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说话怎么也和胖子一样不讲道理呢!”周小满振振有词,“她当时要去挠席雅的脸,席雅可是花了重金买了全身保险的。我拉住了她,很有效地阻止了一场事故赔付,绝对是以小博大。”
吴禹泽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给我等着,二信球!”
吴桐在一旁听得差点掉下巴。
就连晏颉也咋舌,“……这老哥,是怎么被胖月亮给看上的?”
“她眼瞎!”吴禹泽咬牙切齿。
“不错,是眼瞎。”晏颉摸摸下巴,“等回去了,我给她治治。”
“算了,她不是受虐体质。等新鲜劲儿过了,她就明白了。”吴禹泽摆手,“她就是有反骨,别人怎么劝都没用。”
“我劝什么!”晏颉摇头,“没那功夫。这位老哥不是喜欢怜惜野花么,送他几朵顶级绿茶,不出一个月,他就会那啥那啥,然后悔不当初了。”
“……你狠!”吴禹泽抖了抖,“不过这肯定不行!怎么着他也是我兄弟,不能这么坑他。”
“……”晏颉无语,“你这是想一碗水端平?那你就等着胖月亮受罪吧。”
这时,门口站着一个人,手中拿着一把黄色的小野花,闻着挺香。
是个中年男人,看起来斯文秀气,穿着灰色毛呢大衣,看着不像是本地人。但是脚下穿着的黑色雨靴虽然被清洗了,还是沾着斑斑点点的黄色烂泥。
村长迎了出来,“付老师,您来了!”
付松涛看到屋里有这么多人,愣住了。
但也只是一瞬,随即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啊,余老师醒了没?”
“您这刚走半小时不到呢。”村长笑着,看起来对这个人非常客气。
吴桐见这个男人径直走到了床前,随手将那把野花插在了床头柜上的一个装了半瓶水的玻璃瓶中,立即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这个不对劲,当然不是因为这个人走路一瘸一拐,右腿明显受过伤。而是他看余老师的眼神,以及他的目中无人。
是的,他的眼里只有余老师。
“……您好,我是余老师的女儿,吴桐。”吴桐忍不住站了起来。“谢谢您的花儿。我妈很喜欢花。”
付松涛看了看吴桐,慈爱地笑了,“哦,桐桐都长这么大了呀!我是付叔叔。”语气十分熟谙。
吴桐却不记得她有位付叔叔,她很不客气地道,“您是我妈妈在这里的同事吗?”
吴禹泽感觉到了小家伙的紧张和攻击性,立即握紧了她的手,同时将左手伸了出去,“您好,我是桐桐的老公,吴禹泽。”
晏颉跟着也介绍自己,“您好,我是桐桐的哥哥,晏颉!当然是比亲哥哥还亲的干哥哥哈!”
吴桐瞪了一眼这俩捣蛋的人,然后黑漆漆的眼眸紧紧盯着这个不速之客,“您和我妈妈之前就认识吗?”
付松涛依然是温文尔雅地笑,感慨道,“哎,时光如刀啊!眨眼间,小桐桐长这么大了。是呀,我跟余老师很久之前就认识了。你小时候,大概两个多月时,我还抱过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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