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直跟武协作对的人,竟是一位千面阎罗。
难怪了。
难怪不论是九袋长老,还是护法,亦或者会长大人的首席大弟子,全部都折戟金陵,无一幸免。
有这位千面阎罗在,金陵的地域上就如同放置了一台巨型绞肉机,武协派多少人去,他就能绞杀多少。
如同一个无底洞,怎么填也填不满。
淡紫金色的光芒微微跳动,偌大的会议室,却是陷入了一种死寂。
正准备把会长大人抬出来的那位九袋长老,此刻一张脸也是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滚而下。
面对一双双投来的求救目光,他着咬了咬牙,最终硬着头皮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武协背景宏大,牵连甚广,很多你轻易就能叫出名字的大佬,每月从我武协拿走大笔钱财,希望你仔细斟酌斟酌。”
“我知道这些。”
陈阳点了点头,右手五指依旧富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击着,“但这并不妨碍我灭武协。”
九袋长嘴角抽动,面色阴沉的都要滴出水来了。
这家伙,竟然想灭了整个武协?
简直狂妄!
“为了你的前途着想,罢手吧。”九袋长老再次开口,语气缓和了不少,他着实是被吓到了,好不容易混到这一步,岂会愿意就此陨落?
陈阳没有再说话,只是摆动了一下两根手指。
轰!!
凭空炸起一道劲风。
劲风聚而不散,直冲那位九袋长老。
清晰可见,九袋长老一双眸子瞪的滚圆,但尚未等他有任何的举动,劲风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裹挟着他撞碎了一堵墙,连带着转头一起坠下了楼。
轰然撞击声,使得整座楼似乎都在抖动,烟尘弥漫。
啪嗒。
坠落在地,半个身子被砖头掩埋,只剩下一股鲜血在地上缓缓浸染。
“这,这不是武协的那位九袋长老吗?”
“真的是他!可,可是,据传他的实力早已达到十二阶,可这……”
“那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众人在议论的同时,纷纷抬起头,看向二楼的残桓断壁,似乎想要一眼看穿里面究竟在发生什么。
连九袋长老都这样了,那这个武协分舵……
问题是,这武协,是不是太弱了一点??
一时间,不少人打起了退堂鼓。
咚咚。
陈阳用指骨敲了敲桌面,淡淡的声音,但落在场上其余武协人的耳中,却如同撼地惊雷,震的他们思绪翻滚,神魂溃散。
所有都瑟瑟发抖,低垂着脑袋,不敢妄动。
“一起下去吧,通知那些人一声,武协分舵解散,免得他们做无谓的等待。”陈阳再次说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
距离陈阳最近的一个人,冷汗浸湿了整张脸,慌不迭的连连点头,并率先朝会议室外走去。
其余人纷纷跟上。
事已至此,不要说让他们道歉了,就是让他们去吃屎,也没有人会拒绝。
十几位武协高管鱼贯而出,慌忙的下楼。
直到他们全部走出,陈阳才缓缓的跟在了后面。
大门外。
凌乱不堪。
与十分钟前的光鲜亮丽,庄严肃穆相比,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谁能想得到,堂堂武协分舵,竟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就在一群人好奇心爆棚的时候,武协的所有高管纷纷走了出来。
有一个算一个,面如死灰,战战兢兢,就像刚经历过生死劫难。
在一双双疑惑的目光中,他们整齐排成一列,而后颤声道:“我,我武协江北分舵,今天就此解散!”
哔!!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珠子都要在眼眶中爆裂而开了。
解散??
年前才成立,到今天也不过才一周的时间,就要解散?
这他妈,逗人开心呢?
他们不由得开始怀疑,这真的是武协吗?在一个年轻人的横推之下,不但无法阻挡,甚至连脸都不要了,直接解散整个分舵?
怂逼,垃圾,废物!!
在场这些人,都是抱着敬畏之心而来的,在此之前,他们就是做梦也想加入武协,成为武协这个大家庭中的一份子。
可现在……
就像是梦醒了,幻想破灭了。
连一个年轻人都挡不住的武协,算个什么东西,又岂值得他们魂牵梦绕?
有失望,也是庆幸。
失望武协的弱鸡,没种,庆幸自己并没有进入武协,钱还攥在自己手里。
陈阳从一旁走过,没有看任何人一眼,走向商务车。
周围无数双眸子,紧随他的背影,目光中充斥着敬畏与骇然。
一人横推整个武协分舵,啧啧……
难以想象,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
啪。
陈阳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
声音很清脆。
但与众不同的是,竟有一丝丝淡紫金色的光芒萦绕而出。
“不,不!!”
“我的手,我的身体,不!!”
突兀的,一道道惊恐绝望的嘶吼陡然在场上响起,声音里充斥着对死亡的恐惧与绝望。
清晰可见,眼前这一排武协高层,每一个人的身体都开始消融了起来,场面极为的诡异。
也就三个呼吸的时间,这十几人彻底烟消云散,宛如压根就没出现过一样。
“这……”
围观的这些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眸子中看到了一股极致的惊悚与骇然。
一时间,所有人通体彻寒,连带着头皮一起炸立了起来。
十几个活生生的人啊,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这他妈,莫不是见了鬼??
待他们回过神,才惊觉浑身上下早已被冷汗浸湿,气力全无,险些无法保持站立,要瘫软在了地上。
继而,他们纷纷回过头。
哪里还有那个人的身影,只见一辆商务车缓缓消失在了车流之中。
来的突然,去的淡然。
这年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没一会儿的功夫,武协分舵被迫解散,所有主要高层悉数被斩灭的消息,如飓风一般席卷整个江北。
引起一片哗然。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陈阳,却进了一家玉器店,看上一个玛瑙烟斗。
做工精细,浑然天成。
当然了,价格也不便宜。
“老大,至于给秦烈那老匹夫买这么好的东西吗?”杨虎扯了扯嘴角道。
陈阳招呼老板打包,淡淡的说道:“在还没有彻底撕破脸皮前,他终究是秦秋的祖父,也是我的祖父。”
“他八十大寿,我总得有所表示。”
说着,陈阳话锋一转,“退一万步讲,到时候拿回来不就是?”
“嘿嘿……”
杨虎龇牙笑道:“我看啊,这烟斗八成还是会拿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