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莲香楼吃完出来的众人,正跟着周强和李辉去到他们常去的一间酒吧。
作为港岛,乃至整个港九新界当之无愧的娱乐中心,中环的酒吧里早已经是人头攒动。
在这里,红男绿女们聚集在一起,昏暗的灯光下,暧昧的氛围里,荷尔蒙开始挥发在酒吧的每个角落。
周强和李辉带着众人走进了一家正值Happy Hour的酒吧里。
进门就听见一个好听的女声正在唱着卡门,歌声婉婉,如泣如诉。
情究竟冤?抑或是缘
人是否会似对交叉线
因缘遇见一个片段
是否他朝分开不相见
今夜是缘
人是否来随缘转千转
转到未来
让我冲破柔情封锁线1
也许是职业习惯的问题,一进来众人就挑选了一个靠在大厅一角的位置坐了下来。
“辉哥,强哥,怎么有段时间没看到你们人啊。”一个消瘦的酒保看到众人打了个招呼,对着李辉撅嘴示意了一下正在唱歌的女子:“错过了不少好戏哦。”
“什么来头啊?”李辉端起酒保拿来的酒杯喝了一口。
“不清楚啊,不过最近两个礼拜,每天晚上都来玩。”
李辉回头看向正站在舞池中边唱边跳的红衣女子,妩媚中带着一丝野性。
不论是娉婷的身材,高耸的胸部,亦或是姣好的面容,鲜艳的红唇,舞动之间散发着一股摄人心魄的魅力,让人的目光不想脱离她的身体。
周强点了几打啤酒还有些小吃之后,斜倚在靠背上看向舞池。
舞池中的这个红衣女子的确长的不错,配上这动人的声音,柔媚的舞姿,难怪酒吧里到处响起的都是口哨声和喝彩声。
周强看看周围,却是突然开口:“年轻就是好啊。武Sir,你怎么不下去跳跳,说不定今晚还能钓个伴。”
“强哥,都收工了,就不要叫我武Sir了,私下喊我阿欣就好了。”武健欣哑然失笑,摆了摆手:“钓个伴就算了。”
见到武健欣拒绝了自己的提议,周强也来了兴趣:“阿欣,你这是对女人没兴趣?还是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
众伙计听到问题也都安静了下来,想听听看自己阿头的答案。
“主要是我这个人很怕死,但是我这人又不喜欢带套。”武健欣看到众人都在盯着自己,于是哂笑说道。
众伙计听到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是哄然大笑,笑得周围的客人们都纷纷侧目。
就在这时李辉突然站了起来,径直地走向舞池。
舞池中,随着歌曲来到了最后的高潮,红衣女子的舞动的身姿越来越快,裙裾飞舞,一双水眸欲语还休,可谓是流光飞舞。李辉凑上前去,开始绕着红衣女子舞动起来。动感的节拍,轻快的脚步,舒放的手臂,灿烂的笑容,红衣女子开始和李辉共舞,两人没有交流却又默契十足的迈着优雅的步伐。一个摆胯,一个小碎步,眼花缭乱,轻快的舞步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随着最后的伴奏,两人快速的旋转了起来,李辉转动红衣女子,红衣女子优美而又激情的舞动出自己的动感。
一曲终了,酒吧里的人们发出了热烈的掌声,为了这一对献出喝彩。
“May i?”李辉微微弯腰,右手作出邀请姿势。
红衣女子并没有理睬李辉的邀请,独自走到吧台,掏出一支烟点了起来。
李辉迎着附近客人们的善意嘲笑来到了吧台,坐在红衣女子的旁边:“我叫阿辉呀。”
“你叫什么辉,关我什么事啊。”软软的声音传来。
“我现在盯着你看着,这总关你事了吧。”李辉没有那么容易放弃。
“这就是你扣女的方法吗?”
“请问小姐叫什么名字呢?”
“黑寡妇!”
“黑寡妇?我好怕啊,那我就是南无佬啦。”
“你瞎掰什么呀。”
“我还有全套的呢,你有没有兴趣听全套?”
“哈哈哈哈,再见。”红衣女子突然发出轻笑,起身离开。
李辉放下手中的酒杯跟了出去:“这歌词真有意思,听着怪难过的,一点希望都没有。碰也碰不到,摸也摸不着。”
两人前后走着来到了马路边。
“黑寡妇啊。”
“有什么指教啊,南无佬。”
“过瘾呀,我们再找个地方继续啊。”
“是不是?嘢呀?”红衣女子的直白让李辉微微一愣:“害什么臊吗?直截了当点。你馋成这副德行,干脆,我们在这就地解决吧。”
“你是作秀做惯啦?”李辉脸上带着几分犹豫,又带着几分悸动:“你那么喜欢当众表演的?”
“我钟意做什么就做什么!”红衣女子凑上前来,感受着李辉的吐息:“呐,我给过你机会啦。行不行就随便你咯。”
“我没试过啊。”李辉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总要有第一次的嘛!”红衣女子一再迫近。
“你以为我是那么随便的男人吗?”李辉还想做出最后的反抗。
“难道说你还是个处男,这么传统的吗?”红衣女子突然退后两步笑了出来。
“滴,滴。”
李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传来的喇叭声打断。
“Bye。”红衣女子回头看了一眼,突然凑上前来亲了李辉一口,转身就走。
“Bye。”李辉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看着女人上车离开,点起了一支烟,叹了一口气。
“别生气呀!我不是故意耍你的,今晚我真的是有点事,拜拜。”突然车子倒了回来,女人坐在驾驶位上对着李辉一个飞吻。
李辉哭笑不得的抽完了手中的香烟,回到酒吧。
大家看到李辉都很奇怪,之前两人一起走出去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李辉今晚不会出现了,没想到。
“怎么,被拒绝了?”别人没敢触李辉霉头,周强却是毫不在意的问了出来。
“算是吧,喝酒。”李辉笑笑:“干杯!”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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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哥,我的酒呢?”
“你不能再喝了。”
“没事,我还能喝。”
“好了,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我不服啊!呕,呕······”
男人起身捂着嘴从后门跑了出去,推开门就再也憋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呕。”
又是一口喷了出来,消化了一半的食糜,在胃里发酵了的酒精,汇聚成脚下的一摊。
刺鼻的臭味冲击着鼻子,翻涌的胃酸灼烧着食道。
春夜里的海风一吹,男子打了个哆嗦,跌跌撞撞的向着海滩尽头走去,隐约间有些清醒。
“我没有钱呀,不要打我啊!唔唔唔······”
突然,海滩上传来一阵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