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禹泽出声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吴桐倒没有认为老师是在装醉,看着她解扣子玩儿。
她是个实诚娃儿。
她只是认为老师刚才迷糊了,现在好一些了。
“哦,那您自己脱衣服吧。”
她后退两步。“有什么不舒服的,您告诉我,我去喊越姐。”
吴禹泽点点头,心中叫苦不迭。
叫你忍不住,叫你忍不住,叫你忍不住!
他懊恼得有些手抖,艰难地扯下外套。
吴桐立即接了过去,挂在了衣帽架上。
然后关心道,“老师,您是不是头晕?您躺着,鞋子我来脱吧。”
吴禹泽立即摆手,“没事儿,我自己来。”
怎么能让小心肝闻自己的臭脚丫子!虽然他没有脚臭。
至于外裤要不要脱,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及。
吴禹泽终于将自己放在了床上。
吴桐帮他把被子掖了掖。
还体贴地将垃圾桶放在了床面前。
然后,就去飘窗前窝着了。
昨天带过来的书还没看完,继续看。
吴禹泽很少醉酒。
他酒量真的不行,所以基本滴酒不沾。
有些实在避免不了的应酬场合,也都是张卓越帮他挡酒。
他不喜欢醉酒的感觉。
会,很没有安全感。
而且还会让他回想起不堪回首的童年。
酗酒后肆意家暴的那个男人……
哭天抢地、伤痕累累的女人……
躲在角落无助发抖的孩子……
虽然现在早就摆脱了那种无助。
一回想起,还是如坠深渊。
但这次醉酒,却不一样。
很不一样。没有那种无助。
只觉得全身软绵绵,甚至还暖洋洋的。
大概是因为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就在眼前吧。
虽然不能伸手抱一抱。
她也一直都是他的小太阳,永恒地温暖着他。
吴禹泽以为自己毫无睡意,就是偏着头找吴桐的身影,有些难受。
没想到,不一会儿,眼皮子就沉重起来。
等他再醒来,屋里亮起了小夜灯。
他急忙捂着沉重的头,往飘窗那看。
吴桐没在那儿了。
“唉!”张卓越叹口气。
吴禹泽吓了一跳,才发现门口还坐着一个人。
“好在我也这么大的体积。”她再次叹口气,“咋就一点存在感没有呢!”
吴禹泽晃了晃脑袋,坐了起来。“你咋不出声呢!”
张卓越气乐了,“我又没盯着你看,当然不晓得你醒了。你不也没出声么!”
怼完,她才想起来,这位爷还醉着呢,跟他计较啥呀!
于是,她过来,帮他拿了外套。
“桐妹儿去洗澡了。好些了吗,有胃口吃饭吗?”
吴禹泽没回答她的问题,“那你怎么没去陪她呀?”
“陪她?”张卓越有些懵,“陪什么?”
吴禹泽叹口气,“你们俩之前洗澡,不都一块儿吗?”
张卓越笑了,“哦,你说这个呀!我也想去来着,这不她让我守着你嘛!”
吴禹泽不高兴,“我有什么好守的,还有人偷看我不成!”
张卓越扬起了眉毛,“那可不!桐妹儿多聪明!那个苏狐狸还没走呢,她当然不放心。”
这回轮吴禹泽糊涂了,“什么什么狐狸?”
张卓越也就随口一说,吴桐让她看着吴禹泽,当然只是出于责任交接,哪里就是防狐狸了。
所以她没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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