓出心脏病,他指着那些装饰固执说那就是医院配置。
“…不是。”渡鸦语气有些低落,当事人都没意识到自己语气的异常。
梵诺闭上了嘴,有时候可以固执,但更多时候不能固执,他拍拍对方肩膀,开心的说着自己的事。
“过去吧,不是流行计划生育?然后我妈当时怀我是二胎,所以家里人都说不要,想来当初差点死了,吓人呢!”他说着就轻松多了,好像不是很在乎,甚至有些开心。
渡鸦看了他一眼,心情似乎变得更差了,低声说着:“这种事情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当然有!”梵诺的乐天派基因好像特别强大似的,能带动别人的情绪,“我现在可是活的好好的,而且这说明我的母亲是爱我的,被爱着当然要开心!”
“你其实已经……”渡鸦想说什么,被梵诺堵住嘴。
后者小声在他耳边说着:“哎哎!其实还有一个值得高兴的事情,如果我那时候死了,就不用看见那么多垃圾了。”
“所以好好活着!”梵诺又变得很正经,“我已经离开那个让我觉得离谱的世界了,而且现在可以不用看见离谱的东西,还能享受快乐呢!”
那只老乌鸦越来越看不懂他的想法了,那些乱码似乎清晰了一点,从乱码改善成马赛克的地步。
但很快就又变回乱码。
“要不要去里面坐坐,有给你准备的硬床……”渡鸦想带他去府里看看,却已经被拉着手朝大门走去。
“老待屋里会变成木乃伊的,咱们去外面找点学生来。”
他就这么鬼使神差的跟着走了,即使这几天内那个王子就要过来,他还是选择跟在对方身后,努力向对方的身边靠拢。
他只是想要抓住那个能让自己看见阳光的东西。
“你想到要怎么招生了?”渡鸦没让自己跟的太紧,这样对方就得一直拽着他。
“没有。”梵诺已经拉着他走出钟楼范围,嫌弃走的太慢就直接背着他跑,“车到山前必有路,就算没有,我也给你走出一条来。”
他在街道中穿梭着,终于到了门口,哨塔上那两只依旧在烧烤毛绒球,应该是后者又做了对不起这两只的事。
“大哥救命!”毛绒球刚从玻璃罐放出来就开始惹事,自己逃脱不掉就开始求救。
他的求救不会得到任何回应便是,梵诺准备开门走了。
“大哥我有情报要告诉你!很重要的情报!”毛绒球感觉自己的毛在快速焦化,急得大喊。
难得他会有这方面想说的,梵诺往回走,准备爬哨塔救他下来。
“不用救,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走吧,时间不等人。”渡鸦将毛绒球最后一丝希望掐灭,心安理得的趴在梵诺背上说悄悄话。
后者放弃了解救毛绒球的行为,被火烤是那家伙自己活该,多被烤几天,就知道厉害会老实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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