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腼腆笑笑:“妾身哪里当得起这话?还不都是跟福晋您学的。”
福晋:“......”
福晋笑不出来了,也不想再笑了,挥挥手,命沐瑾退下。
“妾身告退。”沐瑾退得干净利落。
至于福晋要不要跟安格格两个再商量些什么或者做什么探讨,她没什么兴趣。
反正,她是债多了不愁身,别管她们商量不商量,总归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她只是更想四爷了,恨不得四爷立刻便出现在自己面前......
事实上,沐瑾先走了,福晋和安格格面对彼此,却是颇为尴尬。
两人并没有真正商量探讨过要这么做,但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是有默契的。
安格格那边一病一传出那样的流言,福晋立刻猜到了安格格想要干什么,于是便不动声色安排自己的人配合。
谁知......到头来还是如此!
尤其沐瑾那话,淮山往日都不在身边伺候,偏偏今日却在身边伺候了,这话简直差点把安格格给气死。
她算到了一切,独独没有算到这个意外。
沐瑾的身边,今儿这么不巧有这么一个人在......
“福晋......”安格格声音略略颤抖,有些惶恐的看向福晋。
言下之意是,四爷回来了,她该怎么办?
福晋一阵头疼。
这个事她并不想管。
可是,无论这次两人有没有明着商量什么,安格格都是她的人,她不管也得管。
“不禁足也好,你自个摆出个姿态来,留在院子里别出门,好好的抄几卷《女戒》、《女德》吧。到时四爷回来,这事儿也早已过去了,料想,四爷看在你诚心悔过的份上,也不会如何为难......”
别管私下里如何,总而言之面对四爷,她们谁都硬气不起来。
福晋这主意,已经是能想到做到的最好的主意了。
“是,福晋。”安格格也明白只能如此了。
自这日后,沐瑾便关起门来过日子,几乎一步也不出去。
横竖玉屏院里足够大,也足够方便。
加上又是冬日,室外活动相对减少,两个孩子也是在活动室内嬉戏玩乐的多。
那些无稽之谈的流言,沐瑾也没有再管,安格格的阴险算计不能得逞,那些流言也没了用处,自然不会再传。
母子母女悠闲度日,实在闷了还有一大群呃呃呃乱叫的大白鹅可以取乐,转眼便过了一月有余。
十二月初三,下了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大雪是夜里下的,纷纷扬扬,飘飘洒洒,无声无息。
次日推开门,世界送给了人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不知多少人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眼睛一亮满面欢喜“呀!”、“啊!”的惊喜出声。
沐瑾也是一喜,继而下意识想到她眼巴巴掰着手指头计算日子的四爷这会儿多半已经快要回到京中尚在路上,顿时又叹了口气,惊喜全都变成了心疼。
这般气候,赶起路来也不知会更加辛苦多少。
越想,越是心疼难当,觉得实在比地里黄的小白菜还要可怜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