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旧友相见

三年前,阮绵走后,陆淮南遣散了张妈。

南山公馆请了固定的定期打理,他偶尔会回来住两天。

陆淮南迟迟没下车,司机不敢开口。

他一直坐在车里抽烟,呼吸声略显沉重,许久之后,像是忽地想起什么,陆淮南打电话给商衡:“先前陈堇阳不是想要这套房子,明天叫他过来看。”

南山公馆的地段环境都是高端,陈堇阳早惦记上了。

商衡先是一愣,随后嬉笑声传来:“你这开窍了?”

“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起先陆淮南是还想再等等的,看来没等的必要。

若不是得到阮绵的许可,江岸不能动她。

他最痛心的不是江岸做了什么,而是阮绵答应了什么。

等了几秒钟,商衡半带调侃的问道:“跟前妻关系彻底闹掰了?”

一提阮绵,他的心就会不受控制的疼痛。

长吐口气:“怎样才算闹掰?”

好像他跟阮绵的关系,一直也没好过。

怕踩着他的点,商衡试探性的说:“我可是听说了,阮绵答应了江岸,就你跟他那点仇,说真的,为了个女人搞成这样,最后难堪的肯定是你。”

陆淮南何尝不清楚。

当初他跟阮绵婚内都讨不到好,更别说眼下江岸春风得意之时。

“挂了。”

此时的他心思乱成一团麻。

……

至打抱得美人归之后,江岸每日都预订鲜花送去医院。

不知道的当他是兴致高涨,知道的都清楚那是宣誓主权。

医院这边的建设逐步完善。

先前跟李锦心一块谈的医疗器械,也都成批量运输到位,阮绵就差挂了牌,牌子上写着“自立门户”,李锦心说这是打了孙涛跟陆淮南的脸。

她觉不然。

阮绵开设医美医院,没想过要打谁的脸,也没想过要跟谁对立,更没想着要抢谁生意。

单纯从生意利益上考虑衡量。

平时都是有专门的人负责送花。

今日,江岸亲自登门。

“又憔悴了不少,心疼。”

“快进来吧,别贫嘴了。”

江岸挤身进门,环顾一圈,眼露赞赏之情,毫不吝啬的夸赞:“医院整体的装修陈设很有格调,本来还想着请人帮你设计,看来我多虑了。”

前台端上来两杯咖啡:“阮医生,你要的美式。”

“放那吧!”

阮绵绕一圈,走到办公椅上坐下:“今天找我有事啊?”

江岸的眼神都要腻出火星子了:“没事不能来看你?”

“能啊!”

“晚上有个酒会,对你在燕州开展创业有帮助,有没有兴趣一块过去看看?”

阮绵:“是乔家的周年酒会吧?”

“嗯,乔爷爷也挺想见见你。”

后半句才是江岸真实想说的,乔南笙跟江岸打小长到大,两人关系好,两家关系更好,江岸爷爷走得早,江南年轻时又忙于事业。

照顾家庭的时间甚少。

江岸小时候,大多是在乔家跟沈家吃两家饭长大的。

乔老爷子很疼爱他,视如已出。

比起爱乔南笙,那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阮绵有她自已的顾虑:“我就这么去,是不是不太好?”

江岸起身,走到她跟前,双手掌心撑住办公桌,将她半围在桌与他之间,姿态暧昧,声音更是低得磨人心智:“我看上的,他们也会看得上。”

他靠近的瞬间,阮绵心口突突跳。

她承认她是紧张了。

“好,我去。”

江岸俯身,轻柔的往她侧脸印下一吻:“晚上我来接你。”

“嗯。”

阮绵其实想躲的,奈何他动作强硬没躲开。

跟江岸好,也有四五天了,心里那股排异气磨得也所剩无几。

这是个好兆头。

她仰起脸,江岸那张俊逸分明的面庞映入眼帘,男人眼底是明显不过的黑眼圈。

阮绵口吻关怀:“你也别总是惦记着工作,工作忙不完的,要注意身体,好好休息。”

“就这几天了,港城那边的项目很快结束,等一结束时间就充裕得多。”

按照江岸以往的性格,他大概率接管家族企业,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比江南那般事业心重,转眼两年,江岸性格大变。

他开始认认真真的接触企业。

甚至不惜跟江南主动提出去基层打基础的要求。

为的不是别的,是希望能跟阮绵同进退。

不管是靠不靠江家,他都有能力保护她。

乔家本不在燕州,这次周年庆选在燕州公司,也是有一部分原因的,乔老爷子想在燕州扩大生意,借着这次周年庆的大好时机,算是拉拢资源。

同去的都是一些商业金融精英跟商圈大鳄。

阮绵没想到,会在现场碰上商衡。

按商江两家关系,他确实不适合来。

就算来,别人大多怕是觉得他来参加鸿门宴的。

商衡走在男女交错的大厅,手中端了杯喝到所剩不多的红酒,他轻轻晃悠了一圈,刚抵到唇边,迎面看到门口一席黑色礼服的阮绵。

她身段好,腿还长,小香风的礼服款式很搭她的气质。

端雅不俗,黑色又简单低调。

腰间的束腰设计,修饰得她腰部线条健康且曲线婀娜。

商衡把酒放下:“阮绵。”

看到他,阮绵错愕了瞬,快速恢复神情打招呼:“商先生也在啊!”

她立马联想到陆淮南。

商衡许是也想到她的心思,微笑:“淮南他没来,说是有事赶不上。”

“他来不来,商先生无需跟我解释。”阮绵回以同等的笑容:“商先生,那你慢慢喝,我还有点事,失陪了。”

她这种态度跟话,商衡多多少少都有些吃瘪。

笑也僵持在嘴角。

“阮绵,你跟江岸在一块,不是为了打击伤害他吧?”

毕时,阮绵人都已经越过商衡,走到了距离他半米外的位置,闻声,她心底咯噔重响一声,喉咙里含着的唾液变得苦涩难咽。

商衡的言外之意,好像是她辜负了陆淮南。

这话她就格外不爱听了。

“商先生,我没那么无聊。”

商衡:“当然,我希望也是这样。”

男人脸上的表情维持得很勉强。

或许在陆淮南的圈子里,所有人都认定了,是她阮绵不仁不义,恩将仇报,想当初陆淮南替她送孟贤清出国治病,她转头跟他的仇人好。

所有人都会觉得,是她做了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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