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顾红鱼不要陈词的贺礼。
原来是将贺礼变成了一个要求。
要求陈词几人送贺礼的同时,在自己住处加上一层封印。
这是怕自己跑了啊!
云缺大感懊恼。
顾红鱼相当了解自己,这才是针锋相对的对手啊。
陈词在屋外笑道:
云涧主放心,门口的禁制我们特别留了个口子,其他长老的贺礼都能送得进去,不过出是出不来的,咱们后天见了。
三人笑着飞走。
留下云缺在屋子里破口大骂。
可惜骂也没用,人家都走了,根本听不见。
无奈之下,云缺只好研究三人布下的三道禁制。
灵气盎然,看得出相当卖力。
以筑基中期的实力,即便动用法宝也破不开。
不过云缺并不气馁!
他的力量可不仅仅是筑基中期,只要时间充沛,硬砍也能砍出一道出口来。
正研究怎么破除禁制呢,又有人陆续而来。看書菈
易真,印绍元,方玉竹,童妙双,膳食堂的窦礼,最帅长老虞英雄,连疯狗白厌都来了一趟,扔下十几万灵石也不说话,直接就走。
半天时间,灵剑宗两百余位长老几乎来了个遍。
有的留下不少灵材,有的送灵丹,有的送来极品法器,有的干脆只送灵石。
到了晚上,云缺的屋子已经被东西填满,五光十色的煞是漂亮。
可云缺的面色却呆滞无神。
这半天下来,他觉得自己成了笼子里的猴子,被人参观了个遍。
被人参观还不算,屋子外面多了一百多道禁制封印!
几乎来一个送礼的,就留下一道封印。
这下好了,云缺的屋子成了整个灵剑宗最安全的地方,堪比禁地!
云缺四仰八叉的躺在灵石宝物堆里,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顾红鱼,你够狠……
无奈之余,云缺开始收拾贺礼。
还别说,这次赚大了!
单单灵石,就有六七百万之多!
极品法器几百件!
各类品阶不俗的灵丹上千瓶!
灵材灵符之类的数之不尽,云缺都没细看。
粗略估计一下,不算棋老送的兵字棋,这次收到的贺礼价值,超过了一千万灵石!
灵剑宗两百多位长老,不用多,一人拿出几万灵石,加起来就是个天文数字。
我原谅你们了。
云缺收起东西后,恢复了心情。
一千万灵石,换囚禁自己两天,这笔买卖换谁都同意。
娶宗主果然来钱最快啊。
云缺从储物戒拿出瓶灵酒,自斟自饮着,心里想的是小寒宫宫主的招夫贴。
连顾红鱼这种花瓶般的宗主,大婚都能收到如此天价的贺礼,那小寒宫的新宫主可是实打实的小寒宫接班人,如果能入赘小寒宫,肯定收的贺礼更多。
机会难得,不能浪费。
云缺暗暗下定决心,也去小寒宫走一趟。
入赘小寒宫诓宝贝是其次,主要为了寻找牧青瑶的元神。
北方……
云缺暗暗思索着,眉峰微蹙。
牧青瑶的元神飘向了北方。
而小寒宫,就在云州极北之地。
二者之间,会不会有所关联?
正沉吟之际,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袭红裙款步而
来。
见是顾红鱼,云缺诧异了一下,道:
你怎么能进来?
外面一百多层封印呢,云缺都出不去,不料顾红鱼却能进得来。
我让长老们留下一道只有我才能通行的暗门。
顾红鱼深情款款的来到桌前,小媳妇似的帮着云缺填满灵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浅尝一口,娇笑道:
佟岐自己酿的,拿灵酒当贺礼,正适合他那种小气吝啬的为人。
佟岐的确小气,还是宗主大方,连贺礼都不要,换成了禁制。云缺没好气的道。
生气啦?
顾红鱼轻灵的一转身,坐在云缺怀里,举着酒杯面带娇羞的道:
妾身不该自作主张,可我一介小女子实在没有办法,若是当夫君的逃了,新婚大礼之时,我这个宗主还有何颜面见人,为了赎罪,妾身今晚特来侍奉夫君下榻,你我二人,提前洞房……
顾红鱼醉眼迷离,一副任君采摘的娇弱模样,任谁见到都要心猿意马。
云缺暗挑大指。
这位宗主的心机,果然高深。
来了个先斩后奏!
先把长老们的贺礼换成封印,禁锢住自己,然后用提前洞房来赎罪。
如此赎罪的方式,哪个男人过后还能生气。
高!
实在是高!
云缺感慨之余,也不客气,翻鞍上马。
一袭红裙成了纱帐,挂在床头。
奴家尚是处子之身,还望夫君怜惜……
顾红鱼犹如一只小绵羊般颤声轻语,柔弱怜人,可眼底深处是满满的得意。
宗主客气了,今日在下就要领教一番宗主的剑道!
说罢云缺当先出手,一记直捣黄龙,攻向对手的要害。
顾红鱼娇嗔一声,面露痛苦之色,但仍旧倔强防御,一眼不眨的望着云缺,白皙的脖颈高高扬起,犹如骄傲的天鹅。
顾红鱼的确很强,防守得风雨不透。
但云缺的攻势太猛,剑招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最后顾红鱼实在扛不住,双眼迷离,整个人随着剑道之力颠簸起伏,直至哀求连连,认输求饶。
如此旗鼓相当的对手,云缺岂能放过。
点动储物戒,周元良祖传的珍藏铺展开来。
云缺现学现卖,一边观摩着古籍上的高深剑招,一边施展。
这是什么?你怎么有这种书!这样子不行!
顾红鱼瞄了一眼珍藏古籍,顿时俏脸更红。
她的剑道,最终无法抵挡,一把洁白如玉的长剑被云缺的攻势扭曲成各种形状,溃不成军。
好半晌之后,顾红鱼才得到喘息的机会,急忙运转灵力调理本体。
以为大战结束,不料一睁眼,看到人家正在翻页呢。
肠穿肚烂?不是吧!
顾红鱼扫了眼古籍上的新篇章,一张嫣红的俏脸顿时有点发白。
此乃周门绝学,宗主接招吧!
云缺低吼一声,持剑再攻。
顾红鱼哪里接得住,左躲右闪想要逃,结果整个人都被剑气笼罩,哪里逃得掉,她手里的一把长剑遍布伤痕,七扭八歪,都要被玩坏了。
堂堂高贵的宗主,平日里心机深不可测,今夜却在云缺气势凌人的剑道之下,时而求饶,时而尖叫,时而喘息不止。
幸好屋子外面有上百道禁制,屋子里的绝世大战,外面听不到半点声音。
滕云峰静悄悄。
夜幕中
星光点点。
一轮弯月被云层笼罩。
月亮好似藏进了云层,不愿多看峰顶小屋里惨绝人寰的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