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打到现在,这些杂牌军总共也剩不下几个人了。
满打满算也就一千出头,和正规军一个完整的千人队比起来都多不了几个人,更别说他们这边还有骑兵支援了。
但就是顶着这样的差距,这些杂牌军居然能差一点就砸穿正规军的战线。
这着实是牛逼他妈妈给牛逼开门——真·牛逼到家了。
但更牛逼的还在后头呢。
只见正规军一方完成了阵型部署,外围的两个方阵也压了上去,几乎把敌军完全包围,就剩后方的一点空间留给骑兵冲阵所用。
被包围了的敌军,面对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且越来越密集的盾阵,以及盾牌后面不断刺出的锋锐长矛,在承受了巨大伤亡之后,终于是卸下了刚刚那般不要命的架势。
“老大!顶不住了!这样下去还不如跑回去被那些异界来的混蛋干掉呢!”
仆从军军阵中,一个脸色甚为难看的汉子避开刺向自己的一根长矛,飞起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持盾步兵,紧接着就挥刀将其斩杀当场。
虽然他的动作堪称行云流水,但这并不影响他在动手的同时向旁人抱怨眼下的境况。
在他身旁,站着一个拿着链子锤,人高马大的疤脸汉子。
能被叫做“老大”的人物一般都不会是什么弱鸡三脚猫。
这疤脸汉子冷着脸不回话,一挥链子锤就将五六个持盾步兵砸翻,直接是在敌阵中砸出了一片真空地带。
被砸翻的士兵下场可是糟透了,两个躺在地上口吐鲜血,好半天站不起来,也可能过一会儿就是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还有三个也瘫倒在地,虽然没吐血,但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算作战力了。
唯一一个“好运”的家伙,竟然直接就是自己撅着屁股爬了起来。
但这可能不算是什么好运。
因为这货刚站起来,盾牌还没找到呢就又吃了一记链子锤。
结果嘛,当场就喷着血飞了出去,把身后的好几个队友砸得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这疤脸汉子战力如此彪悍,也算是受得起老大这个称谓了。
但有这种开挂战力的人终究是少数,虽然这些杂牌军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都悍不畏死,但面对正规军严整的阵型、压缩包围,他们还是在节节退败。
每时每刻都人被长矛刺死,虽然他们依然不要命的撞向盾阵,但大都是一上去被三四个持盾步兵分割包围,三两下就被戳成筛子,已经根本无法像刚开打的时候那般撞穿敌阵了。
战争似乎就是这样,通过不断的学习,迅速填补己方劣势,甚至转化为自己的优势。
正规军一旦学会了应对之法,那杂牌军就没有半点优势可言了。
可面对的如此巨大的劣势,这些家伙居然还是没有要撤退的意思。
姗姗来迟的绕后骑兵,给他们后方来了一记勐料,第一轮冲撞中丧命的就不下百人,这直接将他们完全冲散冲碎,也断绝了他们最后一丝撤退的可能。….铁骑肆意纵横,使用骑枪、马刀和专门为骑兵特制的马上重剑,近乎毫无阻碍的肆意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骑兵一分钟内造成的杀伤,甚至超过了所有持盾步兵从接敌到现在的全部努力。
可是这些该死的杂牌军还在坚持着,即便已经被分割包围成一块块孤岛,即便已经死得只剩不到五百人,但他们依然没有要投降的意思。
“混账!随我出战!若是连这些杂牌军的叛徒都打不过!我等有何颜面回去见殿下!”
看到全军都压上去了,依然没有能击碎敌人抵抗信念的千夫长终于是血压爆掉了,他瞪大了通红的眼睛,带领着亲卫队冲了出去。
……
“将军,我觉得是时候了。”
派遣军阵地中,被派遣军封为临时驻军顾问的前教廷裁决骑士布尔诺,正站在将军身旁尽职尽责的履行着自己作为顾问的责任。
而在两人身后,则是各级军官组成的观察团和指挥层,以及那个光是站在那儿就让布尔诺感到嵴背发凉的裁决骑士。
他虽然也曾是裁决骑士,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见过所有“同事”。至少这个擅长使用银枪的他可从没有见过。
<ins ss="adsbygoogle" style="disy:block" data-ad-client="ca-pub-4121986937661579" data-ad-slot="1016693305" data-ad-format="auto"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ins>
(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