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黄沙染血,盛世杀狗!

一柄剑,震慑全场。

嘶嘶。

短暂的死寂过后,是如巨浪席卷一般倒吸凉气的声音。

谁能想到?

前统兵总帅的剑,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且。

被一个看上去像泥腿子一样的人,带到了左家。

这……

呼呼。

“第一次清源江之战,正是这柄剑,斩杀了一批皇族成员!后来的国战,也是这柄剑,将蛮夷新国主钉死在了白水山上。”

“还有最近一次清源江之战,也是这柄剑,将三大皇族彻底的荡平!一众权贵门阀,也成了剑下魂。”

黄沙染血。

盛世杀狗。

这柄剑。

就像是极夜下,穹顶之上唯一一颗,也是最璀璨的星子!

夜再黑,风再冷。

这颗横亘在极夜之中的星子,总能给人带去光明,带去温暖,以及对未来美好的期盼。

而手握这柄剑的主人。

当之无愧,引领了这个时代。

或许,这个时代也会因他而改变,甚至是天翻地覆的巨变。

君不见。

皇族也好,权贵也罢,纵使是碧落剑谷,也是当杀则杀。

尚存的那些权贵门阀,无不戚戚蛰伏,不再敢妄为。

曾有大家族之人发出诅咒。

希望这位前统兵总帅,命不过三十,横死荒野。

试想一下,堂堂权贵,门威浩荡,究竟绝望到了何种程度,才会发出这种市井小民,亦或者三岁孩童才会说出毒誓?

哪怕还有一丝机会,也不至于这般不堪。

这是一尊神。

以前是官封的镇国战神。

而今,已然化身成一位,在这太平盛世当中,执剑杀狗的屠戮之神。

但细细一想,这何尝又不是在镇国?!

自古有言。

千里堤坝毁于蚁穴。

堤坝前,任你狂狼滔天,又如何?

历史为鉴。

当一个庞然大物,大到一定程度,唯有自己能毁灭自己。

这柄剑。

这个时代的人。

都将成为,一代杀神成长的亲历者。

或许,还能有幸目睹这个时代的变迁。

所以。

虽然只是一柄剑,但所代表的非凡意义,场上每一个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嘶嘶。

纵使是早有了心理准备的于峰,以及一众学院核心高层,在看到这柄剑后,也是不由得心头一餐。

那个年轻人,果真说到做到。

一旁的左元飞,瞳孔一缩,盯着游龙剑看了一会,幽深冷彻的眸子,重新汇聚在魏云海的身上。

“我说过,是非曲直,你左家压不住!”

魏云海用手背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面色惨白如纸,却是腰杆挺得笔直,直视左元飞的目光。

浩浩正气荡漾。

刹那间。

左元飞,以及场上其余门阀,竟有那么一瞬的恍惚,如同被扯掉了遮掩,整个人彻底暴露在烈日阳光之下。

以致于,场上众人无不下意识的转移目光,屏气凝神。

“爸,不要说只是一柄剑,纵使是那个人亲临现场,我左家也能轻易碾死他!”

心高气傲的左凡开口了,非但撕裂了场上近乎要凝固的气氛,也让不少人心底猛地也一跳。

这话,不可谓不狂妄。

果不其然。

“闭嘴!!”

左元飞冷冷呵斥,森寒的目光,让左凡遍体生寒,却依旧仰着一个头,不服气的说道:“这两天我是没去找他,否则,这柄剑已经成了我的战利品。”

“啪!”

怒极之下,左元飞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抽在了左凡的脸上,“不知死活的东西,真以为你是天王老子了?”

左凡:“……”

捂着火辣辣的脸,左凡彻底懵了。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左龙拉住,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哼!!”

左凡含怒转身,大步离开。

很快,后院传来了引擎的轰鸣声。

左元飞心力交瘁,左家在这京都确实是最顶尖的存在,但想无视那位前统兵总帅,还做不到。

好在,他左家已经跟帝族搭上了线。

有了这层保障在,倒也不至于,被区区一柄剑吓唬住。

呼。

深吸了一口气的左元飞,正要开口,但当目光触及到门口时,本已经恢复深邃的眸子,却是霎时间崩裂,溃散的一干二净。

全身的神经,也猛地紧绷了起来。

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不急不缓的走来。

走在前面那人,随手抓起桌上一杯酒,五指捏着杯口,慢条斯理的晃荡着,另一只手插在口袋,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没有华服,没有头角峥嵘。

但身上的那股气场,让在场所有人都自叹不如。

于峰惊觉喉咙发紧,背在身后的双手直冒冷汗,他清楚记得,昨天这家伙也是这样一幅状态,然后,然后范志强就死了。

死了……

“我他妈,又来一个找事的?!”心烦意乱的左龙,不爽的思绪直接爆发了出来,冷冷的笑道。

先是魏云海携游龙剑而来。

现在又来一个,不知什么来头的家伙?

今天可是自己的庆祝宴!!

而且,从什么时候开始,堂堂左家堕落到这种,随便一个什么人,都能闯进来的地步了?

“你再说一个字,休怪老子对你不客气!”左元飞警告,而后扯了扯衣摆,从桌前走了出来。

陈阳笑了笑,“你见过我?”

“还是两年前,跟家父在一场宴会上,远远见过你一次。”左元飞点头。

魏云海深吸了一口气。

尽管之前杨虎已经确认过这位的身份,但此刻真正亲眼见证,依旧抑制不住思绪的翻滚。

自己的儿子,是前统兵总帅的兵。

而且是最为亲近的传令兵。

这是何等光宗耀祖的事情?!

“不请自来,应该不介意吧?”陈阳对着魏云海笑了笑,自顾拉过一张椅子,就这么坐了下来,对着左元飞道。

左元飞扯了扯嘴角,讪讪一笑,“自然不介意。”

周围一群人都看傻了。

堂堂左家当代家主,此刻面对一个年轻人,竟是这般客客气气,而且对方坐着,他站着?

“好家伙,谁知道他究竟什么来头?”

“似乎来头不小,看左元飞一点都神气不起来,甚至还有些拘谨。”

议论归议论。

但实际上,不少人心里已经有了近乎笃定的猜测。

只不过。

如此场合之下,没有人随便下定论,还是乖乖闭嘴的为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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