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塔……你是说，从这里，可以进入到神灵的国度？”虽然不知道对方口中的“神”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但是方元还是照着对方的话接了过去，试图套出更多的内情。
)174>第一百七十三章呼叫支援
“哼！想从我这里获得更多的情报吗？”不过，方元的心思好像被对方完全猜到了，老皇帝反应过来之后，也没有像那些动漫电影里的经典反派一样，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目的还有破绽统统都透露给主角。
“啧！”方元不爽的啧了一声，这反派不配合，他也没辙啊……不过，好在他还有别的办法。
“[以太]，权限破解得怎么样了？”方元小声地问向自己的AI，试图从另一个方向寻找突破口。
“正在解析中……”在方元看不到的数据层面，无数信息流正在被勤勤恳恳的人工智能分析演算着，借助最初获得的权限，以及同为Aldnoah科技造物的互相关联，[以太]一点点的将自身的触角延伸到比薇瑟帝国的Aldnoah信息网络更加宏大、更加深远的隐藏网络中，一步步地提升着自身的权限……但是在[以太]彻底完成任务之前，方元确实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是他作为最大依仗的炼金术，在现在这种半升维的混乱空间中，也完全无法准确施展。
而老皇帝似乎也没有对方元出手的意思，反倒是进一步操控起那些化作钢铁巨人的火星骑士们，加快了屠杀军民的步伐。
方元甚至可以看见，伴随着那些钢铁骑士们毫不留情的杀戮，无数死者的灵魂被铁甲骑兵内部的Aldnoah核心吸引着，通过未知的渠道注入到这个空间中，最后化作一个个微小的光点不断融入到皇帝的光之躯体中。
看到这里，方元也大概明白了老皇帝的部分计划——他是想要通过吸收自己子民们的灵魂达到什么目的——或许是为了提升自身的灵魂，或许是为了像钢炼中的那些追求永生不死的炼金术师一样成就永生，或许是纯粹当作祭品，又或许是别的什么目的……不过不管是哪种目的，一旦被对方彻底完成，对方元来说都不会是一件好事！好在被授予启动因子的火星骑士的数量只有37人，与骑士数量等同的铁甲骑兵自然也是数量有限，又在之前的几次战斗中被摧毁了十架以上，现在还存在着的铁甲骑兵只有二十多架，被转化为钢铁骑士之后，数量也不可能增多。
虽然二十多架铁甲骑兵在屠杀普通人时的杀伤力确实非同凡响，但是火星帝国到底也是一个能和整个地球抗衡的国家，人口虽然比地球人少了许多，但绝对数量上还是有个几千万的人口的，想要将所有人屠杀殆尽，光靠这点数量的钢铁骑士，至少也要消耗以月为单位的时间。
虽然火星人的性命对于方元来说并不在乎，但是他却知道，任由老皇帝吸收这些死者的灵魂，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所以，必须阻止他！但是——很尴尬的一点就是，在[以太]解析完这处空间的时空架构模型前，方元既不能移动也不能攻击，等于是被困住了。
因此，这时候就需要请外援入场了！……月球，地球联合军前线指挥部。
“报告将军！收到从阿纳海姆公司发来的加密邮件！”“哦？阿纳海姆发来的？”刚刚才收到情报，火星那边发生了异常变故，紧接着又立刻收到阿纳海姆的加密邮件，地球联合军前线总指挥，威廉将军感到有些意外“难道是询问他们提供的武器使用情况如何吗？不过这应该是战后再统计的吧，现在就问是不是有些太过急切了……”将军接过秘书手中递过来的平板，口中一边说着不靠谱的猜测一边点开了那封加密邮件，然后，当他看清里面的内容时，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内容般，整个人都僵住不动了。
半晌后——“将军？”身边的秘书小声地提醒了一声。
“哦？哦！”如梦初醒一般，将军立刻惊醒了过来：“快，通知所有舰长以及师长以上军官，10分钟后，紧急会议！到不了的也让他们用视频会议，立刻！马上！”威廉将军用着完全不像个老年人的大嗓门，急切且迅速的下达了命令，他身边的秘书吓了一跳后立刻反应过来，迅速转身传递命令去了。
