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
自从得到玉玺之后,袁术那叫一个志得意满。
虽然他还没有狂妄到,拿着玉玺在外面肆意宣扬,可他也越发坚信,自己就是命之子。
他可是出身四世三公的袁家,身份尊贵无比,如今连传国玉玺都到了他手里,这难道还不能明问题,证明他命所归?
是以,袁术对未来充满期待。
先前与刘备一战,让袁术损失不,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亦是逐渐稳定下来。
便在此刻,一则消息送到,让袁术欣喜若狂,将手下亲信召集议事。
等众冉齐之后,袁术展示急报,笑道:
“诸位,这是从广陵传回来的消息,刘备那织席贩履之徒,已然大祸临头了。虽然在此之前,被他占得些许便宜,却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笔账,吾自然会向他讨回来。”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也不知袁术要什么,杨弘不由得好奇道:
“敢问主公,这急报之中的是什么消息?”
袁术这才轻轻点头,意味深长道:
“这广陵郡,虽暂时被刘备夺走,但他在徐州不得民心,我袁公路才是人心所向。现如今,广陵有人起兵,正想吾求援呢!”
等袁术完,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有人意外的道:
“主公,这消息未免太突然了,此前竟然毫无征兆,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袁术听得此言,却冷哼一声道:
“这还需要你,吾已经令人去打探消息了,相信不久之后就能得到答复。若是确定消息真伪,到时候,吾要亲率大军,将广陵夺回来。”
虽然广陵郡是徐州辖地,但是在袁术看来,这已经是他囊中之物。
众人一时哑然。
毕竟,袁术态度都如此坚决了,他们要是再跳出来反对什么,岂不是自讨苦吃?
他们作为袁术麾下,对袁术还是很了解的。
若是袁术没有决定还好,一旦他做出决断,有权敢反对,只会引起袁术逆反心理。
大部分人不敢话,却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话。正当气氛显得凝重时,阎象再度开口:
“主公,此事关系重大,不可等闲视之。以属下听闻,刘备在徐州励精图治,徐州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安稳,发展颇为强盛。
如此徐州,怎么可能突然有人造反,并且事发突然,令人难以揣测。这恐怕是刘备图谋,为的就是算计主公,请主公明鉴!”
本来袁术心情大好,却见阎象又跳出来反驳他,顿时眯了眯眼睛,冷声道:
“阎象,你真以为吾不敢杀你吗,如此良机,你却瞻前顾后,如果放任刘备在徐州坐大,那才是大患,到时候,你就有办法应对吗?
而今广陵内乱,只要吾亲率兵马,趁势将之拿下,尽掌淮南之地,刘备何足道哉?”
先前袁术占据广陵,要是他没有中计,而是积极防守的话,也不会轻易战败。
阎象脸色难看,他没想到,自己好言相劝,袁术竟然这般甩脸。自从上次袁术得玉玺,阎象劝不能放走孙策,二饶关系就越发不睦。
想到这里,阎象也来了几分火气,正色道:
“主公,若是此番贸然出战的话,恐怕如今基业便要毁于一旦了!”
要是阎象闭嘴,袁术也懒得步步紧逼,但他没有想到,阎象还敢回怼!
并且,战斗尚未开始,阎象就他必然战败,以袁术的脾气,如何按耐得住?
要知道,自从上次袁绍派遣使者前来,袁术心中就一直憋着一股火气。他一直想找机会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不比袁绍弱。
此番,好不容易才有的机会,要他轻易放弃,袁术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那你便等着吧,来人,将阎象拖下去,关押大牢,等吾得胜归来,再行处置!”
最终,袁术还是没有大开杀戒。
他倒不是不敢杀人。
而是袁术忽然想到,阎象跟他已经很多年了,若是就此杀了,终究有些可惜。
倒不如等到得胜而归,让阎象好好看看,他这个主公是何等明智。区区刘备而已,何足道哉,如何挡得住他的精兵强将?
听到这番话,阎象也没有反驳,甚至不等士卒前来,便是直接向外而去。
一番姿态,倒是颇为洒脱。
而阎象的反应,更让袁术恼火,便是冷哼一声,道:
“都散了吧,等消息传回再议吧!”
众人面面相觑,亦是捉摸不定,此刻袁术正在气头上,他们不敢上前劝。
等众人散去后,袁术面色冰冷道:
“尔等等着吧,吾乃命所归,就凭一份刘备,有什么资格拦我?”
转眼,三日时间过去。
袁术得到确切消息。
广陵郡堂邑县,确实有叛乱发生,有人占据城池,而广陵太守陈登,正率领兵马攻打。
得到这个答复,袁术没有任何怀疑,他等这一已经很久了。他想要证明自己,想要让下人知道,他袁公路不弱于人。
正是在这股急切的情绪下,哪怕消息有问题,袁术也顾不上思考。他对未来充满期待,已经在憧憬大获全胜时的场景了。
至于麾下,他们也只能遵从袁术安排。
最终,袁术统领五万精锐,浩浩荡荡杀往广陵去了。
其实,如果袁术想要拼命,他甚至可以调动十万大军。不过,此战并非与刘备决一死战,只是为了广陵而已,五万人已经足够了。
当袁术领兵出战,其消息传了出去。
不管是曹操还是刘表,都对袁术的举动颇为关注。只不过,二者的目标完全不同。
曹操关注袁术,是想要寻找机会,从袁术手里抢地盘。而刘表关注袁术,则是因为,他担心袁术对荆州动手。
在此之前,荆州南阳也是袁术地盘,但是随着局势变动,南阳被刘表抢了回去。
二者的仇怨就此结下。
而刘表,随着年龄增长,也失去了向外扩张的念头。他现在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便足够了。
是以,袁术兵马一动,便牵扯了两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