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理由,我们需要你地帮助。”老于缓缓地说:“这件事情也许只有你才能帮助我们,只有你才能让我们地战友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江寒眼睛亮了:“你们知道凶手是谁?”他们都是军人,知道凶手是谁,偏偏不能超越法律行事。
只有借助他地手,来突破法律与军纪地规定,掉这个凶手。
这是江寒地第一感觉,到底是不是这样?
“我们不知道这个凶手是谁。”小刚说:“但我们一致认为,这件事情你能够帮助我们找到凶手。”
“这就有点难了。”江寒说:“破案的事情我向来不擅长,也许你们最佳的选择还是直接汇报给军区领导,相信你们有的是技术手段来侦破,你们当然已经汇报给军区领导了,不是吗?”
“是,我们已经汇报了。”这当然是军队地纪律,立刻汇报,他们都是老军人了,第一时间已经汇报:“军区领导大为恼火,已经组织专班接手调查。”
“我可以等。”江寒眼睛里有冰冷的光芒:“调查如果有了结果,如果你们不便于处理,可以告诉我。”
这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不参与调查,只等待结果,如果这个凶手得到证实,但有相关的背景、或者说证据什么的难以搜集齐全、或者有太敏感的东西在里面起作用。
他都可以全部忽视,用他自己的方式为战友复仇。
说得这么明白,没有人不懂,但奇怪的是,没有人离开。
几个人的表情都很复杂,小刚的目光射向老于,好象是在征求他地意见。
其余两名战士的目光同样射向老于。
其中一名战士凝重地开口:“李君和程宇都是我们的战友,我们在一起已经三年多。在这三年多的时间内,我们一直是兄弟。”
“是的。”小刚说:“他们会得到烈士的光荣称号,他们的父母会为他们感到骄傲,但他们的父母更愿意看到自己儿子死亡的真相,而不愿意接受一个不知道过程的骄傲。”
江寒地目光猛地抬起,盯住小刚他听到了一个关键词:真相。
老于终于长长地吐了口气:“这两位兄弟与我在一起的时间比你们更长,我也想看到他们死亡的真相,张虎先生,我将告诉你的话请你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跟第五个人提起。”
“我答应你。”
“我们怀疑一个人。”老于的声音压得很低:“一个本来不可能有任何嫌疑的人。”
“谁?”江寒心目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这个答案有点可怕,他刚才是想到过,毒品网络有可能涉及方方面面。
但他好象漏了一样,军方他们如此慎重,恰恰指向了这个方向,他们不找别人、不找组织、偏偏找自己,好象也指向了这个方向。
“夜燕。”
这是一个全新的名字。
“这是军中一个高手地名字,他是猛虎队中的精英。”老于缓缓地说:“这也是一个让人敬重的名字,因为我们几个或多或少都得到过他的教导,他身手高超,精通暗杀,参军执行任务九十七次,没有一次失误,这次我们本来绝对不会怀疑他。”
“为什么会怀疑?”江寒心头狂跳,军中高手,猛虎精英,执行任务近百次不失误的超级大英雄,这样的人。
如果在平时,他都会以与这个人喝上一杯而感觉荣幸,但此刻,他们却在怀疑他。
“这个问题。小刚回答。”老于手指微微一伸。
“有三个理由。”小刚说:“第一,李君和程宇虽然入伍的时间不长,只有三年多,但他们军事素质少有人及,又是奉命看守将军,我敢保证,他们绝不会疏忽大意。
要从他们地眼皮底下杀人,并且将他们也一齐杀害,需要相当高的身手,地方警察、地方黑势力、边防战士中没有人有这种身手,除了一种人之外。”
“猛虎队地高手精英。”江寒补充。
“对。”
“猛虎队既然是队,应该不止一个高手,你可以说一说第二个理由。”江寒已沉入他地分析之中。
“第二个理由是:我有一个兄弟也在猛虎队,他告诉我的是当天猛虎队中只有夜燕在这一带执行任务。”
江寒缓缓点头:“还有吗?”
“当然,还有最关键地一点。”小刚说:“宾馆外我们偶然遇到了一个路人,这个人告诉我们,在晚上十点时看到过一个身穿风衣的男人,面孔遮盖在礼帽之下,但从身材可以看到,这是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而夜燕正好是这种身材。”
理由好象足够了。
“其实还有一个理由,正是这个理由才让我相信,我们的猜测不会错。”小刚说:“那个人告诉我们,这个人有一个非常奇怪的打扮,他戴着黑手套,而且他用左手系了一次鞋带。”
江寒不懂了。
不懂有解释:“夜燕的左手在一次执行任务时被打断了中指,所以,他的左手只有四根指头,另外,他是一个左撇子。”
“所以用手套遮盖住自己的明显特征,而且他有迹象表明是左撇子。”江寒缓缓点头:“那个路人将这话告诉了你们,有没有告诉军方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