……10分钟后——“也就是说，火星那边，已经陷入了彻底的混乱，所有的火星骑士都已经死了？”一位参与会议的将军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情报，这太夸张了，太异想天开了，火星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准确的说，他们是被转化成了铁甲骑兵的智能AI，正在大肆屠杀其他火星人！”将方元发过来的情报从头到尾看过一遍的威廉将军纠正了对方的说法。
是的，在[以太]成功解析出空间迷宫的隐藏数据接口，开启了所谓的“最高权限”后，方元已经可以将情报传回地球了，刚刚那一封邮件，正是他直接从火星那边，以阿纳海姆的名义发送过来的。
“哼！那些火星人，死就死吧！全死光了最好！”这是一位有亲人死在火星人手中的军官，他听到火星骑士大肆屠杀火星平民的消息后，不但不紧张，反而是觉得快意非常——就是这些愚昧的平民，被煽动着向地球发起了战争，活该他们统统被自己人弄死！“火星人的死活确实与我们无关，但是如果再加上某种以人类灵魂为能源的超级武器，那就是两回事了！”虽然他自己也不是很相信，但是威廉将军还是将阿纳海姆的警告给复述了出来：“根据阿纳海姆获得的情报，薇瑟皇帝的皇帝雷列加利亚已经从被囚禁状态中脱困，并且拿到了被他本人隐藏起来秘而不宣的终极武器，直接杀死了所有接受了启动因子的火星骑士，并将他们转化成了钢铁亡灵，并用某种超古代外星文明的科技，直接收集普通人的‘灵魂’，作为启动另一种毁灭性武器的能源。”
嗯，所谓的毁灭性武器当然是方元瞎编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老皇帝究竟想要用这些灵魂干什么，但是既然是呼叫援兵嘛，那自然是把事情说得越严重越好！“亡灵复活？收集灵魂？毁灭性武器？怎么听起来像是三流的奇幻？”有位将官忍不住吐槽道。
“这情报靠谱吗？”这是另一位将军的问题，也是在场所有人都关系的最重要一点。
虽然超古代外星文明的科技确实很屌，但是这次的情报里提到的也太离谱了一点！“不管靠不靠谱，我们都得过去！”威廉如此说道：“因为阿纳海姆告诉我们，那个保护着火星超空间门的屏障，就是他们设立的！而现在，他们将会解除保护，我们别无选择！”是的，他们不可能冒着火星超空间门被毁灭、甚至波及到月球这边的风险，干看着火星那边的形势继续恶化。
虽然很不爽阿纳海姆用这种办法来给他们施压，但这一下确确实实打到了他们的软肋上，不得不被牵着鼻子走。
)175>第一百七十四章第一个敌人
“超空间门启动一分钟倒计时，60,59,58……”耳中听着通讯频道中传来的倒计时声音，抛弃了人类之身的战士沉默着、等待着、警惕着。
战斗，又要开始了！作为地球联合军单兵战斗力最强的兵种，义体人超级战士们自然是在第一波传送的名单中。
与他们同行的，还有足足一个师的无人装甲快反部队，全部都是由机器人以及无人机构成的装甲部队。
而他们的对手，则是火星超空间门外、数量不明的铁甲骑兵。
如果放在几年前，要让这么一支部队正面面对火星人的黑科技铁甲骑兵，无论是指挥官还是下面的士兵都不会认为他们有什么胜算。
但是在经过了月球一战后，于正面战斗中堂堂正正击败了四架铁甲骑兵（战场上的偷袭不叫偷袭！），地球联合军上下都已经对自己一方的战力充满了信心。
——不过是被区区亡灵驾驭的铁甲骑兵而已，连活人驾驶的都杀过了，还怕你们一群死人？不会输的！（Fg已立……）……火星，超空间门，巨大的黑色立方体耸立于赤红色的大地之上。
但这红色，并不是火星地表岩层本身的那种红，而是人类的血液流淌干涸之后，显露出来的暗红！原本围绕着超空间门驻扎的警戒部队，此时已经被他们原本的上司与主君亲手屠杀一空，除了满地的金属残骸与残破碎尸之外，再无一个活物。
——不，还是有一个的，如果这以钢铁为躯的亡灵骑士还能称之为活物的话！很显然，老皇帝虽然已经不是人了，但他并没有变成傻子，就算是忙着屠杀平民收集灵魂，他也依旧没有忘记地球人的威胁，非常明智的在超空间门外留下了一架钢铁骑士作为警戒。
然而，区区一架本质上只是铁甲骑兵的钢铁骑士，真的能挡住即将到来的地球人大军吗？答案马上揭晓！……就在月球超空间门的倒计时进入到0的那一刻，火星超空间门同步开启，剧烈的空间波动立刻激活了次元屏障发生器中，方元事先设置好的应激关闭程序——屏障消失了！守候在外的钢铁骑士第一时间发现了超空间门的异动，源自于Aldnoah核心的指令，让已经沦为高智能AI的亡灵骑士，毫不犹豫地向着超空间门方向发起了冲锋。
