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红星轧钢厂。
“看报喽,看报喽,人人日报,京京日报,体育报”一个中年男人在那里吆喝。
“京京日报,这期的”
“好嘞~~~您拿好。”
李青看着在路上买的报纸,终于知道具体时间了,1960年8月22日,星期一,农历:庚子年七月初一。
闭上眼睛,心念一动对着黑色立方传递命令,我想要一个属性面板,黑色立方没有反应。
算了,我自己设计,脑子里出现一张A4纸大小的面板。
时间:1960年8月22日,星期一,农历:庚子年七月初一00:00
姓名:李青
力量:空白
敏捷:空白
身高:空白
储物:苹果63个,野鸡12只,野兔42只,野猪胃3个,狼皮13张,破衣烂衫一套,纯金17吨,现金元,纸一张。
什么玩意啊,李青脸色有些黑,等于自己填的报表,这张报表就是自己的认知,不知道自己力量有多大,不清楚速度多快,精准时间不清楚,身高不清楚,都是空白。
算了,黑色立方没有这个功能。
什么破衣烂衫,赶紧分解。
赶紧置办一身行头,这身衣服太小了,行动都不方便,走在街上因为太过强壮的身体,大姑娘小媳妇,频频回头看他,低声议论,偶尔发出几声轻笑。
还有问阿狸卖不卖的,李青看这不行啊,赶紧上了4路公交车,哦,对了现在叫做公共汽车,汽车采用的是捷克进口的斯柯达。
“售票员同志,地安门东大街”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
“两毛,咦,好漂亮的小狐狸,香香的,我可以摸摸吗?”无论哪个年代的女人都无法抵抗萌物。
蓝色的工装,绿色帽子,唇红齿白,扎了两个小辫,背着一个绿色挎包,左手拿着一个小板子,上面都是两指宽的车票,青春靓丽,身材什么就看不出来了,这年代的衣服,什么都遮掩住了。
“它叫阿狸,你试试,它很聪明,她喜欢你话,就让你抱。”拿出1块递了过去,手里还是要留些零钱的。
接过钱塞进挎包,找了八毛,给了一张票。
拍了拍手,阿狸从他肩头下来,卧在他怀里。摸了摸阿狸的背。
售货员同志,也很好奇,弯腰用右手摸了摸阿狸的背“好滑”
这时又有人上车,一个背着人高的大包裹的黝黑汉子。
“你这要交两个人的钱,你这包也太大了占据了一个人位置”售票员同志皱眉道。
“身上就两毛钱,要是交两个人的钱,我钱不够”汉子低头瓮声瓮气地说。
“算了算了,你进去吧”嫌弃地摆了摆手。
五六个年轻人打打闹闹上了车,其中一个小青年长得不错,眼睛很灵动,周围的小青年都围绕他打转,看着都是街溜子,算玩主吧。
“1块2,你们是分开,还是一起”
“呦呵,这不是表妹吗,怎么在车上碰上了,得有两年没见了,姨和姨夫还好吧?”中间那人一脸灿烂笑容。
“你,你谁啊?我们认识吗?”售票员同志一脸懵,心说这人有病啊,乱认亲戚。
“谁是你表妹,你认错人了”售票员同志翻了个好的白眼。
“表妹你真不认识我了,我是你表哥啊,你在仔细看看,真是女大十八变,才两年功夫,我都认不出来了”那人一脸真诚,这次真是把售货员同志唬住了。
这不是血色浪漫,钟越民泡妞的套路吗?李青忍不住哈哈大笑。有些懂的乘客也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太好玩了,这是血色浪漫第一幕那个剧情吧,谁能想到现在就遇到了。
听到李青的笑声,售票员同志立即反应过来,这是被这几个家伙耍了。
她先是脸色发红,又转白,眼泪刷地下来了,咬着嘴唇不出声,就是默默流泪。
哎,小姑娘啊,一点小事就受不了,反正李青是不太了解,看着小姑娘可怜的小模样,早知道不笑了。对着阿狸示意了一下,呜呜~~不太情愿,嗖跳了过去,在售票员同志脸上蹭了蹭,小姑娘立即心情变好,也不哭了,眨了眨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过来,你是钟越民?赶紧道歉”李青站起来,招了招手盯着他们几人,巨大的压迫感朝他们压了过去。
钟越民虽然心中惴惴不安,嘴巴还是很硬“你是谁?你认识我?这管你什么事”
“好了好了,你看人家小姑娘委屈的,一个老爷们还磨蹭什么”李青催促道。
钟越民多精啊,眼睛转了转,手在背后摆了摆,呼啦一群小子转头就跑“表妹对不起”
售票员同志噗呲笑了。
钟越民他们下车后叫嚣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青也是被逗笑了“怎么你们几个小崽子还要找我麻烦?我叫李青”
“嘶吸,刺啦,呼”深深地吸了口气,上身膨胀,衣服崩裂,深深吐出这口气,好似大风把他们几个吹得后仰。
这时汽车缓缓启动开走,李青似笑非笑“欢迎你们来找我,以后我都在四九城落脚”
“我叫武月,武术的武,月亮的月,谢谢你”售票员小姑娘武月低头说
“李青,木子李,何处不青山的青,你不怪我笑你就好”
这一路上,上上下下,再没有发生需要李青挺身而出的情况,武月这小丫头只要不售票,就站在李青身边叽叽喳喳。
什么都交代得清清楚楚,很单纯的小丫头,她说自己18岁,高中毕业,是七级办事员领25级工资37.5块,没考上大学,自己也不想继续上了。
她爸是粮食站的站长,妈妈是街道主任,两个哥哥已经当兵去了。
“算得上是大户了,这是看上我了?”心里好笑
小丫头想表示亲近,所以交代得清楚,如果是一般人,说不得就要躲得远远的。
他确是不怕,穿越者心态罢了,再说有黑色立方这个超凡能力,这才是他最大依仗,
又问了李青的情况,得知他家就他一个人,今天才进城,上山打了三只巨型野猪,卖给了红星轧钢厂。
身边乘客都只当他在吹牛,都是不相信的,但也没有说出来,就当听笑话了。
但是武月却是一脸崇拜,双眼都快出现小星星了。
这就让李青很爽,前世他没有遇到过,这样单纯的姑娘,也没有被崇拜的目光看着。
李青表示这几天就在地安门东大街那一片找个旅馆,找找门路,先把户口落下。
武月说那边有个安平旅馆,可以在那里住,明天带他在城区逛逛,李青问她,你明天不上班了?
