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雀吞龙,横卧山河图。
肩抗十颗将星。
一手背负身后,一手持三尺青锋。
这……
镇国战神,亲临现场?
韩泰顿时就懵了。
这,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刚才你似乎说的很尽兴,来,再重复一遍。”
铿。
陈阳缓缓抽出剑刃,把剑鞘扔给杨虎,指向韩泰,“有一句遗漏,我斩你一剑。”
韩泰:“……”
进展跟随而来的庄园管家,几番张嘴,最终却是立身在一旁,低着一个头,不敢妄动。
此等大人物,岂是他小小一个管家,能够阻拦的?
“我不懂得如何做人,抛开运气不谈,连个屁都不是?”陈阳抬起手中的长剑,面无表情,“请问,你是哪头?”
韩泰:“……”
啪。
陈阳一剑横出,剑身抽在韩泰的脸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横流,“说话!!”
蹬蹬蹬。
韩泰踉跄数步,一手捂着脸,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本将狂妄自大,成就止于此了?”陈阳眯着一双眼,似笑非笑,“不知,你是哪位?”
偌大的场上,戚戚无声。
尤其是韩泰,通体彻寒,四肢僵硬。
谁能想到,这位刚才还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就连镇国战神也不放在眼里的家伙,此刻,却是脸颊淌血,不敢吱声?
啪。
陈阳再次抬手,手腕轻轻一抖,柔软的剑身拍击在韩泰的脸上,一下子,整张脸都炸裂,森森白骨暴露在外。
上一秒还口出狂言的这位中年人,疼的整张脸都扭曲了,却不敢吱声,只是下意识的转过头,求救的看向自己的老师。
不仅仅是他,周围一众人,在惊悚恐惧的同时,也都看向了叶宽。
“哼!!”
叶宽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幽幽,“一而再的伤人,你想干什么?”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这位刚上任的镇国战神,最好收敛一点,不要太过狂妄了。”
啪。
陈阳瞥了一眼滴血的长剑,待叶宽说完,陈阳轻撇了他一眼,再次一剑抽在了韩泰的脸上。
“你说我想干什么?”
这句话,自然是反问叶宽,但后一句,却是针对韩泰,“跪下。”
连续三下,韩泰的魂魄都要被抽散了,一脸彷徨的盯着叶宽,求救的目光,不言而喻。
叶宽顿时就怒了,这还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双目喷火,指着陈阳,“我让你收敛一点,你是要跟我作对到底吗?”
陈阳没有再理会他,直直的盯着韩泰,也不说话。
韩泰五内俱焚,一颗心脏都要炸开了,战战兢兢,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跪的话,恐怕这条命都会交代在这里。
要是跪,那老师的脸面……
轰!!
双膝弯曲,当头跪下,“大,大人,对不起,刚才的胡言乱语,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他只是不想死,仅此而已。
“然后?”陈阳把玩着三尺青锋,漫不经心的吐出两个字。
啪。
韩泰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并双手撑地,磕头求饶,“我错了。”
叶宽:“……”
废物!!
叶宽一张脸阴沉似水,暴跳如雷,这个一向被自己看好的学生,竟是如此没有骨气,让他跪就跪了,自己的脸面就不要了?
“滚到一边去!”
暴怒的叶宽,一巴掌把韩泰扇到一边。
场上其余人,不管往日里如何骄横,此刻却是有一个算一个,低头不语,头皮发麻。
在背后说说也就算了。
当着本尊的面,再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胡言乱语。
陈阳扫了他们一眼,伴随着长剑滴血不断,一道冷漠的话语,骤然荡开,“还有谁,对我有意见?”
一片死寂。
哗啦啦!
继而,所有人都向后退却,尽可能远离叶宽,生怕一不小心被牵连到了。
叶宽:“……”
好一群墙头草!!
突然空出来的院子里,却是只剩下陈阳与叶宽两两相望,相互对峙。
陈阳面色漠然,不起丝毫波澜,反观叶宽,倒是失去了这个年纪本该有的老持与稳重,一张脸变了又变,目光冷彻。
“这里是我的私人领地,烦请你立即离开!”片刻后,叶宽沉声道。
哔哔!
季平带着万岁军进场,整个接管了这座庄园。
顷刻间,即使是叶宽,也是连带着头皮一起炸立了起来,这,这家伙,究竟是想要干什么,竟然连万岁军都出动了。
“季平,你好大的胆子,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一个身穿蓝色西装,梳着一个大背头,贵气十足的年轻人从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对我爷爷的名誉将会造成多大的损失吗?简直乱来!!”
年轻人三十多岁,在步入场中之后,还想说点什么,一双眸子却注意到了陈阳。
顿时,他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神色惊悚。
这……
刚打完一场大胜仗,被举国上下传唱的,镇国战神?
嘶嘶。
叫叶钦的年轻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移步到叶宽身旁,紧张的询问,“爷爷,这,这是……”
“看不出来,这个刚上任的家伙,想要拿我开刀立威?”叶宽故作镇定,身高八度,一次来提振自己的信心。
“我警告你,即使你位高权重,也不可乱来,招惹我,小心位置不保。”
叶宽一番嗤笑后,背负双手,腰杆挺得笔直,脑袋抬起,遥望苍穹,“老朽行的端做得正,一向以体恤民情为己任,一生为国为民,无私奉献。”
“毫无理由,竟想拿我立威,你想好怎么交代了吗?你想好了,如何面对民意的讨伐了吗?”
“呵呵……”
看着这个正气堂堂的叶宽,陈阳突然笑了。
他实在是忍不住。
也想不明白,究竟脸皮得厚到何等程度,才会说出如此虚伪的话来?
“你笑什么?”叶宽质问。
陈阳摇了摇头,“我笑啊,你这老梆子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
“你……”
叶宽长叹一声,老眼含泪,真情流露,“老朽一生坦荡,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没想到,却被奸人针对。”
“老天或许不公,但若有来生,我依旧一如既往。”
凄凄惨惨,可谓是悲切之极。
“我装你妈,草!!”
杨虎早就看不下去了,把手中的文件甩在叶宽的脸上,“你无私奉献,戎马几十年,怎么从未亲赴前线?然后一月换一个妙龄女子作陪,还指定要雏儿?”
叶宽:“……”
“你一生坦荡?坦荡到,一众后辈个个资产上百亿?”
叶宽:“……”
“诶。”
陈阳挥手制止杨虎,抬起手中的长剑,“跟一条狗解释什么,直接斩了便是。”
“季平。”
“属下在!”
陈阳摆手,“我的意思是,一个不留。”
叶宽:“……”
所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