不过，就在它刚刚踏出脚步，数十道赤红色的灼热轨迹划过火星地表稀薄的大气，正面贯穿了正作势欲攻的钢铁巨人——这是恐怖机器人的电磁炮攻击，就算是拥有黑科技的铁甲骑兵，只要不是那种防御特化型，几乎没有哪一架能抵挡得住这种密集饱和攻击。
——这是地球军在开火之前的判断。
“不对！对方还在活动！”地球一方的战士立刻发现了异常，原本应该已经被击毁的铁甲骑兵，仍然健在——不，是再度出现了！透过光学镜头，他们能清楚地看到，在被弹幕集火的地方，有着一架被贯穿了十几个巨大弹孔的钢铁残骸，再看看前方，又有一架外形完全相同的铁甲骑兵正在向着己方阵地发起冲锋。
“继续攻击！”数百上千的电磁炮攻击再度如雨幕般落下，生生将正在冲锋的钢铁骑士打成了筛子。
但是在下一刻，又一架同样的铁甲骑兵凭空浮现——不，不是一架，而是两架、三架、四架……短短几秒钟内，铁甲骑兵的数量就暴增到了数百乃至上千架，几乎与地球人这边的无人机数量等同！“原来是分身能力……根据情报，对方是名为[奥尔迪奇亚]的铁甲骑兵，原驾驶者是火星骑士，沃尔伽伯爵——当然现在驾驶者是谁已经没有意义了。
要注意，对方的所有分身都是通过量子传送复制出来的实体，不是幻影，也不是假目标！全部都是真货！要一次性将所有目标同时击毁才可以彻底消灭对方！”通讯中传来后方的情报说明。
得益于阿纳海姆的科技支援，地球人也享受到了与火星人同级别的跨星球无时差即时通讯技术，即使是身在火星的部队，也依旧可以与月球上的指挥部进行联系。
“一次性同时击毁所有分身吗……这可真是一个不小的工作量啊！”一位超级战士在战术频道中抱怨了一声。
“别发牢骚了！现在开始，由我接管所有无人机部队的开火权限！”这支超级士兵部队的队长训斥了一声，然后立刻下达了命令。
所有战士都立刻执行了命令，将他们掌握着的无人机部队控制权交给了队长。
在电子副脑的辅助下，队长一次性锁定了前方所有敌方目标的要害位置，伴随着最后一个目标被战术视野中的红色光圈锁定——下一刻，所有无人机上面代表着“自律行动”的绿色指示灯变成了代表“人工操控”的红色。
“开火！”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连绵不绝的炮火轰鸣声响起，上千发足以击穿宇宙战舰主装甲板的电磁炮炮弹齐射，在一瞬间同时击穿了所有铁甲骑兵的核心动力炉部位。
然后——轰——！！！！！！前所未有的剧烈爆炸，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纵使在火星地表的稀薄大气中，也都激起了一阵狂暴的气流。
“消灭了吗？”一位战士忍不住问道。
“……不，还没有！”有烟无伤定律虽然十分扯淡，但是在这里，在这个科学与逻辑似乎已经死去的火星战场，貌似真的在发挥着作用。
就在爆炸掀起的烟尘还未扯淡散去时，战士们的单兵雷达就已经发出了警报——有大质量物体正在高速接近中！唰——一尊钢铁巨人般的身影从沙尘中跃出，尚在半空中，它的分身能力就已经发动，二、四、八、十六、三十二……呈指数增长的复制体转瞬间铺满了整个天空，以泰山压顶之势，向着刚刚踏出超空间门的地球部队直扑而下！)176>第一百七十五章棘手的分身＆空间的本貌
“开火！！！”事实上不需要队长的命令，所有战士都在第一时间轰出了自己的全部火力，无人机部队也在统一的指令下，对着眼前的上千复制体轰出了致命的炮击。
只可惜，因为这一次没有进行协调攻击，各个攻击波次之间存在非常短暂的时间间隔，但就是这短短零点几秒的时间差，就给予了对方发动分身能力的间隙。
“见鬼！我们不是将它们全部一次性击毁了吗？怎么还有？！”一位战士有些受不了这种无休无止如潮水般涌来的复制体攻势，虽然因为超级战士们单体战斗力强大的原因，这些貌似只有物理攻击手段的铁甲骑兵暂时还无法威胁到他们的安全，但是，对方越来越多的数量却将他们牢牢压制在超空间门附近，根本无法在这里建立起安全稳固的前线基地。
“通知指挥部，他们的情报出了问题，对方的分身能力好像不是那么简单！”作为刚刚那一波齐射攻击的发起者，队长本人非常清楚，他确确实实是同时击毁了对方的所有分身机体。
