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子儒收起瓷瓶后,遗憾的道:看来我们无缘成为同僚啊。
加入你们可以,之前已经报过价了,看在赫长老的面子上,我再打个折扣,五件古宝,拿出货来,我就吃你的灵丹。云缺道。
之前索要的可是十件古宝,赫子儒听罢摇头苦笑。
拿不出古宝,那就换个条件。云缺道。
说来听听。赫子儒道。
让我成为小寒宫新任宫主的夫君。云缺道。
旁边的胡蛟听得已经麻木了,这次没什么反应,就是自顾自的直愣神儿。
赫子儒现出一种古怪的表情,道:这个条件,我劝你早些放弃为好。
为何?云缺道。
小寒宫新宫主的夫君,已经定下了。赫子儒道。
是谁?云缺道。
我们阁主。赫子儒道。
连小寒宫都能吞得下,你们的手段不赖嘛,怎么做到的,能让小寒宫这等顶级宗门内定夫婿。云缺好奇的打听道。
小寒宫没有内定,我们也没用任何手段。赫子儒笑道。
该不会,你家阁主一厢情愿吧。云缺道。
说成一厢情愿也可以,不过,只要我们阁主想要得到的东西,最后肯定会到手,无一例外。赫子儒带着自豪的语气道。
云缺听罢点点头,给对方倒杯酒。
牛皮一道,难逢对手,当浮一大白。云缺道。
赫子儒笑着举杯喝干,道:并非吹牛,你若不信的话,大可拭目以待。
好哇,我倒要看看热闹,瞧瞧你们阁主,是怎么当上的上门女婿。云缺笑道。
看场热闹也好,毕竟人生短暂,既然涧主不同意加入我们,这次小寒宫大典,应该是你人生中最后看到的一场热闹,雪域冰寒,来时容易,离开可就难了。
赫子儒微笑着说道,语气平淡自然,可字里行间充斥着浓浓杀意。
来自暗剑使之首的威胁,永远那么阴冷晦涩,就像一条毒蛇,在暗处盯死了猎物。
听到这番言语,旁边的胡蛟打了个激灵,觉得后背都是凉的。
尽管他看不出对面那矮小的男人有多高的境界,却从人家的语气中,体会到难以言喻的畏惧。
胡蛟害怕,云缺可不怕。
又不是吓大的,这点威胁简直如街边的野狗放了个屁。
云缺轻松笑道:
放心,我不怕冷,顿顿吃灵丹,身体倍棒儿,赫长老身子骨弱,你还是多加件棉衣吧。
赫子儒微笑着望了云缺一眼,起身道:
有道理,北域太冷,唯有棉衣可御寒,我去找一件穿穿,告辞了,后会有期。
赫子儒喝完杯中酒,起身离去,几步便消失在街上的人群当中。
云缺没动手。
因为对方的身上,没有丝毫灵气存在,就是具普通人的身体。
分身而已。
留下具子鼠的分身,没什么用处,白费力气。
有对手了,看来赘婿也有不少人争啊。
云缺感慨自语。
那阁主此举,看似有些自降身份。
毕竟天涯剑阁敢和灵剑宗叫板,实力肯定不会差,至少也能排在云州的一流宗门程度。
一位一流宗门的宗主,去入赘,听起来有点丢人。
可入赘的对方,若是小寒宫这等顶级宗门,而且娶的还是宫主的话,那就不丢人了。
非但不丢人,反而不知会被多少人羡慕嫉妒。
娶了宫主,将来就有掌控小寒宫的机会!
云缺始终想不通一点,历来孑然一身的小寒宫宫主,怎么这一届非得招夫呢?
有机会得查一查其中真相。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狗屁阁主你敢跟我争赘婿,我就弄死你。
云缺嘀咕了一句。
一想起灵剑宗的大婚贺礼,云缺就充满了无穷力量。
几千万灵石的好处,绝对值得拼上一次。
自从收了一堆贺礼之后,云缺就对赘婿这个职业充满兴趣,并且孜孜不倦的努力着。
并非云缺财迷,而是有着一套完整的逻辑。
在云缺的眼里,赘婿,等于天价的灵石,而天价灵石等于无数飞剑,自己的剑脉没有飞剑吸收就要爆裂危及生命,所以飞剑就是云缺的命。
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赘婿,等于命。
夺我赘婿,就是夺我命。
别说天涯剑阁,就是天涯剑仙来了,一样弄死。
当然了,若是小寒宫的新宫主奇丑无比老态龙钟,那就……不要命了。
品着灵酒,吃着灵菜,云缺的心思在天马行空。
酒足饭饱,在胡蛟无比肉疼的付过账后,两人走上街头。
灵剑宗的使者团应该到了,云缺打算找找同门,把身上的蛇果和驻颜丹处理掉。
在街边几间丹药铺略一打听,云缺底气更足。
雪原坊市的驻颜丹极其稀缺,价格在两万灵石以上,比十里坊市贵出一倍还多。
倒是个商机。
不过两地相距太远,极品飞行法器都得飞上一月,浪费太多时间在赶路,实在得不偿失。
正逛着坊市,体会着异域风情之际,看到街边一处店铺门口围着不少人,有人在争执着什么。
顺路正好瞧瞧热闹。
云缺走了过去。
这家店铺比较特殊,专门售卖妖兽。
店铺极大,能看到里面排列着许多铁笼,装着形态各异的妖兽,大多是幼崽,用来出售给需要灵兽的修士。
店铺门口立着个大铁笼,里面困着一头白猿般的妖兽,浑身白毛,散发着四级气息。
这东西云缺相当熟悉,正是一头四级雪兽。
争执,便由这头雪兽而来。
雪兽不是店家的,而是有人前来出售。
店铺不仅卖灵兽,也收购灵兽,当然收购价肯定不会太高就是了。
但有例外。
比如说雪兽,这家店铺的门口就立着招牌,明码标价,五千五百灵石一头收购。
这价格,比小寒宫的五千灵石收购价,直接多出五百灵石来。
不知这家店铺用雪兽做什么,云缺猜测也许是用来讨好小寒宫,毕竟这等程度的店铺,要雪兽应该无法自己使用。
雪兽身上没有宝贝,若是融化,便一文不值。
再看争执的双方,是两伙人。
一方是几个精壮的汉子,均都背着长刀杀气腾腾。
另一方是个年轻女子,穿着白狐皮毛制成的皮衣,模样生得十分俏丽。
眉如弯月,星眸皓齿,漆黑的长发扎了个清爽的马尾,整个人干净利落,一张秀美的白狐脸儿,配上一身白狐衣,乍一看还以为狐仙现世,来勾人魂魄。
女子长得极美,但说出来的话,简直出口成脏。
她指着对方几个壮汉,破口大骂:
老娘在寒冬镇住了二十年,从来没人敢占我便宜!当初说好了联手抓这头雪兽,二一添作五平分,你们几个混球居然想把
老娘踢开独吞!信不信老娘刨了你们家祖坟,把你们先人遗骨挖出来煮熟了喂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