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那种看不出任何端倪的程度。
阮绵深觉无趣,她甚至能渴望着查出点什么的激情,也变得颓败。
转念一想,陆淮南既然能让她这么明摆着的查……
要么是真的心里没鬼,要么是他有备而来。
阮绵后知后觉,自已是被他诓了。
“你知道自已手机里什么都没有,所以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叫我跟你对峙的吧?”
“话题跟问题,可都是你先挑起来的。”
陆淮南忽然腰杆一倾,整个人的往下压了五公分。
本能挺直后背,阮绵浑身绷紧。
他从她手里,轻轻夺走手机,顺手丢在床头柜上,那炙热难挡的眼神,里边裹着一股浓烈的火焰,仿佛要欲欲喷发。
“手机也看了,现在是不是该办正事了?”
陆淮南吐气低和。
阮绵懒懒的靠在他胳膊弯里,睁眼看着面前俊美的面孔,一点点笼罩而下。
他亲她。
男人细润的发丝,带着清香在她脸上来回滑动,轻盈如羽毛。
陆淮南吐出一口热气:“抱着我。”
阮绵照做,双手压住他两边肩膀,借力往上稍微挪了挪,把被压制的双腿撤出来。
女人纤细柔软的皮肤,横梗在他脖颈里。
这漫漫长夜,如火如荼。
两人打主卧滚到二楼的厅间,陆淮南抱她上吧台,阮绵两根皙白修长的腿无力,险些滚下去。
她怕了,再也不敢。
十指紧扣着男人的后背,势要从他背脊皮肉里抓出一层血来。
陆淮南蹙眉:“你打算扣死我?”
空间里热气腾腾,准确的说不是空间,而是彼此皮肤裹着的位置。
加上他声线哑润,牵出一股蛊惑人心的暧昧气息。
阮绵两边脸颊热得如火烧,满脸的汗水。
她有些急:“还不走吗?”
“再温存一下,你这么急?”
陆淮南抱起她,将她人抬得更高了些,他嘴角的笑容,阮绵莫名看得讽刺:“你今天怎么一改往日,倒是学起来温柔了?”
以往他每次都是要得很狠的。
“明晚有家庭聚会,不能让你瘸着退去。”
果然没有别的原因。
阮绵也不知道自已刚才到底期待了下什么。
陆淮南也没好到哪去,额际两侧的发丝,都被汗水沾染,凌乱得贴在皮肤上。
他那张脸生来就冷峻,汗湿的面孔下,透出难得的邪魅来。
她觉得自已一定是疯了。
鬼使神差的将脸探过去,唇瓣贴住他眉毛的位置,轻轻吻掉上边的汗。
人体渗出的汗水是咸的。
加之他身上那股淡而不艳俗的沉香气。
陆淮南很爱沉香,近乎到痴迷的程度,即便是平时洗完澡,身上也总是带着那个味道,沉香加他的身份,便显得矜贵。
他捧住她的脸,发狠的吻她。
吻得气息纠乱成一团,特别的沉重。
阮绵甚至都是从嘴里一喘一喘的往外挤。
在她即将窒息的瞬间,陆淮南挪开嘴,玩味又兴致的问了句:“喜欢吗?”
阮绵心脏猛地漏跳一拍,那种感觉很不对劲。
她说不上来。
两瓣嘴唇上,都是他的味道,阮绵同时也觉得恐慌,理智警醒她,这都是陆淮南这个男人,在自已面前施的障眼法。
她不能有任何异样的神态。
阮绵露出一抹没心没肺的假笑:“喜欢啊!你在外边也都是这么哄女人的?”
“这样的话,只对你一个人说过。”
陆淮南身子靠过来。
他寸缕不着的皮肤,贴在她胳膊上,男人侧着脸,嘴抵着她耳朵说道。
话如过电,电在阮绵心尖。
她浑身僵持住,唯独那嘴边的笑,没收敛半分,阮绵知道,这是她最后的防线。
陆淮南抬起头。
两人的脸相隔不到二十公分。
他好生认真的睨她的脸:“这么能忍,嘴不酸吗?”
显然,陆淮南是看出了她的防备跟防线。
她娇俏的蠕动唇瓣:“彼此彼此,你不也想着套我话吗?”
阮绵觉得好没意思。
她并不想这么跟他斗智斗勇。
陆淮南在原地站着没动,面目像是那一瞬间定住了,大概是半分钟后,不知道他想什么,忽然撑在阮绵身侧的手挪开。
他是想勾阮绵的话,想逼她先说出“喜欢”。
可女人太过理智聪明,不肯上当。
他一放手,阮绵果断的收拾好自已去浴室。
走到门口,身后响起男人的声音:“记得跟他断了。”
她既然查了他的手机,那这件事也得做,认赌服输。
阮绵拉黑了所有能跟宋砚安联系的渠道,像手机号这种更是不会留,连刚才那个陌生来信的号码,也如同拉进黑名单。
做完这一切,她整个人都有一种瞬间轻松的感觉。
……
翌日。
阮绵跟一开始那般,与陆淮南平心静气的坐在一个桌上用完早餐。
他头发刚洗过,没全擦干。
水珠顺着额处跟耳际的发稍,往他半露在外的胸膛脖颈滴。
那画面感看上去,有些窒息的性感。
尤为是陆淮南身材要好,他稍抵压着脸在吃东西,腮帮子一动一动,嘴里细嚼慢咽,胸口有轻微的起伏颤动。
阮绵的视线原本是盯着面前那碗粥的。
被无意间顺了过去。
看得人那叫一个血脉喷张。
也正是好巧不巧,陆淮南抬脸,与她的视线四目相对,眼神明显从诧异变得有些轻佻。
那一刻,阮绵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有昨晚上跟他无尽缠绵的场景。
打得热火朝天,战况激烈。
要是有个洞,她一定立马钻进去。
“咳咳……”阮绵清了清嗓子:“那个,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她一度认为,陆淮南就是个危险物品,不光是他这个人危险,即便是站在你身边,你也觉得自已容易上头的浮想联翩。
他看一眼她面前的粥。
几乎是一大碗还没动过两勺。
陆淮南勾起嘴角,说:“你确定你这是吃饱了吗?”
她不是吃饱了,阮绵只是单纯的想躲。
纸巾擦过嘴,她看都没看他,语气低声而又笃定的道:“我很确定。”
阮绵刚站起身,男人的声线从头顶传下来,他比她高,打量着她的后脑勺说:“正好,我也吃饱了,一块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