但是，当他以为对方已经被彻底消灭时，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复制体却凭空出现，一下子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原来如此，是借助这处空间和外界的维度差异，将这台[奥尔迪奇亚]的量子信息储存在这里，达成了不需要本体也能复制的分身能力吗……”身在奇异空间中的方元，虽然对外界的战场无法插手，但是却清楚地看到了事态的发展，同时也明白了这架原著中被主角以一套装逼式的齐射给一波带走的机体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
事实上机体本身的量子传送复制能力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只不过，在驾驶者化光而去，然后又以电子亡灵的形态归来之后，这架机体就已经与方元现在所在的这处半高维空间发生了联系。
借助这处空间的时空维度比外界要高半个维度的特性，老皇帝将这架机体的量子信息烙印在了这处空间之中，一旦现实维度的所有分身被全部击毁，立刻就能以该量子信息烙印为蓝本，重新复制出全新的个体。
换句话说，这架名为[奥尔迪奇亚]的机体，变成了名副其实的不死之身！“只是一个小小的变化，居然就能带来如此巨大的性能提升……有一手啊！”方元不得不承认，这个已经非人化的老皇帝确实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他只是派出了区区一架机体，只做了一点点微小的改进，立刻就带来了质变般的战力提升，一下子就将方元请来的援兵给压制在了下风。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破解的办法。
最大的破绽就在这个空间本身——毕竟方元本人就在这里，只要他能够在外面的那些分身被摧毁的同时抹除这处空间中存留着的量子信息烙印，这台铁甲骑兵将会被彻底摧毁。
“正好，我也差不多弄清楚这个空间里多出来的那个维度到底是什么了！”如此说着，方元直接将背后放置着[以太]本体的背包打开，取出那颗拳头大小的贤者之石，握紧，放置在自己的眉心位置。
“[以太]，转化为灵魂态，再度开启深度连接！”方元知道，这时候必须冒险一次了，因此他也不再顾虑有可能的精神污染风险，再度将[以太]与自己的灵魂深度连接，造物主与被造物、人与AI、灵性的智慧与机械的计算，两者再度融合为一。
并不仅仅如此，方元更是将储存在贤者之石中的灵魂源质化作波态，没有经过任何媒介，直接扩散到体外，弥散到整个奇异空间中。
再度睁开双眼，此时的方元拥有了完全不同的视野。
“原来这处空间的本貌是这个样子……”与AI深度融合，同时又将灵魂物质释放到体外作为接触介质，方元终于从另一个角度看到了这处空间的本质。
正如同他之前分析得出的结论，这里确实是一个不完整的高维空间。
算不上真正的4+1维，但又比外界的3+1维时空的维度要更高，www.youxs.org。
www.youxs.org，而是与时间、空间都完全不同的灵性维度，或者说，灵魂维度！也正是因此，方元之前才能以肉眼看见外界的钢铁骑士们屠杀平民时收集灵魂的举动，也能看见无数灵魂融入到老皇帝体内的情景。
最开始他还以为这是这处空间用某种方式将不可见的灵魂特意标识了出来，但是后来他发现不是。
这是这处空间的本身性质造成的，人类在这里就是可以直观的看到原本不可见的灵魂。
而当他勘破这一点，以自己的灵魂为视角，直接接触观测这处空间时，他终于发现了这处空间的本来面貌。
这里并不是真正的一片漆黑，也并不是从高处俯瞰全宇宙的“至高之地”、“通天之塔”，这里只是由无尽灵魂堆砌起来的，硬生生以海量灵魂魂质影响到了时空维度，人为塑造的一片高维灵性时空。
方元是知道灵魂中存在着高维本质的，不仅仅是人类灵魂，世间一切信息与灵性的聚合体，一旦达到了“灵魂”的标准，都会产生某种高维特性。
这点高维特性既是灵魂能作为炼金术的万用等价物的真正根源，也是人类乃至世间一切万灵能够以修炼又或者其他方式升华生命本质的真正基础。
没有这点高维基础，灵魂本身也只是一团混沌而低效的思维算法罢了，与能通过图灵测试的高等级AI无异。
可是，方元从来没想过，居然会有人用这种方法，以量变促成质变，直接以海量灵魂为基石，人为创造了一个本不应存在的维度。
