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四爷不对自己负责？
柳小眉悲从中来且委屈，眼眶一下子红了，眼中汪着两包眼泪哽咽道：“侧福晋，求求您让我回府上吧！我真的想为府上做点儿什么！便是做不得什么，陪福晋、侧福晋说话解解闷也好啊......求沐侧福晋成全！”
柳小眉眼泪汪汪的往下掉泪。
沐瑾看着她那眼泪汪汪的脸、通红的眼睛、以及愈发明显发红淤紫额头上磕出来的伤痕，险险没叫她给气笑了。
若是自己不答应、不成全呢？她会如何？
就这副模样从自己这儿走出去？
没准出了这院子门，还要哭的更伤心些！
好叫所有人都看看、都知道自己这个侧福晋有多狠毒、多骄横，如此对待四爷的救命恩人。
燕嬷嬷忍不住道：“柳姑娘，你这不是还在守孝吗？”
柳小眉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道：“守孝在心，在哪里都一样。若是为了守孝而平白受恩，便是我爹还在，也会不安的。在府中......一样能守孝......”
所以，这是铁了心一定要回府上去了。
如今朝中不太平，沐瑾并不想节外生枝。
这人若是回到了府上，就她这性子，难保不被福晋、李氏有心利用，到时难免生事。
况且，柳小眉这样闹，沐瑾也搞不清楚到底这只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有人在背后挑唆。
白石山庄虽然是四爷的庄子，可旁人做不了什么，福晋却未必也做不了。
“柳姑娘说的好轻巧，”沐瑾冷冷道：“当时柳姑娘来这庄子上，四爷对外称便是来此清净守孝，如今又回府，这般反反复复，叫外人怎么想、怎么猜测？柳姑娘这是存心要置四爷名声于不顾？”
柳小眉一愣，急忙摇头：“不不、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不是这样的......这、这怎么会......”
“怎么不会？”沐瑾冷笑：“柳姑娘当这是儿戏吗？你一个守孝之人搬来搬去的，能不让人多想吗？”
“况且，你尚且在孝中，却叫你去伺候福晋，这成什么了？四爷府中没有奴才下人伺候福晋、陪福晋说话解闷吗？定要柳姑娘一个恩人做那样奴才做的事儿？”
柳小眉脸上涨得通红，低着头有些讪讪。
半响喃喃道：“我、我......我没这个意思，我就是......”
就是想回四爷府上，想成为四爷的人！
沐瑾在心里替她补充。
其实，这也好理解。沐瑾并没有瞧不起她的意思，有了成为人上人的机会与资本，想要成为人上人，这没什么不对。
可惜，她太蠢，只看得见这表面上有可能得到的风光，完全没想过背后的难处艰辛不合适。
福晋根本就是想拿她当刀子使，她倒是感激零涕上了。
若是她真进了府，福晋利用她对付自己，自己是绝对不会因为她蠢便不忍心、便放过她一马的。
她不会委屈自己。
“你有没有这个意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旁人都会这么想。若是因为这个，害的旁人对四爷起了误解，你以为，四爷还会念着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