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情郎 祁宴:她的情郎正是在下。

少年的热息喷拂在她耳畔,卫蓁不由侧开了脸颊,问道:“怎么了?”

他目光向下,拂过她的眉眼鼻梁,最后落在她下巴之上。少女的唇瓣红润,泛着一层潋滟的光泽,恰如春日枝头一颗待采撷的樱桃,眸若秋水,顾盼生辉,不过略施粉黛,已是美得惊艳。

祁宴移开了目光。

卫蓁仰起头:“方才少将军说,退婚一事已经有进展了,是吗?”

祁宴走到一侧桌边坐下:“是。午后太后去见了君上,已劝得君上收回了你与太子的婚事,退婚的旨意很快便会下来,应当就在这两天。”

卫蓁没想到他办事这样快,感谢之情溢于言表:“多谢少将军。”

她走上前一步,“其实少将军直接让下人来传一声话便可,也不用麻烦亲自来一趟。”

祁宴抿了一口茶:“叫下人传话我不放心。”

卫蓁想他身边的人应当是极靠谱的,不至于传一句话还能出错吧。

祁宴很快掠过了这个话题:“你与太子退婚后有何打算?是与卫凌继续待在京都,还是准备回封地?”

卫蓁正要回话,门外传来一道敲门声,“小姐,太子殿下人来了”

卫蓁问:“太子?”

“是,太子来找小姐,从家仆口中得知小姐在这处,便直接就往这里来。”

太子已经到了院外,若祁宴此刻出去,定会与太子直接撞上。卫蓁将祁宴从桌边拉起,推到一侧屏风后,示意他待在这里莫要出声。

太子在外叩门:“阿蓁,在吗?”

卫蓁长吸一口气走向门边,将门缓缓打开,景恒从外走进来,笑道:“阿蓁。”

卫蓁盈盈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进来后,与她一边寒暄一边走向桌边。

那茶桌上还摆放着一只茶盏,是祁宴方才用过的。卫蓁正要上前去收拾,景恒已拿起那茶盏,替她倒了一盏茶,并未做他想,缓缓地送到对边,示意她在自己对面坐下。

卫蓁愣了一刻坐下,接过茶盏:“不知太子殿下来见臣女,所为何事?”

景恒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不过想来见见你,与你说些话罢了。阿蓁,其实你来京都的这半年,你我相处也算融洽,本来就快要成亲,可万万没想到当中出了差错。”

卫蓁淡声道:“太子殿下有话不妨直接说吧。”

“是,孤今日来是想给你道歉。之前是孤一时糊涂,行错了一步。孤向你保证,定会断了与卫瑶的往来,这段时日夜孤未曾去见卫瑶一面。阿蓁能否给孤一个改过的机会?”

向来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何曾这般低声下气给人道歉过?

卫蓁的指尖握紧了茶盏。

景恒向殿外唤了一声,一个手捧托盘的宫人从外头走进来。景恒小心拿起托盘上的玉章,轻轻搁置在卫蓁面前。

“此物乃王后之印。母后已与孤说了,待你嫁入东宫,便将此印交给你,日后宫中诸多事务,皆由你来掌管。孤也向你保证,日后东宫绝无旁的女子,唯你一人。”

卫蓁的目光从王后之印上移开,落在太子的面容上。

太子温文尔雅,年轻有为,无人不道卫蓁嫁给他是一桩好婚事。

“可空口承诺谁都会给。太子殿下说后宫唯我一人,何以向我保证?”卫蓁道。

半晌的沉默,卫蓁也没等到他回答,笑道:“太子殿下也不过随口一说,说起办法,自己也想不出是吗?”

景恒沉声道:“阿蓁,待孤即位之后,可以以一道旨意,向天下昭告,此生唯有你一人。”

卫蓁道:“可此一时彼一时,待那时究竟如何,不还是由太子殿下来决定吗?殿下,我并非那样蠢笨心软之人,被人欺骗过一次,还会主动凑上去,让对方骗我欺我第二次。”

她从案几旁起身,背对着太子,唤外头侍女:“送客吧。”

“阿蓁,”太子的脚步随即从后响起,“你何以这般绝情?我知道你因我与别的女子有私情而怨恨于我,却不知我为你私下做了多少事?”

他停在了她身后,压低声音在她耳畔道:“那六殿下遇刺一事,是孤帮你瞒下的。”

卫蓁转过头来,双目冰冷地看着他。

“六殿下遇刺那夜,阿蓁你在哪里,再有后来猎场之中,景恪为何无故被猛虎咬死,这中间少不了你参与,不是吗?是孤帮你隐瞒了一切,保下了你。”

景恒脸上噙着深深的笑意:“孤让卫璋给你顶罪,不让他将你招供出来,因为一旦父王知晓此事,你绝对不可能还好好地做你卫家的大小姐。阿蓁,你真不体谅我的苦心吗?”

他看着面前少女眼眶泛红,不是落泪,更像是因为羞耻和愤怒:“殿下拿此事威胁我?”

景恒摇摇头:“怎是威胁?还有二十日便是你我的婚期,宫中早已备好一切,你且安心待嫁,日后你我夫妻一体,孤发誓绝对不会将此事揭露出去半分。”

卫蓁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口口声声说不是威胁,话语却威迫利诱,像一把带血屠刀,却将她心底深处的伤疤狠狠扯下。

“那太子殿下就去告诉君上吧。”卫蓁轻声道。

“阿蓁是想孤去见父王?”

卫蓁朝他走近,仰起头道:“是,殿下去吧,可太子殿下敢告发我吗?那夜我险些失身于六殿下,此事背后主使是谁,真当我不知晓?卫璋精心布局,可当中难保没有殿下你的意思?至少太子殿下明明知晓主使是谁,非但不揭发,反倒替他掩饰了一切了。”

景恒目光一凝:“卫蓁?”

卫蓁秾丽的容貌似一把寒刀:“我从始至终不过是刺伤了景恪而已,后来真正害死景恪是谁?若大王知晓前因后果,知晓太子殿下和卫璋害死了六殿下,太子这储君之位还坐得稳吗?殿下以为随便几句话,便能唬住我,叫我依附于你?”

景恒:“你……”

出离的愤怒之下,他渐渐冷静下来,反而轻轻地笑了。

是,鱼死网破谁不会呢?此事若捅出来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她何其地冷静聪明,会反将一军,不是那种随便几句话便能吓住的女子。

太子笑道:“你是从何知晓一切都是卫璋布置的局?”

卫蓁不语。

景恒眯了眯眼:“让孤猜猜,是祁宴对吧?他负责调查的这个案件,你二人何时在一起的?”

卫蓁道:“这与祁宴有何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以我婚前出错的名义退婚,外人看来责任皆在我,可难保这段时日,你没有与别的男子私下幽会往来?”

他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卫蓁连连摇头:“太子殿下自己做了丑事,便要以己度人,将脏水泼到我身上?”

太子道:“卫蓁,你若执意退婚,日后孤会怎么待你卫家,你定能猜到的。可只要你嫁给孤,孤便对卫家委以重用。这是合作共赢。”

他顿了顿:“你若喜欢祁宴,日后孤准许你们在孤眼皮子底下往来便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