她说没问题,可以请假。
分别的时候给了李青一张二斤的粮票,才进城没有粮本,买不到吃食,让他留着用,她身上这张是平时吃零嘴才带的。
下车后,阿狸跳到李青肩膀上,李青转身向后挥了挥手,很是潇洒。
武月呆呆地看着壮硕背影远去,也挥了挥手。
身边上车的乘客纷纷打趣,突然间心里空空,也不理会他人的取笑,冷着脸一张张卖票。别人见她不理,也就渐渐的平息下来,毕竟过分为难售票员的话,人家可以不让你上车,或者多收你钱。
下班后武月骑着自行车进了一个小院子,对院子里喊了声“妈,饭做好没有,我饿了”
武月的妈妈刘舒从左边厨房伸出头看了眼自家闺女“你到堂屋等着”
武月进了堂屋,坐在凳子上,又把脚放到旁边小茶几上,压着椅子悠闲地一晃一晃地,仰头大喊“站了快一天了,可是累死我了,爸我回来了,我不想去上班了”
这会从书房走出一个50多岁的男人,一身黑色板正的中山装,面相柔和,这是武月的爸爸武立东,看到武月这个样子,脸色一正训斥到“你看你还有个女孩子样?我武家就教了你这规矩,把脚给我放下,坐好!”
“哦~~~,爸我累死了,我都站了快一天了,脚都肿了”一脸不情愿地把脚放下。
“你说你,当时我不让你去当售票员,你非要说当售票员自由,你别嫌累啊,名成,名功怎么就没你这么难管呢?”武立东真是气得不行,老来的女,一家子宠得厉害,稍微大点想管,已经管不了。
这时留着胡兰头的刘舒端着菜进来,“好了好了,你也就嘴上说说,有本事你打她,你看她改不改,就你最宠她,我就说把她放到我眼皮子底下,她说去当售票员你就让她去,她说上天你是不是也让她去啊”
武立东一下卡住了“我,不说了吃饭”
刘舒翻了翻白眼,也就没有继续。拍了一下武月的头“过来端饭,”
在饭桌上,武月把今天遇到李青,阿狸,钟越民的事说了一遍,说阿狸竟然香香的,不是别人说的那种臭臭的,说钟越民有多坏,又说李青有多厉害,一口气就差点把人吹倒。
整个饭桌上都是她在叽叽喳喳的说,还说明天要去找李青玩,带他去逛四九城。刘舒和武立东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刘舒连忙问武月这李青是干什么的,接下来把李青的情况介绍了一遍,武立东立即皱眉。
其实门当户对在那个年代都是适用的。武立东肯定看不上李青的,一个进城的农民,跟他家根本够不着,差太远了。
刘舒一看丈夫皱眉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踢。
三个人,每个人心思不同的吃完饭,武月拿着家里的戏匣子就去了自己房间。
刘舒把锅碗瓢盆收拾了,就去打水夫妻俩泡脚,收拾妥当后。
对着武月的房间喊“你赶紧去洗洗,不然臭臭的,明天怎么出去玩,别人站在你身边都受不了”
关了房门,躺床上就听外面乒乒乓乓的。
不自觉地抿嘴笑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你踢我干嘛?”武立东不满地瞪着她。
“你着什么急,八字没一撇的事,现在的姑娘叛逆得很,你越是拦她,她还觉得自己这就是爱情,你不拦着让他们自己处着,过不了多久自己就分开了,我在街道遇到这样的事太多了”
“再说了,你见过人家李青吗?万一是真的呢?”刘舒靠在床头抱胸看着丈夫。
“你知道什么,头发长见识短,前些年东北那边确实打了一头千斤野猪,但人家用枪打的,这李青一个人打了三头巨型野猪,听着就不可能”
“还一口气差点把人吹倒,这人都成神仙了?反正我不同意,这小子嘴里没一句真话,听着就不是个好的”武立东卷了被子背对刘舒。
“你多大人了,女儿总是要嫁人的,你难道还能留一辈子,就不怕留来留去,最后留成了仇人,睡觉!有时间让女儿带回来看看就知道了,我看人还是很准,人好不好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刘舒盖好被子也躺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