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走了?」
受审者满脸不可置信的站起来,面目狰狞有些的颤声问到。
之所以面目狰狞,是因为疼痛。
可能是太过惊讶,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腿上还有镣铐。所以仅仅是站起来这一个动作就让他痛苦万分,腿骨和金属镣铐的剧烈碰撞,让他的表情立刻就扭曲了。
那人走过来,解开他的镣铐,一摊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直到走出大门,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默默的跟着带路的人走。
「行了,今天的事情你就当没发生过,当然你要是伞兵兮兮的到处宣扬也行,反正我们也会失口否认。
严重点的话,把你灭口也不是不可能。」
那人拍了拍他,笑吟吟的威胁着。
而他却仍是一副呆呆的样子,似乎仍无法相信自己就这样随便的被释放了。
就好像有人说你明天要被执行死刑了,结果当晚突然有个不认识的人劫狱把你救了出去。
这种突然得以死里逃生的感觉,让他的脑袋都「宕机」了。
虽说知道他们不会真的弄死自己,但像这样什么都不干的就放了,也属实是打死他都想不到会发生的情况。
「喔,一小时后城郊公墓那里会举行你战友的葬礼,你可以去看看。
不去也行,我就是随口提醒你一声。」
也许是好心,也许是因为责任感,这位带路的大兄弟,不但一直把他送到了大门外,还顺手帮他叫了辆车。临走前甚至还提醒他接下来该去干什么,尽职尽责的就跟个老妈子似的,然后才转身回到大门里。
而被叫来的dd专车司机,看他还是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好像没法儿自己做主,便默默地将导航调整到公墓,出发了。
可能是导航给力,也可能是司机师傅真的太熟悉路了,反正等他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城郊的公墓门口了。
点缀有小巧花芯的藤蔓长满了围墙,看起来得有两米高的礼仪兵,目不斜视的站立在金镶玉制成的拱门两侧,完全当他不存在,严肃得像是年节时贴在门上的「门神」。
右手拖着搭在肩上的老式半自动步枪,枪口下挂的刺刀寒光四溢,华丽的军礼服和澹金色的勋带、臂章一尘不染。
拱门上挂着一块牌匾
上书:京郊无名烈士公墓
字体苍劲有力,一看就是名家的作品。
透过拱门朝里面看去,漫山遍野的纯白色墓碑很是吸引眼球,最里面的山坡上屹立着一棵高大梧桐树,长势很是喜人。
很明显的,这里的墓碑上都没有名字。
也正映了牌匾上所写,近几年所有在战争中因为各种各样原因没能确认身份的烈士,都会被安葬在这里。
常年的征战,也让这里的规模已经比最早建成时扩大了三四倍有余,但依然位置紧缺。….
他深吸一口气,除了清新的空气以外,还有某种独特的清香,让他感到身心愉悦。
迈步走进墓园,青石小路四通八达,跟着指示牌走都差点迷路。
最后还是找了个工作人员带路,他才勉强在葬礼开始前抵达现场。
「今天,我们怀着沉痛的心情,送别一位致死都无条件忠于国家和民族的伟大战士。
我们无从知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的离去是这个民族的巨大损失,也是无上荣幸。
正如太祖武皇帝金口玉言所说:
‘国朝有此儿郎,实乃万民之幸也。,
又如忠烈祠中的太宗文皇帝亲笔题词:
‘汝之名无人知,汝之功万世存。‘
正如所有为国牺牲的伟大战士一样,他是一个正直的人、高尚的人、无畏的人……
而不管今天还是未来,忠烈祠里都将有他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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