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和王胖子又唠嗑一阵后，便是下了逐客令，将他赶回了店里。
不然整天赖在自己这也不是个事儿。
而他自己，则是在店里，开始枯燥乏味的修炼。
……
三天后，时至中午。
林川和金万堂两人前往新月饭店赴约。
王胖子店铺今天出奇的关着门。
问了金万堂才知道。
王胖子今天要去机场接人，抽不开身过来。
“林爷，您请！”
在金万堂的带领下，竟也是入了二楼的雅间。
“堂堂，你在北平，有些能量啊。”
金万堂笑道：“林爷您说笑了，我做的生意，全都是靠同行衬托啊。”
客套话林川不想多说，直言道：“东西都安排妥了？”
“我办事，您放心。”
“而且今天来的，都不是简单的人，而且还就真有人专门冲着您的东西来的。”
金万堂说格外自信。
听他这么一说，林川开始打量起二楼每一间雅间。
二楼的雅间有两个座位。
一左一右，其中左边的位置都已经坐上了人。
虽有帘子挡住。
但也能感受到他们非贵即富的气质。
眼看拍卖即将开始。
金万堂在林川边上介绍道：“林爷，等会开拍的时候，您呢就坐在左边的位置，您要看上什么东西就说，会有人替您敲钟。”
“记住哈，千万别坐到右边的位置上，那可是掌灯位。”
林川摆了摆手，打断道：“点天灯的规矩我懂，不必过多介绍。”
金万堂点了点头：“看来新月饭店，林爷也是常来，那既然这样，我就不多嘴了啊。”
林川坐在左侧，金万堂站在一旁。
等待拍卖会开始。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钟鸣声，拍卖会便是正式开始。
新月饭店的拍品不多。
但每一轮上的都是稀世罕见的东西。
伴随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第一轮拍卖，已经结束。
二楼的雅间，基本都已经出过价，唯独林川这里，许久未曾有动静。
台上的拍卖主持人一身秀雅旗袍，身材凹凸有致，也属实是一个美人。
在她的主持下，第二轮拍卖正式开始。
“第二轮拍卖，现在开始。”
“本轮拍品一共四件物品，鹿活草，玉门精，蛤蟆蓝，蓝蛇胆。”
“由于此等药材需要特殊方法保存。”
“拍卖期间暂由新月饭店代为保管，拍卖结束后立即交付货主验货。”
“本轮第一件拍品，鹿活草，起拍价一百万。”
“单次叫价不得低于二十万。”
伴随主持人话音落下。
一楼坐席上的客人便是有不少在小声讨论。
可却是始终没人喊价。
“林爷。”
金万堂知道林川此行的目的，可见他没有动静，于是小声提醒。
“不急。”
林川摆了摆手。
他是想先看看，在场的人里，谁对这东西，还有想法。
终于在一阵平静过后。
二楼中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有人按捺不住了。
“200万。”
林川看去，只见那人五十岁上下，梳着个大背头，手里盘着一串玉珠。
“那人是谁？”
林川问道。
“琉璃孙。”
“如果这位爷对这些草药有必得之心的话。”
“林爷，您今天怕是难了。”
金万堂介绍道。
琉璃孙，原来是这家伙。
林川知道。
北平文玩界大佬之中的大佬。
新月饭店拍品中只有出现极品宝贝的时候才会出现。
“250万。”
很快，另一间雅间，也传出声音。
林川看去。
雅间帘子后，是一位老外，面容有些苍老。
“300万。”
琉璃孙继续喊价。
“400万。”
老外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
而除他们两个以外，再没其他人喊价，就算真正有意愿的，也是被这个价格劝退。
琉璃孙的眉头微皱。
很显然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
看他没有再加价的意思。
那老外嘴角微微上扬，似乎那鹿活草已是囊中之物。
“400万第一次。”
主持人也开始最后的价格确认。
“500万。”
林川摇响了身边的铃铛。
他的出价似乎并未让对面那老外有所惊讶。
看表情倒像是预料之内的事。
“600万。”
“700万。”
“800万。”
“1000万！”
当林川喊出这个价格的时候，顿时吸引在场不少人注视。
他们都想看看究竟是北平哪一号人物。
竟然出价一千万买一棵草。
可谓是天价了！
“林爷，你这...一千万买一株药，不划算啊！”
“哎哟！亏了啊！”
金万堂拍着大腿，一脸惋惜。
他也知道的价格已经喊出去了，说什么都迟了。
“希望对面继续加价，那样的话，林爷咱就可以不要了哈。”
金万堂听着都心疼道。
林川面色平静，心中毫无波澜。
钱财易得，药材难寻。
这可是和麒麟竭药效齐名的东西，他可不会就这么放过。
“二楼的林先生，出价1000万！”
“还有出价的吗？”
“1000万第一次，1000万第二次。”
“1000万第三次，成交！”
“让我们恭喜林先生。”
终于是一锤定音，对面的老外没有继续出价。
林川出去一趟的收入，这么张张嘴就全花了，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本轮第二件拍品，玉门精，起拍价一百万。”
“单次叫价不得低于二十万。”
主持台上展现出第二个锦盒，主持人摇响铜铃，代表着竞拍开始。
林川以为这件东西那老外不再竞争之时。
结果却恰恰相反。
“200万！”
“300万！”
“……”
“1000万！”
这一次价格，又被抬到了一千万。
东西再次到手。
只不过这一次林川不像之前那般释然。
倒不是嫌贵的原因。
只是在他看来对面那老外似乎有意而为之。
“哎呦...这家伙给你下套呢是，林爷，可千万不能再上头了啊！”
金万堂满脸心疼。
毕竟这一件东西成交，刷的可是他的卡！
“堂堂，那老外什么来历。”
林川问道。
“这位可也是新月饭店的常客了。”
“CoxHendry，早年靠着在国内倒腾古玩到国外发迹，中文名也叫裘德考。”
金万堂介绍道。
林川听到这个名字，眼睛不由眯了起来。
阿宁背后的老板就是这位。
“先生，这是对面的那位裘德考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
这时候有一女子，递上来一张纸条。
林川接过来打开一看。
“小兄弟，若是缺少资金周转随时找我，本人很乐意为你分忧。”
纸条上内容如此。
“林爷，上面写的什么？”
金万堂好奇道。
“呵...”
林川将纸条捏成一团，讥笑一声，“这老头想学人家雪中送炭，实际上干的却是釜底抽薪的事。”
说罢，他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呼~”
“林爷，你可算放弃了，再这么拍下去，我的卡也受不了啊。”
金万堂见状也是长出一口气。
可下一秒。
他便是看见林川，坐在了右边的主位上。
这一幕。
让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愣！
“他疯了吧？！那个位置是能随便坐的吗？”
“那人究竟什么来头？”
“我参加过那么多次拍卖就没见过有人坐过那个位置。”
“上头了，绝对上头了！”
一时间，底下议论纷纷。
林川在这一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包括在场的宾客。
也包括新月饭店内部的所有员工。
二楼那些老板。
脸上表情也是同样的精彩。
任谁没想到。
今天在这新月饭店还能看见这一幕。
“林爷！”
金万堂像是吓出了魂，惊道：“这位置不能坐啊！会出事的！”
林川不以为然，摇响铜铃。
“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