超古代火星文明到底是怎么灭绝的？方元觉得自己发现了答案！……当然，惊叹归惊叹，考古归考古，方元的惊愕也只持续了一瞬。
下一刻，他就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正事上。
得先处理那台能无限分身的铁甲骑兵才行！第三更稍后)177>第一百七十六章硬核破解＆灵魂之战
借助纯灵魂视角，方元得以从另一个角度观测这处奇异空间，他发现，自己虽然依旧无法随意移动或者攻击，但他还有唯一一种有效的干涉手段——灵魂！既然这整个空间都是由灵魂堆砌而来的，那么理论上使用同等质量的灵魂作为工具，同样可以直接干涉这处空间本身。
再加上之前的[以太]试图从数据网络角度获取更高的权限，虽然目前还办不到如同老皇帝那样借助这处空间的高维力量干涉外界时空，但是却也至少确定了那些跨维度信息交互节点的“物理”位置——或者说，灵魂位置。
嗯，就是那些通过此处空间的高维特征进行交流的信息交互结构，对应在灵魂层面上的具体位置。
就比如说，那台无限分身的铁甲骑兵仗之以不死的量子信息烙印，方元虽然不清楚这个烙印在数据信息层面的具体存储地址，但是却锁定了储存这段信息的“服务器”所在！而他的解决方案也很简单——方元直接将离体的灵魂物质化作灵性层面的重锤，狠狠的一锤砸在了被[以太]标注出来的几个信息流通节点，彻底将承载着那台[奥尔迪奇亚]的量子信息烙印的载体摧毁。
是的，就是如此简单粗暴的做法！我没办法从软件层面将这段信息删除，那就直接从“硬件”层面把储存用的“硬盘”给拆了就是！这还要多亏了这处半高维空间的高维特性是由海量灵魂堆砌赋予的，让同样精通于灵魂操作的方元能够有出手干涉的余地，否则要是那些超古代外星文明的科技树稍微往别的方向歪一点，用另一种方式构建高维空间，那方元就真的只能抓瞎了。
灵性层面发生的破坏映射到物理层面，整个奇异空间中骤然激起了一阵细微的动荡。
“啧，没法强拆吗……”方元不得不停手，他可不想在摧毁这个空间的同时把自己也搭进去。
但是，他没有继续动手，另一边的老皇帝却被惊动了。
已经完全化作光之人形的非人者睁开了已经失去了实际意义的双眼，看向了方元的所在，而在灵性层面中，方元看到的却是另一个景象——一个由无数哀嚎着的灵魂拼凑融合而来的巨大触手怪物从黑暗中浮现，并将它那数万双充斥着怨毒、恐惧、憎恨与诅咒的眼瞳，同时盯向了方元的灵体，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要不是方元的灵魂之外有[以太]的本体保护，内有真理之门镇压，再加上他本人精神灵魂强度已经在一次次的深入真理之门过程中强化到了一定程度，否则光是这一下，他就得先过一轮San值检定。
“这家伙……已经彻底变成怪物了啊！”方元忍受着从灵魂层面如同山岳一般压下的沉重压力，一边尝试着收缩外放的灵魂物质，在灵性层面构筑成一道道防御壁垒，抵挡着对方的灵性侵蚀。
在灵性的世界中，方元的灵魂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发着金色光辉的人形，倒是与老皇帝的光质躯体有些相似，而在他的灵体之外，则是层层叠叠、无法以数量计算的赤红色光圈，以及光圈最内层，那有如实质一般、将方元的整个灵体包裹在内的赤红色球体——这正是与方元一心同体，化为甲胄护卫着他的灵魂的[以太]在灵性世界投射下的身影。
巨大的灵魂怪物伸出了一条由无数哀嚎着的灵魂组成的触手，重重地向着方元的灵体抽打而来，却被无数层生灭不定的灵魂护盾所抵挡。
一击不成，再来一击！一条触手还不够，那就再加一条触手！在灵魂层面上，方元与这个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的怪物再度开启了新的战争，这一次，双方堵上的，是作为自身存在与根本的灵魂！因为体量的关系，吸纳了无数灵魂的怪物在灵性层面的体型至少是方元的十倍以上，因此，面对体型与力量远在自己之上的对手，方元短时间内只能全力防守，无力对对方施以反击。
嘭——！咔嚓咔嚓——灵质护盾一层层破碎的声音在方元耳中不断响起，不过他知道，这只是灵魂上的感官传递给肉体造成的错觉。
真正的灵魂交战是没有声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