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闭目养神的张亦睁开眼,拿出令牌递给二月红说:“不需要额外的报酬。”
二月红解释道:“不是额外的报酬,这是丫头给你的,自从开放后,她便一直担心你会被警察盯上,所以央求我去有头有脸的人,给你要个特例,所以收下吧。”
这时车子刚好开进山脚处的停车场里,管家把车子停好后,便下车给三人开门,随后把后备箱的三件貂毛衣和雨伞取出来,先是把其中两件貂毛衣递给张亦和邂语花,随后把最后一件披在二月红身上。
而这枚没有还回去的令牌,张亦最后还是收下了,也在余生之时用到了这枚令牌,也算没有辜负丫头和二月红的一番好意。
几人下车后,便由管家扶着二月红在前头走,张亦和邂语花跟在后面走,走到入口处,便看到从山脚往山顶处,全部种满了腊红梅,尤其现在是十二月,刚好赶上了花期,给光秃秃的枝干添了一分色彩,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天空之中开始落下零星的雪花,而这一抹白落在花蕊上,为这片腊梅林添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管家见下雪了,便把其中两把伞递给张亦和邂语花,随后打开雨伞撑在二月红上方,然后改为单手搀扶着对方往山上走。
张亦接过雨伞,但没有打开,只是拿在手上,他喜欢雪落在身上,自己记得母亲生前钟爱于雪景,抬头看了下一眼盛开的梅花说:“若是她在,看到如此场景定会十分欢喜。”母亲也会很欢喜,她一直都很喜欢梅花,但只是在生前看过一棵在末世顽强生存的腊白梅,不曾见过漫山遍野都开满腊红梅的情景,更加见不到如今雪压红梅的美景,只可惜自己带回不去,母亲也来不了。
二月红看着这腊红梅林,带着追忆说:“自从知道丫头喜欢腊红梅,我便把这片山头竞标下来,然后请人在这里种满幼苗,然后定期检查,在这片腊梅林第一次开花之时,就把她带了过来,后面便一直住在山顶的四合院里,直到死去便葬在最高的地方,让她可以眺望整片腊梅林。”
张亦看了一眼眼角带着温情的二月红说:“她很幸福,你是个合格的丈夫。”要是那个男人还活着,母亲会不会像丫头一样幸福,但世间万物都没有如果一说,倒是想起了白玛也十分喜爱腊梅,比起这腊红梅,她更喜欢腊白梅,他记得张佛林种的是天山雪莲,但身为藏医的白玛更想见到满山的天山雪莲,而不是满山的腊白梅,只因天山雪莲可以入药。
二月红摇头说:“我并不合格,在你和他陷入危境时,丫头曾主动下山回到红府之中,为的就是让我出面帮忙,但红家退出倒斗圈子有些年头了,若是那是我出面帮忙,就相当于告诉长沙其余八家,整个红家要重新回到倒斗圈分一杯羹,所以那时候的我骗了丫头。”
就在二月红准备继续讲下去的时候,张亦打断道:“当年之事不必再提,你们没有错。”说完便越过三人,走在最前面。
二月红看见走远的人,最终还是没有出言留人,他知道张亦无非是看在丫头的面子上,才和自己说上几句话,现在对方已知晓她的墓在何处,自然不会再搭理他们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